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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来,赵明新一身疲惫,身体透支,心情欠费。单身快乐吗?扪心自问肯定不快乐。那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他心里清楚明白。
赵明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两眼呆滞,想着很多事情。两眼望天明的阵势,失眠那是肯定的了。
他从一处荒野境地来到热闹喧嚣的城市,肯定比单身强悍。城市好比情侣之间的彼此呵护,热情洋溢,温暖有加。孤单寂寞的荒野境地好比单身之躯,悲凉无聊。
城外的人想进城,城内的人想出城。围城中的人有点生在福中不知福的滑稽,长时间在城中的逗留,闷得人心惶惶,难免有点惊慌失措。
不管城内城外之人,都有一个通病纠缠在心,就是好奇与冲动的情绪蚕食整个思想灵魂。
尝不到葡萄就说是酸的,不切实际的回答令人作呕。没有试过水哪知温度如何,亲力亲为而成事。
赵明新是准备进入围城中的人,既有好奇心又有羡慕之心。城中的人是快乐的,洒脱的。单身有单身的快乐,拍拖有拍拖的喜悦,结婚有结婚的享受。每个过程都有不同的际遇与感悟,沐浴阳光,吹拂春风,洗礼心灵。
婚前恐惧症是男女双方常见的心理问题。赵明新既想又怕婚姻,前怕虎后怕狼的复杂心情,一直困绕其中,难以解开心结,放飞心情。
赵明新一肚子苦水,心情欠佳难以平静。还没有举行婚礼,男女双方就闹矛盾了,实在是家常便饭的战争。每天三波进攻,冲锋陷阵好不热闹,随时吹响凯旋归来之集结号。
无精打彩的神态,支言片语的论调,慢条斯理的举手投足,无不一一体现了赵明新此时此刻的心情复杂多变。
赵明新对婚姻有着信心不足的看法,一时头脑发热的冲动。憧憬着美好的二人世界,向前冲不停息。殊不知二人世界后的世界如何,不会是末日的恐怖渲染了整个思想中心罢了。
不至于闹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的笑剧上演。说白了赵明新只是心理过不了那道坎,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空谈主义。
赵明新的思想复杂多变,压力似乎隐隐作现,随之而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思想中心,乃自古千年优良传统。
耳边传来责骂声:“新儿,该起床了,时候不早了,呆会儿就迟到了。”
赵明新思想包袱过于沉重,两眼放光到天明。这不刚合眼的工夫,便惊醒一跃而起了。
母亲许兰芳是一个老实的本份人,忙里忙外的家庭主妇。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为了家庭而奔波不息。
赵明新飘忽不定的情绪,蔓延至身体的每个细胞每条血管。赋予能量的驱动下,充满灵魂的生命不停涌动。
赵明新一跃而起:“早起床了!皇帝不急,太监急真是的。真的有点不想去,可以吗?”
“怎么了!不想去?临阵退缩,当一个逃兵可耻!爱情的逃兵。”
“我宁愿做一个逃兵,也不想见到那个对爱情不忠的人。见钱眼开的小人,做金钱的奴隶,不要脸的女人。”
“什么见钱眼开呀!你们又闹矛盾了?床头打架床尾和,男人总得让着女人嘛!”
赵明新心里真不是滋味,还没过门的媳妇地位就高人一等了,胳膊往外拐。
赵明新不高兴叹:“唉!说啥也没用了,你心中的小棉袄给你温暖,你肯定帮她的。”
“帮谁呀!有理不在声高,有钱不在衣冠,谁对谁错道来便是,不必介怀偏袒哪一方。”
“讲到钱,就伤感情,人心赤裸裸地暴露于阳光下,沸点很快就达到。”
“你媳妇叫你给钱呀!她拿钱干什么?咋的了,钱不够吗?”
“有谁嫌钱多的?贪婪的口水往下流。她说要买钻戒和十万礼金,我顿时哑口无言。”
“说什么呀!十万礼金,可不是小数目,穷人不穷命,穷人不穷幻想,还挺丰富的空间。”
赵明新的母亲愁眉苦脸的,原本的灿烂笑容,此时此刻却提不起精神了。是呀!一个工薪阶层哪负担得起呢!原来吵得要赴约的许兰芳放慢了脚步,也放下了喜悦的心情。
许兰芳懒洋洋地叹了口气:“这件事咋整呀!你说!我都不敢去见他们了,底气不足呀!”
“就是嘛!你也不想去了吧!搞得我一点心情也没有了,太有挑战性了!”
心事重重的赵明新,男女双方相约而谋大事。矛盾事小,婚姻事大。不能因一点点儿阻力,就荒废了整个工程。
许兰芳硬着头皮:“不想去也得去呀!我倒是要会会他们,看看他们狮子大张口的野心胃口究竟是怎么样的。”
……
话分两头,在另一方的马玲家也正在打点赴约的事。毕竟他们的如意算盘是偌大一个高大上的工程,不是容易对付与兑现的。
为了确保这次相约谈婚论事的顺利进行,他们临时开了个小会议。在马玲看来父母的一意孤行,不知胜算几何!
