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肚子疼？

    

    苏小琴的表现，宋翊本人倒看得比较开，但春香则十分气愤。

    “王妃，您看看苏姨娘在老夫人面前谄媚的样子”春香本来就嫉恶如仇，她认为苏小琴自己主动投靠了王妃，就应该与老夫人她们保持距离啊。

    看到苏小琴在老夫人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春香觉得看不过去了。

    “苏姨娘这次倒是有福了。怀了孩子，又得了老夫人的眼缘。不管生男生女，都有了保障。若再生个儿子，地位也会越稳固了”桂妈妈不知道苏姨娘曾今投靠过王妃，只是顺口说道。

    “她什么好运？只不过是个妓女罢了……”春香听桂妈妈说苏姨娘的好话，便有些不高兴，脱口而出。

    “春香，不得胡言乱语”宋翊连忙制止了春香，真怕她这丫头再说些更出格的话。

    春香嘟着嘴，有些不吐不快。

    “我有些冷了，春香回去替我拿一个披肩过来”宋翊开口把春香支走了。

    等春香离开，桂妈妈才开口“王妃，春香这丫头太口无遮拦了。您还是要多管教她才是。否则，她什么话都往外说，迟早会替你惹事的”

    “她也只是在我面前如此，在外面不会乱说的。春香这丫头，年龄还小，现在已经成熟了好多。妈妈，不必焦虑”宋翊笑了笑，替春香掩护道。

    桂妈妈看王妃有意包庇春香，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叹了一口气。

    宋翊知道桂妈妈的性格，也知道她一直都看不上自己成了真王妃，但宋翊却并没有给桂妈妈穿小鞋。但她也不想让春香改变，毕竟她从春香身上能看到自己同样的品质，那就是敢爱敢恨，恩怨分明。

    虽然春香有时候说话不过大脑，但却凡事都替自己考虑。这回对苏小琴这般不喜，也是因为春香认为苏小琴背叛了自己，才会替自己出头的。

    宋翊没有向桂妈妈说明，反而让桂妈妈有些误会。以为自己多舌，惹王妃不高兴了。于是，便没有说话，在旁伺候着。

    今日老夫人菊花宴，自然要赏菊花，吃酒席。

    老夫人的理由也十分充分，说王府三喜临门，一是王妃怀孕，而是苏姨娘有喜，三是朱程君头名解元。

    “今日之所以不请府里的男子，便是为了让你们自在些。你们往日既要相夫教子，又要看我老太婆的脸色行事。今日，我老太婆借王妃、苏姨娘和二公子的光，把大家召集起来，同乐一下。可别再拘束，否则，便枉费了我老太婆的苦心了”

    虽然朱程君在学上苦读，但并不妨碍府中为了这件事情庆贺一番。

    曹氏听老夫人如此说，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忍不住笑着说道“老夫人，说得极是。咱们王府好久没有这么多的喜事了。是该庆祝一番。”

    “曹氏，终于说了一句不错的话。二公子能这么出息，你也功不可没啊”老夫人杜氏难得夸赞曹氏。

    曹氏自然高兴不已，也不去管老夫人刚才说自己平日不会说话了“二公子，是读书的料，明年一定能高中。我还记得，二公子小时候，紫云观柳真人说过，程君将来一定能光耀门楣的”

    曹氏忍不住邀起功来。但在场的也实在挑不出她的毛病，毕竟朱程君是曹氏的儿子。作为母亲自然能有夸耀的理由。

    若不让曹氏说话，岂不是太不合适了吗？但大家又都不愿意附和曹氏，只假笑了几下而已。

    酒席是中饭，饭前自然要点题，看菊花。所谓赏菊，只不过是让花匠将花房里的菊花全部搬到了听雨轩中。

    真王府的女人，也没有几个真心赏花的，莫不是簇拥在老夫人身边讨好她罢了。

    赏完了菊花，大家又归座了。

    各人的桌上已经放了不同的糕点和茶水。

    正好大家都有些饥饿了，但老夫人没有开口，也没有人敢伸手。

    杜氏看着晚辈如此懂规矩，还是十分高兴的，这也表示自己在真王府还是德高望重的。

    “咦，这糕点倒是精致，是府中点心师傅做的吗？”老夫人惊讶地说道。

    “老夫人，这些都是苏姨娘让人在珍味坊里买的糕点，听说都是十分受欢迎的糕点”殷妈妈适时开口。

    老夫人一听，就看向苏姨娘，抓着苏小琴的手说道“说好了，我摆席请客，怎么还让你破费了呢？”

    “老夫人，这些只不过是些小玩意。我怕各位夫人、小姐，逛累了，打打牙祭而已，不值几个钱的”苏小琴不敢贪功，只淡淡开口。

    苏小琴越是这般恬淡的态度，老夫人越是疼爱“我这么多媳妇、儿孙，还没有一个有你这般体贴入微。你心思玲珑，后面必定有大福可享！”

