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期限到了,陈年、苏百星、宋旖带着钱如约来到那个枫桥胡同,却不见朱阳。
早早在胡同里等待着的是肖寻一人。
"你们回去吧,钱我已经还上了。”肖寻点着了一根烟。
宋旖:"你拿什么还的?”
肖寻用力的吸了一口烟。
"老妈给的。”
陈年:"我们也是宋旖的朋友,有事大家可以一起帮忙,你别自己硬抗。”
陈年给苏百星使了一个眼神。
苏百星往前走了几步,按陈年的意思,他把钱袋子放在肖寻的手上。
"这个先拿着,等你和宋旖日后攒够了再还。”
肖寻退后几步,把手躲开。
"我说了,都已经还上了,你们还是学生,我不一样,钱没了,我还能赚。”肖寻说完了递给苏百星一根烟。
"谢谢,不过我不吸烟。”
"真是好学生,怪不得还有奖学金。”肖寻把烟收了回去。
肖寻的态度看起来很冷漠。
宋旖:"那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留下来跟肖寻说说话,真的很抱歉。”
陈年和苏百星带着钱回学校了。
宋旖:"阿姨一向好堵,怎么有多余的钱给你?”
肖寻:"我毕竟是他儿子。”
"你为了帮我,还连累上了阿姨,真的很抱歉。”
"跟我还用说抱歉吗,不用感到内疚,大不了等你以后毕业赚了大钱,你养我啊!”肖寻掐灭了那只烟,调皮的笑了。
青梅竹马哪怕隔着三万英尺长空,也能予对方欢喜城,长歌暖浮生。一段青梅竹马的纯真回忆一个时间之神没有应允的愿望。
"别再跟着朱阳了,我感觉不踏实。”
"放心吧,我不跟着他了,我现在在商店当送货员,老板对我特别好,一点都不累。”肖寻结痂的脸在宋旖面前笑的那么灿烂。
宋旖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水蜜桃。
"给你,我先回学校了,你不用送我,回店里忙吧。”宋旖离开了。
肖寻手里拿着那个水蜜桃,站在那里,他眼睛紧闭着,用牙咬着自己的拳头,想竭力制止抽泣。
胡同里的小风吹过他的脸颊,结痂上留下的是干干的泪痕,他忍不住哭了。
肖寻骗了他们,他并没有还上朱阳的钱,宋旖是命,他怎么能牵连她的朋友,更不能要陈年和苏百星的钱。这不只是守护自己的尊严,也守护宋旖的尊严。
肖寻答应朱阳帮他贩烟,签了协议,内容是帮朱阳白白贩烟三个月,利润全归朱阳一人,肖寻以此可以填补钱的漏洞,三个月之后才可离开工厂。
虽然朱阳的地下室工厂很保密,可这终究是笔犯罪的买卖!就像赌博,赌赢了,利益一大把,赌输了,是进监狱啊!
为了宋旖,他愿意一赌!
人在满积着的梦的灰尘中抽烟,沉想着消逝了的音乐。在心头飘来飘去的是什么啊,像白云一样地无定,像白云一样地沉郁?说什么也是徒然的,正如人徒然地向白云说话一样。幽暗的胡同,肖寻手中独语着的烟也黯然缄默。
肖寻自学会抽烟的那天起,仿佛远处的火光升起,烧光着他的青春。
往后的日子,去那个地下工厂,已经成了肖寻的家常便饭。
舍不得买标准烟,肖寻就只能拿工场里的烟吸。这一日烟瘾又犯了,肖寻伸手去拿那刚制作出来的烟。
"等等!”是朱阳进来了。
"阳哥,烟还不给小弟抽了?”
随后朱阳从兜里拿出一盒烟,给了肖寻一根。
肖寻拿在手里看了看,"这有何不一样?”
"假烟用的是一般性薄膜,光泽较差,透过薄膜看烟盒会感觉透明度较差,用手摸有滞手感,拆开后再摸,会感觉这种薄膜较厚且硬。为迷惑消费者,一般会采用硫磺熏制烟叶,烟丝显得黄亮。假烟中经常会看到烟梗,我们才刚开制作,不可能花力气去对烟梗做膨化处理,那是一种专门的工艺,日后钱赚的多了我需要购买高档设备。”
朱阳真是把假烟研究的够透彻了。
"那你给我的这根是真的喽!”肖寻点着烟,吸了一口。
"假烟对身体不好,以后抽那边柜子抽屉里的烟。”朱阳瞪了他一眼。
真烟的烟叶都要经过复烤,而假烟,大多数没有复烤,一台复烤机器就几千万了。
……
陈年和苏百星回到学校,继续过着属于他们的校园时光。
也许上课被教授点名骂了一顿也能成为他们莫大的烦恼。但对于肖寻来说,校园生活对他来说竟是一种奢求……
慢慢才知道很多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很多东西都无法拥有;慢慢才知道人的性格可以差异到如此之大。
拳王泰森说过一句话,"每个人在脸上挨一拳以前,都很自信,很多人都认为自己想的就是对的,因为他根本还没了解现实,人的大脑很伟大,伟大之处在于,人和人差距也很大,放平心态,众生皆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