马玲父亲马云飞吞云吐雾:“这件事关乎于我们家荣耀之事,一定要谈判成功。”
马云飞那名字乍一看,愣一听确实非同凡响,像亿万富翁的气魄,霸气侧漏不可一世,指点江山似的左手叉腰右手比划不停。
一家子个个都化身为谈判专家似的,练嘴皮子时挺溜的,讲得头头是道。看来可以改行当律师了,圆滑之余不失得体大方,把握尺度精准恨。
马玲的母亲林艳红梳洗完毕,急冲冲地来回奔跑,穿梭于房间和洗手间。
马玲说:“妈!你倒是快点呀!时间紧迫,要迟到了。”
“很快了,容我化好化妆,美美地见人家才显得有礼貌。”
林艳红这么郑重其事,非常地有修养与礼仪饱满。重视女儿这次的赴约之行的完胜之举,作出不懈地充分努力。
马云飞不慌不忙地说:“顺便把我的西装领带拿来,让我也在人家面前威风威风,好好宣传宣传我们的家风。”
“你的风头可别盖过我了,爸!让我也显摆显摆,青春美少女的魅力!”
……
过了许久,马家终于出发直奔赴约之地了。
另一头的赵家也如约而至,他们俩家碰面于一家茶文化餐厅。喝早茶清心,去除烦恼兼清清肠胃之举。喝茶是由头,品尝美食才是首当其冲的来意。
但这次例外,扮演食客却来意有别于其他人。匆匆而来,坐下无心美食的环绕其中。
两家人彼此客气一番,连忙点头安坐其中。为了这次的会谈,两家人都非常拘束。小心自己的言行举止,生怕黄了美事,亏了自己也害了别人。
凝固的气氛,冻结了心情与话匣子。弥漫着冰冷的人心,吞噬着两家人的情谊。谁也不敢多说什么,更不愿少说什么,小心翼翼地像防狼防贼似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太尴尬了。
马云飞点燃一支香烟,慢慢吸着:“怎么了!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提,不要沉默是金了。”
马云飞打破僵局,缓和了紧张的气氛,活跃了大家的话题。赵明新的父亲赵春生见此情形,也连忙附和:“大家喝茶,来呀!”
赵明新不敢支声更不想出声,默默地喝着茶。
许兰芳见亲家从末提及彩礼之事,总放不下心来,一直高高悬着,难受极了。
大家喝着茶,品着点心,剥着花生,就是不说钱的事。赵春生看着有点不耐烦,之前儿子传话说彩礼金要十万元。想着真是来气,连茶都喝不下去了。板着脸干脆玩起了手机,低头族走一回。
马玲见到未来丈人如此无视这次的相约,有点不知所措的遗憾感。什么原因造成这次的尴尬呢!马玲心里明白,只是那是父母之命难以抗拒罢了。活脱脱的火药味被美食掩盖了,无法炸言于此。
众人开始的时候还是挺客套的,以礼相对,笑容不时展露,笑声也不停。到了许久之时,喝的也喝了,吃的也吃了,说的也说了不少。不过尽说些无用之家常,聊不到今天的来意之行。白说白不说那样,费话总不着边际的信口开河,口是心非之言。
赵明新心里想着:“这家人到底怎么了,说了半天也没说重点,不好意思说还是转态了。”
赵明新喝着茶笑着不停点头,陪伴左右,成了陪客了。坐在身边的马玲用脚踢了一下他,示意说点什么。
赵明新想:“搞了半天,要我说什么呀!不是你们有所求于我们家吗?还偷偷摸摸的搞暗箱操作,不敢面对镜头。”
赵明新终于忍无可忍了,心中的怒火冲破一切阻拦,让话痨激情燃烧起来。
他说:“马叔叔你们准备得怎么样?该买该用的都就绪到位了吧!该请的亲戚朋友都招呼了吗?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吗?”
马云飞听到女婿的开口白,心里很开心,立马发出需求清单:“我们的意思是那彩礼金呀十万元,另外买车买房你们说了算。”
赵春生听完马云飞的方案,低头不语。许兰芳有点为难地说:“瞧你说的倒是轻松,那天文数字的买卖谁做呀!”
林艳红这个替补队员又说:“十万不是大工程巨款吧!不管怎样,十万少一分都不行。”
赵春生说着说着站了起来:“凭什么呀!你们卖女难不成?就算是又如何值十万元!值十块钱差不多也。”
许兰芳说:“先不管彩礼金的多少,买车买房就不必了。不过买辆摩托车或是电动车的话,我们二话不说,说到做到的。至于买房更别谈了,暂且搁置不议。新房已布置好了,买房就别打岔了,来日方长再继续。
赵春生有点意思:“你们怎么那么贪婪,讲到钱就伤感情,我们就不说了。说什么也没有用,我们确实是囊中羞涩,不以言表。”
两家人你一言我一句,各抒己见,为加快落实婚礼的金钱问题,大家不停发表意见。
赵春生说:“我也想出手大方不磕碜,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也!想高调炫耀一下都难,没那个实力,不允许呀!”
