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真的笑抽了,这些人算不算自己把自己作死!】
【有种莫名的爽感,我们辰辰是不是太厉害了一些,嘤嘤嘤,总觉得他做了很多事情,但是一直观看他直播的我,却处于一种懵逼的状态。】
【我现在特别好奇,这么厉害的辰辰居然不是病死,居然传闻是死于昭世帝之手!按照如今的情况来看,昭世帝根本没有胜算嘛!】
【还有野史记载,他并没有死,而是失踪了!】
【野史根本不能信,毕竟还有野史说他飞升成仙了!】
辰廉对于直播显示屏上的弹幕,只是随意看了几眼。
就趁着这次,令神安司大开杀戒。
他不在乎名声,只是对这些总是在耳边嗡嗡叫的人,不耐烦了些。
他的凶名,在整个大凉,乃至邻国,都传了个遍。
甚至他和庄妙之间的“关系”,也被各种编排,传递了出去。
辰廉和庄妙对此,都并不在乎。
前者无所谓声名再加一恶,后者则有自己的私心。
就算他们没有关系,但是在后人口中,他们却永远分不开。
辰廉甚至在成了摄政王后,谦恭的去了凉帝的寝宫,对他表达了感激。
凉帝为他高兴得眼睛瞪大,身体颤抖,最后直接因为太高兴了,昏死了过去。
辰廉对跟来的大皇子和内阁大臣道:“陛下实在是太客气了,本王太感动了,为了不辜负陛下,本王以后一定好好管理属于他的天下。”
大皇子,众臣:“……”
他们一个个觉得凉飕飕的,明明这时候已经不太冷了。
他们似乎还看到,昏过去的凉帝似乎听到了辰廉这句话,身体又抽搐了两下。
偏偏辰廉还对一旁的李福贵道:“小福贵,你一定要好好照顾陛下,让陛下长命百岁。”
李福贵乐呵呵的,“是,陛下对奴才也很好,奴才一定会好好照顾陛下的,让他活得长长久久的。”
辰廉点头,赞扬李福贵忠义,赐下不少赏赐。
大皇子和众臣浑身上下都寒了。
对于凉帝这种人来说,只能躺在床上当废人,看着自己的江山由别人做主,恐怕巴不得死了吧。
偏偏,他能够活得长长久久的。
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得罪迟辰廉这个煞星了。
这时候,心里可能还有点小九九的大臣,都彻底没了,
迟辰廉这个人,他们得罪不起!
*
修建行宫,网罗天下奇珍异宝,甚至行宫之中伺候的奴仆,都是精挑细选,比皇帝选秀还要麻烦。
天下对这摄政王迟辰廉的认知,彻底和贪图享乐、弄权奸臣、爱好美色等此联系了起来。
虽然因为他掌控了朝政,再也没有人敢肆无忌惮的讨论。
但是要问大凉百姓迟辰廉是个什么样的人,十个有十个都得说一句佞臣!
他们每个人都觉得,迟早有一日,这大凉的江山会是姓迟。
说起来,对此众人心里早就有所准备。
“你怎么不直接跟那些人说清楚,你修这行宫根本就不是为了你自己,而是为了这大凉好!”
出去逛了一圈,就忍不住回来的梁少安,十分不高兴的看着辰廉。
此时已经是光正二十年十月十三日,他搬来这青城山行宫已经过了一年半。
因为他舍得花银子,当初这青城山恢宏壮丽的行宫,不过三月就彻底落成了。
辰廉听到梁少安这话,挑了挑眉,“怎么不是为了我好?这里冬暖夏凉,对我的身体十分好。”
梁少安:“……”
他冷哼一声,“明明就是这里有这大凉的龙脉,你在这里修造行宫,又在天下搜罗那么多的奇珍异宝,就是想要用那些人间奇珍养着这里的龙脉。”
辰廉笑了一声,问他:“你找到你那位师父了吗?”
“没有。”梁少安有些蔫蔫的,“他让我把龙脉的事情告诉你之后,就没了踪影,之后他去哪儿了,我也不知道。”
没错,这修行宫不是辰廉临时的想法,而是梁少安那神秘的师父说的。
辰廉垂眸,手抚上琴弦,一阵行云流水的乐声就响了起来。
刚才还在抱怨的梁少安,顿时噤声,似是怕打断辰廉的弹奏,让这人间仙乐难以现世。
虽说是挂了摄政王的名头,但是辰廉对朝政一点意思都没有,一切朝政还是交给大皇子和内阁大臣们。
不过这些人怕是被他吓到了,每日都会将批阅好的奏折交给他看。
辰廉倒也会仔细看,这大臣们更加觉得,迟辰廉就是在考验他们,越加不敢用手上的权利给自己谋私利。
这行宫刚刚建成次日,辰廉就搬了进来。
在所有人看来,他是为了贪图享乐来的,但是实际上,他只是来这里,利用龙脉反补,来滋养这命不久矣的身体。
索性他不过一个人,吸不了多少龙气,这行宫里的宝物,以及那些精挑细选的未曾破身的男女,对龙脉的好处更大。
虽说要每天看奏折,他也十分的清闲。
随着身体越来越好,他就学起了琴。
之前的世界,他只对琴棋书画中的书画有兴趣,如今学起这琴,竟也体会到了其中的乐趣,
教他的琴师乃是天下圣手,从最初的战战兢兢,到最后的啧啧称叹,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
他说了一段话:“学琴,就要静得下心的同时,又能够狠得下心,否则根本没办法弹出能够让人身临其境的乐曲。”
琴师自称狠不下心,所以只学了静心的琴音,将之练到登峰造极。
而辰廉呢,却学得了所有的琴,琴师说,假以时日,他能够用琴到达他终其一生没办法到达的地步。
琴师慨叹:“都说琴音是为了取悦人才存在的,在我看来,琴音也可杀人于无形。”
辰廉对这话表示认同。
这相当于现代心理医生的言语一般,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
两者之间,都是用声音,来诱导出人心中的魔鬼。
他想到这里,唇角微微上扬,原本空灵的琴音,陡然变得杀气腾腾,令闻者皆惊。
待他音停,旁边的梁少安长呼一口气,“我开始还觉得自己在温泉里面泡得正舒服,你后面这琴音,让我觉得那温泉水变得跟岩浆似的,到最后,我都快压抑不住杀意了。”
辰廉没有说话,只是爱惜的抚了抚他自制的这把琴。
他想,他对梁少安师父的身份,有了猜测。
印居安,冷辰廉,亦或者都不是,或者都是。
这个世界,又遇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