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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夏无限风情的凤眸颤了颤,终是苦涩的笑道。
“好,如果这是你的心愿,那就让我最后再为你实现一次。”
青藤沉默的背影僵了一僵,一时甚至觉得有些握不紧手中的弯刀。
她心中破口大骂着琉夏大可不必如此委屈自己,可话到嘴边,她却又觉得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
小王爷闻言满意的颔首,眼神略微示意向仓衡。仓衡顿了一顿,仰头闷下最后一口烧酒,看了一眼青藤毫无悔意的背影,还是从前怀中取出了一个铁匣子,上前递给琉夏。
“这是十机子,你拿着吧。”
琉夏狐疑的看了一眼仓衡,见他点头,方才按下机关,将其打开。
铁匣子里头的东西一览无余,除了整整齐齐的码放着的十枚铁戒指,别无其他。戒指各个雕刻繁复,一眼便能瞧出来不是凡品。
琉夏惊叹于它的巧夺天工,刚要伸手去触摸,却被他身后的仓衡制止。
只见仓衡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双皮手套,小心翼翼的捏起戒指没有花纹的两端,将他们一个一个的戴到琉夏的手指上。
起初琉夏还觉得这几个戒指都过于粗大,并不适合自己佩戴,可在这些戒指碰到自己血肉的时候,它们却突然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缓缓的蠕动着收紧,变成了琉夏手指正正好的尺寸。
“这……”
琉夏讶异的看向仓衡,一时不知佩戴好戒指的自己,能不能挪动双手。
仓衡像是读懂了他的心事,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是一副新型暗器,沈先生前几日刚研究出来的,市面上还没有流通。
原本他打算留给青藤用,但小王爷觉得更适合你。”
语罢,他似是为了让琉夏放心,抬手一一触摸了戴在他手上的戒指,示意并没有什么危险。
“这十个戒指里各个内涵机关,只要你用内力催动,便可触动机关,发射出极其锋利又柔软的细线,可以杀人于无形,探囊取物也十分方便。
现下它已与你的血肉连接在一起,只要你不动用内力,怎么摇晃它都不会触发机关。”
小王爷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啪”的一声打开白雀羽扇,十分骚包的摇晃着。
“这个赠与你防身,此去西凉,路途遥远。”
琉夏闻言并没有再看向小王爷,而是痴痴的凝望向青藤,似乎要将这最后一面,深深的刻在脑海里。
“多谢小王爷。”
他如是说道,面容上却挂不起一分感恩戴德。
恰在此时,竹林的外围突然传来喧嚣,一直护卫在小王爷身后的迟谓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仓衡顿觉不妙,跃上树梢一看,发现竟有大批祈王的军队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
整座山峰早已经都被祈王的军队围剿的水泄不通!
“不好,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仓衡紧锁眉头,探准了三个尚且还可以尝试逃脱的方向,指着其中一侧说道。
“是祈王的军队!他们来势汹汹,就是冲着我们这个位置来的,应当是星河早就将我们的消息卖给了祈王。
我们几个分头走,这样能分散他们的人力,尚且留有一线生机!”
西凉公主闻言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北面,她占有性的握住琉夏的轮椅,迫使琉夏和她站到一处。
“本宫带琉夏往北走,你们可以跟本宫一起来,那里有我们西凉的军队,可以顺带接应你们。”
“不必了,那样目标太大,我们根本拖不到这么远。
更何况他们的目标也不是你们,不必牵连这么多人。”
仓衡并不领情,毫无商量余地的拒绝西凉公主,只见他快步行至小王爷身后,直接当众拔拉下他的外套罩在自己的身上,侧首严肃的叮嘱青藤道。
“我身型和小王爷像一些,我往东边引开他们,青藤,你带着小王爷往南边走。”
语罢,他沉重的拍了拍青藤的肩膀,像是带了几分视死如归,直接找准军潮涌动处窜去。
青藤知晓自己此刻责任重大,平日里小王爷的个人安危都是交由仓衡和迟谓来负责的,自己这样漫天胡来的性子从来没落到过这样的苦差。但她也晓得,此时除了将小王爷交给自己,仓衡也再无别的选择。
于是她也不掉链子,对着仓衡已经远去的背影应了声“是!”,毫无拖泥带水的扛上小王爷便往南边掠去。
竹影婆娑,在转瞬之间原本熙熙攘攘的院落竟已只空留下骄傲自满的西凉公主呆在原地。
这么快的吗?