“瞎说吧!谁不知道你是个大老板呀!司机挺吃香的,月入过万不在话下。不要谦虚了老兄。”马云飞竖起拇指崇拜得五体投地,差点没下跪拜了的阵势。
马云飞把赵春生捧得高高的,生怕地位不保似的,追捧之余连香烟都差点把他手给烫伤了。茶也顾不得喝了,傻傻地对着赵春生不停笑嚷个没完没了。
马云飞像中了邪似的,如范进中举一般趴着。
众人见马云飞趴在地上,是睡着了还是下跪求人呢!不至于喝醉吧!喝茶怡神,哪能醉人。他是在演戏吧!那么出神入化,一动不动。
说时迟那时快,赵明新一把扶着马云飞:“马叔叔!你怎么了!起来!”
赵春生神色慌张:“马哥你别那么客气,行如此大礼!我受之有愧,担待不起呀!快起来!”
众人都被马云飞那阵势给吓坏了,不停叫嚷着,乱成一锅粥。有人说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有人说快做人工呼吸,有人说快按人中穴……
不知来者何人,一位约莫四十左右的男子从人群中挺身而出,来到躺在地上的马云飞。
只见他动作娴熟,似乎是内行人。用手轻轻撑开马云飞的眼睛,接着把起脉了。随后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一瓶驱风油来,涂在马云飞的鼻子上。
那名男子说:“没事!放心吧!他只是中暑,加上有点疲劳而已,等一下他就醒了。”
林艳红听他这么一说,担心害怕的慌张方才得已平静下来。刚才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逐渐散去。那名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在人群中,来不及一声道谢就此别过了。
大伙的目光凝固地呆如木鸡似的不想言语,静静地陪伴左右,等着马云飞的醒来。
马玲不时在旁边喊着:“爸!起床了!你还没吃点心呢!快点起床,礼金给你拿来了,正好十万大元,你点一下数目。”
赵春生拍了一下马玲的肩膀:“给你爸喝点水湿润一下喉咙,天气热怪难受的。”
这次相约聊天,谁料到闹出这么个事来,搞得两家人提心吊胆的。聊天倒是聊了,但是问题好像从未解决,又出现了新的情况来。真是一波三折,忙上加忙的事搞得赵明新喘不过气来。
神情凝重的林艳红偎依在老公马云飞身边,继续涂了点那个男子留下的驱风油。
那个无名氏男子,做好事不留名的义士,想道声谢谢却来不及也顾不上。大伙真是有点难为情,过意不去的感觉。
先不管报答之事,救援要紧。过了许久,马云飞终于有反应了,慢慢睁开了双眼……
见到大伙异样的目光,来了一句:“你们看我睡觉干嘛!”
马玲笑着:“爸!你干嘛喝茶也能喝醉呀!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在于你的茶还是钱呢!”
马云飞莫名其妙:“茶是用酒泡的吗?我怎么喝了跟喝水那样,淡淡的呢!”
“马兄!改天跟你喝个痛快,这里不行,喝不出酒味来。”
许兰芳见马云飞无事了,已恢复常人常态,方才退却了悬挂的心的震撼。
赵春生举起一杯茶:“来吧!我以茶代酒,祝我们两家人天天快乐,身体健康!马兄你说是吗?”
马云飞如梦初醒:“赵兄说得有理,我先饮为敬。”马云飞又进入忘我时刻,毕恭毕敬地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赵春生忙说:“马兄不必如此这般,你刚缓过神来,悠着点儿。”
“没事!小菜一碟,我当年可是所向披靡不逢对手,更何况这是假酒而已,何足挂齿!”
瞧两家人原本谁都不让谁的冤家路窄般,快大打出手之际。早不来晚不来的中暑,搅黄了这次的谈判之行。
马云飞心想着,那十万礼金已遥遥无期了。还是脚踏实地去挣钱吧!不必麻烦人家贪小便宜,脸都不知往哪搁,丢人现眼的方案实属难耐,情非得已。
茶喝了一肚子,气也生了一脑子,昏迷不醒更不是一阵子了。马云飞这一睡,把十万礼金给睡没了。实属无奈呀!谁还好意思提那事呢!刚才的洋相出尽了,中暑中暑中了输邪也!
本来两家各怀鬼胎的坏思想,现在却变成了礼仪之帮。互相帮忙使得人心的叵测之意也远离了尘埃,落下无礼一身轻的高尚品德。
话又说回来,这次相约没能很好解决方案之事,谁也不想的,突发事件的影响久久不能平静。大伙一下了态度转变,觉得金钱不再重要,身体健康才是宝!
茶喝了,天也聊了,觉更是睡了一下。两家人经历了磨难重获新生,看淡一切金钱之事,看空不切实际的东西,看轻不着边际之人,看重帮过自己的贵人。
两家人话别茶楼,企盼再次相约,共聚美好人生,天伦之乐也!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