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真疯还是假疯？

    

    紫琳母亲沈翠华拉下脸面，亲自向殷妈妈求救。

    殷妈妈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答应了沈翠华的请求。

    紫琳母亲解释，紫琳从小就有疯病，吃了偏方，多年未发病，如今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了紫琳疯病发作。

    虽然这个理由，听起来十分牵强，也无从查证。但殷妈妈却并没有质疑，反而十分满意。

    殷妈妈当然明白一个人是不会突然某天醒来就发病的，紫琳这段时间并无任何异常，不可能是旧疾复发。

    但殷妈妈老谋深算，自然不会揭穿。反正，尽人事听天命，自己关键时刻替紫琳说几句话，老夫人愿意轻饶紫琳，自己也算做了功德一件，若老夫人并不饶恕，自己也心安理得，尽了力了。

    至于，沈翠华口口声声说紫琳从小有疯病，能否取信于别人，就看紫琳那丫头的演技了。

    想通这些，殷妈妈便又安慰了沈翠华几句，然后让她等在院子里，等她的通知。

    沈翠华哪里还敢不听话，连连点头，并连声道谢。乖乖等在院子里。

    而殷妈妈则想了想要怎么开口，然后转身又回了屋子里。

    此时，大夫才替老夫人看过病，而屋子内站了一堆的人，并没有开口言笑的。

    殷妈妈进来，曹氏第一眼就看到了，貌似不经意地说道“殷妈妈刚才去了哪里？怎么没见你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呢？”

    曹氏阴阳怪气的话，殷妈妈并没有搭理，反而快步走到老夫人身边说道“奴才刚才去厨房，晚上的时候，让他们做些清淡饭菜给老夫人食用”

    “还是殷妈妈体贴”老夫人杜氏瞪了曹氏一眼，对殷妈妈说道。

    殷妈妈笑着说“都是奴才应该做的”

    “嗯”老夫人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又一脸黑地问道“紫琳那丫头呢？是不是被关了起来？”

    殷妈妈一听老夫人的语气，便知道，老夫人仍然在生气，于是，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说道“已经被关在屋子里了，就等老夫人发落了”

    “还等什么？直接让二嘎子进府，将人带走便是。我现在是一眼都不想看她了”老夫人简单一句话，就等于宣判了紫琳的命运。

    殷妈妈原本还在想要怎么将紫琳发疯的事情说出来，不过，现场倒是有人替她解了围。

    曹氏想到刚才听到的事情，一脸夸张地说道“殷妈妈去找人，可千万多带一些。我刚才可是听说了，紫琳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对刚才去关她的人都拳打脚踢，所以，那些下人身上都挂了彩”

    “岂有此理，难道这王府还没有规矩了不成？一个做了丑事的丫头，竟然还敢动手？如果再动手，就让人将其捆起来，看她还打不打人”老夫人一听紫琳这个时候还气焰嚣张，便更加生气了。

    曹氏见气到了老夫人，老夫人又剧烈咳嗽起来，便更加得意。

    但她并不知道，她刚才那番话虽然让老夫人更加生气紫琳，也让殷妈妈找到了突破口，可以说出自己想说的话了。

    殷妈妈上前，抚了抚老夫人的胸口，并端了一杯水让老夫人顺顺气。

    等朱远山兄弟和其他人安慰好老夫人后，殷妈妈才开口说道“老夫人，您别跟一个不正常的人生气，气坏了自己，可不值当”

    “殷妈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曹氏以为殷妈妈在说自己，于是，不悦地开口。

    “二夫人，您多心了。奴才怎么会说您呢？我是说紫琳那丫头”殷妈妈一边解释，一边偷偷地将话题引出来。

    “紫琳？她怎么了？”曹氏一副莫名其妙地问道。

    “奴才听说紫琳那丫头从小就有疯病，以前吃了药，她家里人以为病好了，便将她送到府里了。这些年，也像正常人一样，并没有犯病。如今，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犯了疯病，不但大人咬人，神智还不清楚，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记得了。二夫人，您说，这样的疯子，跟她说不清楚道理。我们气得半死，她倒是完全没有理智了”

    “什么？紫琳发疯了吗？难怪，突然犯花痴，还打人了。这高总管怎么回事，当时怎么不查清楚，让一个疯子伺候老夫人人？”曹氏声音尖锐，让所有人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老夫人本来还气得不得了，但听殷妈妈说紫琳从小就有疯病，便觉得自己跟一个疯子置气，是一件太有失身份的事情。可是，自己才要处罚紫琳，她就曝出有疯病病史。这样的巧合，未免太凑巧了吧？

    “殷妈妈，你倒说说，这是怎么回事？紫琳以前犯过病？我记得，紫琳的母亲也是咱们王府的人吧。她怎么从来不说呢？”老夫人一脸疑惑问道。

    “老夫人，您记性好，还记得紫琳母亲是咱们府上的。”殷妈妈先对老夫人夸赞了一通，然后又解释道“不过，老夫人有所不知。当年，紫琳母亲嫁给了府上庄子里的宋小宝，就从府里搬到了前门大街，置办了一间平房过日子去了。所以，紫琳从小是在府外长大。”

    “当年，老夫人开恩，将身边的羽萼放出去嫁人了，身边缺人照顾，这才让高管家物色两个相貌端正的丫头伺候。而当时就挑选了香蕊和紫琳。香蕊比紫琳大一岁，一个十一，一个十岁。紫琳当时看起来并无异样，恐怕高管家也并不知道紫琳小时候有疯病。否则，他也不会将紫琳放在青松院的”

    “这件事情，太过凑巧了。会不会是紫琳装疯卖傻，逃避老夫人的惩罚？”朱远山在一旁并没有多开口，但他所说正中老夫人心中所想。

    于是，老夫人开口说道“大老爷说得，也正是我的怀疑。天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她早不犯病晚不犯病，偏偏今天犯了病？紫琳有疯病这件事情可不能听她一人说，要去紫琳家调查一下”

    “老夫人，给您看病的大夫还没有走，要不要顺便让他给紫琳看看，是不是真有疯病？”王氏确信紫琳在向真王表白时，根本就没有疯病。怎么突然有这种病，她也觉得莫名其妙。于是，便提议让大夫替紫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