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妖们的嘶鸣声随着云辞两人的折回变得更加刺耳。最外圈的水妖消散的速度越来越快。
“这么邪门!”
云辞到了合适的距离就停下来双手变幻。
“枝繁叶茂”。
“万物复苏”。
姜庾也紧跟着施展“烈火燎原”。
木遇火增大火焰,陷在火焰里的水妖虽然痛得呲牙咧嘴,但都保持各自的姿势不动。
“总不能一只一只杀吧。”
要知道这些术法最多只能重伤敌人,除非绝对的实力压制,否则致命一击都需要另外出手趁他伤要他命。
若是个个击杀,其一用灵器近身取其性命。此法多用于几人围杀妖兽或与人单打独斗。为何?有队友帮你破妖兽防御,有队友帮你盯着妖兽以防有诈。与人那就拼技巧与实力,对方要取性命必然提着武器离近了来,离的远破不开防御。
其二便是以灵成武器,简而言之就是用灵力幻化武器遥控着刺过去。这个要消耗的灵力就多了。
为何?幻化武器得要灵力吧,破了对方防御也得要足够灵力吧。若是估算失误,灵力用的太少,没到跟前呢就散了,或者灵力供不上也散了,或者灵力不足以破开防御,结果白白浪费了灵力还没伤对方一丝,那才憋屈呢。
而且还得分一部分灵力应对对方的招式。
总之,此法非灵力充沛者不可用,非十足把握不可用。
所以云辞才愁,这若近身用剑杀,杀一半人家大招好了直接拍死他们怎么办。
起初修士打架都是来来回回术法试探消耗彼此灵力,谁灵力多谁笑到最后。
后来就有聪明人把修士嗤之以鼻的人间武者的东西找出来修习,然后辅以灵力运用在比斗和除妖上,消耗灵力少不说还灵半功倍。
于是天下修士除了原来的阵修,丹修,术修,又多了剑修,刀修之类的。
发展到如今,修士类型五花八门,也没那么多明显分类了。爱用什么用什么,统一以灵器称之。比如灵剑,灵刀,灵弓,灵枪,灵棍,灵针……
没错,就是绣花针!
云辞初初了解的时候也无语极了,关键书上记载的还是个男人用的。
那感觉真是极度刷新认知。
要不是云辞先学的是剑,说不定就用菜刀了。
不过长剑还好,大多数修士还是用剑的多。
“我去杀,你在此处用术法把它们围住,别让它们跑了。”
姜庾取出灵剑,再三叮嘱云辞情况不对就自己跑。然后头也不回的冲进妖群。
姜庾不愧比云辞大了几岁,身形如影子般收割重伤的水妖。云辞源源不断的往藤蔓里注入灵力困住水妖们,姜庾间歇释放几个火球。
不过几息时间,姜庾满身浴血。水妖圈子慢慢缩小,直至剩下最后三只水妖。有被姜庾杀的,也有被消失在妖法里的。
云辞时刻注意着姜庾,心中计算着时间。在他一剑刺倒数第四只的时候一根藤蔓卷着他回来。还未落地,就见水妖只剩下最后一只。
很小的一只水妖,就在云辞的眼前慢慢往上长,转眼间就高达一丈。
姜庾落地弹起,飞冲过去。只留下一句:“刚刚成型应该灵力不稳……”
剩下的“云辞你困住它”没来得及说就被水妖缠上。
云辞却懂了,吞了几颗补灵丹,手势极快变幻。
先一式“枝繁叶茂”压制水灵,再一记“风兵草甲”变幻出兵甲击在水妖的防御上化解防御。
最后抽出清微跳入战场与姜庾并肩作战。
“过来做什么?!”
姜庾得云辞相助压力大减。但却眉头紧皱,不好好在远处待着,过来作甚!没看如此危险,总是这样不省心。
“我们两人合力总能多一分胜算。”云辞一剑劈向水妖黏唧唧的触手,边对姜庾说,“我们找它弱点,然后击杀。”
两人毕竟同队时间不长,不像云辞的其他队友,不用多说就知道该怎么协助。
所以两人仗着水妖听不懂话一边抵挡水妖六只触手,一边商量下一步如何。
“姜师兄,这水妖乃妖法所凝,定有时限。我们撑过去就好。”云辞不忘宽慰姜庾。
姜庾心中一暖,但又皱眉。这丫头对战如此水妖还有心思顾及他,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水妖虽然听不懂两人说什么,但从两人表情也能看出来。
咋滴,跟我水妖王打着还表现的如此轻松。是我水妖王太弱了,还是你们两个修士太不把我水妖王放在眼里。
让你们瞧瞧我水妖王的厉害!
“水中捞月”。
云辞眼前就开始出现一轮明月,明月下是一汪安静美丽的湖水,湖水的片片荷叶上摆着各种各样好吃的。
红水果,绿水果,紫水果;红烧肉,绿青菜,紫茄子;红米糕,绿豆糕,紫薯糕……
奶奶滴,又玩幻术!不知道本姑娘最烦幻术!
给我破!云辞一剑劈向荷叶堆里。心痛,这么多好吃的!
然后就对上水妖一双绿莹莹的眼睛,太漂亮干净了,忍不住戳。
心里想着,手上清微稳稳橫劈双眼。
水妖瞎了双眼,气势弱了一半,身形变矮了。
姜庾才从幻境中醒来,也不知看到了什么。眼神怪怪的,云辞心想。见他无事,提剑追着打。
瞎了眼的妖兽犹如折了翅的雄鹰,特别是刚瞎的时候,可不仅仅是瞎了眼,那听觉,那嗅觉,可是跟着双眼一块儿暂时性瞎了的。
水妖又疼又惊,防御也撤了。云辞长剑刺入腹腔的时候才清醒过来。
怒吼一声,妖力升起防御,同时妖力倾泻而出,云辞离的近虽心有所感急急后退,但终究没有妖力快。被水妖雄厚的妖力击破体外防御然后直接被打飞,砸到洞壁之上,又被石壁反弹滚落地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姜庾挡都挡不住,追着云辞的身影飞奔过去。小心翼翼的托起云辞的头,云辞小小的嘴里不住的往外吐血。
姜庾心如刀绞,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难过。比知晓祖父去了还难受。闭了闭眼,泪珠从眼角流下来。
“姜庾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