他们都不跪下来求自己大发慈悲的带他们逃出去吗?
西凉公主呆愣的看向琉夏,却见到琉夏已颇为不耐烦的瞪向了她。
“还不走吗?等着祈王来抓你回去当人质?”
“啊?啊!哦哦……”
西凉公主此时方才缓过神来,推着琉夏沉重的轮椅,缓缓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祈王的速度也并没有被仓衡低估,只在他们离开后的半刻钟,祈王便带着密密麻麻的轻装军队包围了这个物是人非的竹林院落。
先行部队的队长已将这个院落搜查的底盖朝天,正向他汇报着此处已空无一人,还周详的分析着他们大概会往哪几个方向逃跑。
但低头看着星河尸体的祈王却仿佛并没有将他的这些话听进去。他只见到祈王的神绪似是游离了一会儿,随后轻叹了一声,解下了自己的外袍,覆盖在了星河血肉模糊的面容上。
“就在这院落里,找块风水之地将他埋了吧。”
立在祈王身后的魁梧副将似是感受到了他的难过,粗哑的应了声“是!”,便带着几个弟兄去背阴处挖坑了。
“我还以为你对任何人都只讲利益。”
立在祈王身前为他带路的迟谓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向祈王。
祈王摩擦着挂在手腕上的佛珠,回忆着自己被丢到乱葬岗时的落魄场景,轻笑着说道。
“他不一样。”
“不一样到即便他报给你虚假信息,也能原谅?”
迟谓看着祈王的眼神有一丝锐利,似在考量着他这句话是否可信。
祈王仰头望向天空中被军队惊散的飞鸟,摘下已被他磨出釉色的佛珠,丢入了为星河挖出的土墓。
“或许吧,若是当初没有他,本王可能也活不到今天。”
“不是秦婉婉?”
祈王见他依旧惜字如金,不禁失笑。
“没有他,她哪能好心救本王?”
迟谓还欲与祈王继续攀谈,先行部队的小队长却已再度回来,曲膝跪在祈王更前恭敬的说道。
“报!有一男子往东边略去,穿着打扮与汝阳小王爷颇为相似,还有一女子往南边掠去了。”
与汝阳小王爷相似的男人往东边略去?那个草包又不会武功,不过是个调虎离山之计罢了。
祈王饶有趣味的看向迟谓,用颇为看不起的口吻说道。
“没有了你,他还能飞吗?”
迟谓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嘴角,没表露出半个字。毕竟小王爷的手下有很多,能带他飞来飞去的也不单单只有自己一个。
但若是说身型与小王爷相似的,那除了自己,便只有琉夏与仓衡。琉夏已是半残,根本飞不起来,自己又在祈王这里,那能伪装成小王爷的便只有仓衡。
而没有了仓衡,剩下还能带着小王离开的人,便不言而喻了……
祈王没有半点犹豫,甚至连询问都不再象征性的询问迟谓一句,直接对着跪在地上的先行部队队长命令道。
“分一小队往东跟着这个男人,别跟丢了。
其余的人追上那个女人,别让她跑了。”
语罢,祈王身周密密麻麻的军队便有条不紊的朝着青藤离开的方向包抄而去。
青藤刚从一颗参天樟树上掠下,便见到汇聚在竹林院落处的军队整整齐齐的往自己都没这个方向涌来。
她暗骂了一句点子背,扛着小王爷的步子不由飞的更快了。
小王爷坐习惯了迟谓稳妥的轻功,一时被扛在青藤的肩膀上高来高去的,感觉就像是在来回蹦极,极其不适应,甚至还有点想吐的感觉。
他煞白了一张俊脸,小拳拳捶了捶青藤的后背,像是隐忍着什么似的说道。
“放本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