    老夫人的一番话，让众人心思活泛起来。这是不是意味着老夫人对苏姨娘的一种承诺呢？

    同席的其他姨娘都十分后悔，早知道有这等机会，怎么也巴结一下老夫人，不让苏小琴专美于前啊！

    曹氏听到老夫人的话，气得肝疼，但有了刚才的教训，也自动关闭了耳朵，来个“两耳不闻窗外事”。

    “既然是苏姨娘的心意，大家便开动吧”老夫人杜氏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对大部分人的表现也早有猜测。笑了笑说道。

    老夫人已经发话，大家便也不客气地吃着点心，喝着茶。而曹氏更是将桌上的糕点看作苏小琴，塞进嘴里，狠狠咀嚼起来。

    “祖母，我还要吃柿饼”朱珊函在老夫人面前撒着娇，嚷着要吃桌上的糕点。

    “五小姐，您可不能再吃了。这已经吃过两块了”朱珊函身边的奶娘连忙开口阻止道。

    朱珊函一听，便不高兴起来，睁着大眼睛看着老夫人。毕竟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哪里知道大人的那些恩怨，只是看着桌上的美味糕点流着口水。

    老夫人见其嘴馋，不忍心，说道“今天祖母做主了，再给你吃一块，不过，这是最后一块了。否则，你中午便吃不下午饭了”

    “祖母，中午有什么好吃的呢？”朱珊函有些好奇问道。

    “反正是好东西，你肯定爱吃”老夫人卖起来关子来，可见她对朱珊函的宠爱。

    朱珊函一听中午有自己爱吃的，便连忙答应了下来。

    老夫人便从桌上拿了一块柿饼递到了朱珊函手里。

    朱珊函笑眯眯的，吃了起来。

    老夫人就喜欢朱珊函吃饭的样子，本来朱珊函小脸就圆，可爱不说，吃饭也格外让人食欲大增。

    老年人就喜欢看晚辈吃饭大口，这样才觉得幸福。

    看朱珊函的样子，老夫人也忍不住好奇起柿饼的味道了。杜氏仔细想想，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吃过这种甜食了。

    老夫人拿起柿饼说道“我也多年没有吃过这玩意了”

    “老夫人，这柿饼，您可不能吃啊”一旁殷妈妈看透了老夫人的心思，开口提醒，并将桌上的柿饼拿开了。

    “少吃点，应该无事吧”越是不让她吃，老夫人更觉得那柿饼可口了。

    一旁的朱珊函听见了，连忙大方地将手中的柿饼往前递过去“祖母，您要不要尝尝？”

    “五小姐，不可以……”

    “小五，不可以”

    殷妈妈和朱珊蕾几乎同时出口。

    “祖母，您可是有消渴症。这些甜的东西，吃不得啊”朱珊蕾说道。

    老夫人杜氏只是随便提了一嘴，就引来这么多的说辞，觉得自己有些不稳重了，也不再坚持。

    宋翊看着老夫人，没想到老夫人还有消渴症啊。所谓消渴症是指以多饮、多尿、多食及消瘦、疲乏、尿甜为主要特征的综合症状。消渴有上消、中消和下消之分。现代医学的糖尿病也属消渴症范畴内。

    像老夫人这般年纪的人，尤其是富贵人家的，许多都有消渴症。这种病也俗称富贵病，虽然是慢性病，但也要忌口，并用药丸滋养着。

    贫穷人家吃饱都成问题，哪还会有这富贵病呢？

    不过，宋翊看着桌上的柿饼，若有所思起来。

    今天菊花宴，老夫人摆席，也不知道这柿饼是怎么出现在桌上的。

    简单用过糕点，大家又继续赏起了菊花，直到中午时分，才宣来吃食。

    今日，果然还是准备了螃蟹。

    每桌都有几只螃蟹，桂妈妈见了，皱了眉头在宋翊耳边说道“王妃，螃蟹性寒。您现在身子不能吃这东西。我还是让厨房准备其他的吧”

    曹氏见宋翊主仆嘀嘀咕咕，冷笑着说道“王妃在说什么呢？是不是这满桌菜肴都不符合您的口味啊”

    曹氏说话一直这般阴阳怪气，宋翊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王妃，是不喜欢螃蟹吗？”老夫人也开了口。

    “老夫人。近日太医给我开了一味药，要我忌口，这螃蟹虽美味，却性寒，我吃不了”

    “你不说，我倒忘记了。殷妈妈，替王妃和苏姨娘撤了螃蟹，换倒人参鸡汤过来吧。还有，让厨房烫壶黄酒，大家也好喝酒中和一下”

    说着，殷妈妈便虾球厨房安排了。

    大家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吃到半路，便听见朱珊函说道“哎呀，我肚子好痛啊”

    说着，便见朱珊蕾小脸上满是汗珠，脸色煞白。

    众人见了，都吓了一跳。很快，五小姐便呕吐不止，然后大小便失禁，十分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