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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运动专家之类的当然是一句玩笑。
不过持久力方面,关俊彦是真的不担心,从他得到杀生石的那一刻起。
今晚打工的时候,他向店主请教过相关事宜。
虽然店主只教了一点皮毛,却也足够关俊彦应付眼下的局面。
以自身的概念封印杀生石的邪气是其一,现在用牙咬,准确的说是含在嘴里是其二。
原理很简单,和三途河和宏用杀生石替代眼球一样,靠和身体接触触发效果。
接触的越深入,杀生石体积越大效果就越好。
从这方面说,关俊彦不如三途河和宏。
但双方比拼的不止是杀生石,更是两人自身,关俊彦无论是积累还是底蕴都比三途河和宏要深厚的多,不需要那么多特效,单纯当做灵力源也足够对手喝一壶的。
有了第二灵力源,关俊彦打起架来更无顾忌。
带着“大”“小”姐一阵猛打猛冲,却灵枪因为灵力的作用腾起龙蛇般的气象,禁鬼弓更是夸张,不需要人操作,全自动开弓射箭——这本就是禁鬼弓自带的机能,不过因为以灵力为动力,关俊彦之前没舍得这么玩。
远有弓,近有枪,左右还有双刀,脚下有疾风步,手上有致命一击,全能战士关俊彦彻底打疯了。
面对这样的对手,三途河和宏失去了原有的潇洒与从容。
当意识到纯粹依靠冥蝶和手里剑拦不下对手后,妖异的少年终于下场参战。
忍者的苦无有近身短打和中距离投掷两种战术,三途河和宏的退魔手里剑也是一样。一手一支,或是拨箭,或是挡枪,如果一支不够就再来几支。
他对于自己“两把刷子”的理解极为深刻,无论是远距离操控,还是近距离拼杀都与冥蝶、手里剑杀阵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如同一只巨大的刺猬,不管你从哪里进攻都有一大堆刺等着你。
只可惜,有了杀生石的加成,关俊彦对于“刺”也没那么畏惧。
哥现在也自带治疗效果了,不就是受点小伤嘛,谁怕谁啊。
什么,疼痛?
我在冥想战中死了多少次来着?疼着疼着就习惯了。
来啊,互相伤害啊!
主人有了如此觉悟,刀之姐妹也不必再护住主人,将所有的力量都用作输出。
以此为开端,关俊彦真正摆脱了三途河和宏的压制,可以进行势均力敌的较量,并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取得优势。
别忘了,关俊彦是才拿到杀生石,使用起来并不熟练,每过一会儿,就多一分磨合。
三途河和宏却是没有任何增长,用得都是老一套,如何和抵得过不断进步的关俊彦。
如果他手中还有其他的杀生石又另当别论,但现在他手里的石头都散了出去,只剩下替代眼球的那块,被关俊彦压制也是在情理之中。
当然,些许劣势不意味着他会输。
海量的灵力以及超高速恢复就是他最大的资本,而关俊彦并没有能力封住他这个,所谓的优劣无非是谁挨打的次数多一点,根本无关大局。
更何况,关俊彦的那颗杀生石是最小的一块,又被施加了一层蹩脚的封印。
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关俊彦将无法从中获取灵力,而三途河和宏依旧生龙活虎,届时就是他的胜利。
所以三途河和宏一点都不着急,正愁闲着无聊,就当找找乐子。
压抑的越久,获胜时的愉悦就越大,等他胜利了,他会用最惨痛的方式好好教训这个可恶的敌人,让他永远生不如死,死不如生。
然而,这一次,他的如意算盘还是没能打响。
差不多打了十分钟,双方不知道第几次互换手里剑与箭矢之时,嘴里有异物的关俊彦突然开口。
他把杀生石碎片含在舌头下,含混不清地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打消耗战,就能耗赢我?是不是觉得一时得失无所谓?只要站到最后就能连本带利一起讨回来?”
三途河和宏没有答话,抬手将九字兼定的两袖刀挡开。
关俊彦也不需要他回答,自顾自地说道:“想得很美,如果我们是在荒郊野外,还真就被你得逞了,可惜啊,这里是东京,全日本强者最多的地方,你猜猜看我在这段时间里发了几个求援信号?还要几分钟,救援才会到?”
三途河和宏身体剧烈颤动,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怎样的错误。
一开始以为自己拥有碾压性的优势,可以随意将敌人搓圆捏扁,没想到敌人是块硬骨头,不仅没能搓捏,反而磕了自己的牙。
而自己忙着和骨头较劲,忘了自己已经失去了对局面的掌控。
不行,不能再耽误下去,否则自己不仅无法完成和九尾妖狐的契约,更有可能永远地留在这里!
一念及此,三途河和宏彻底放弃和关俊彦的纠缠,任由对手的枪弓刀落在身上,被打得浑身飚血,也要腾出手操控冥蝶和手里剑,扩大杀阵的范围,将场外的观众一并卷进来。
关俊彦不怕受伤,不代表他的同伴能无视手里剑和冥蝶的杀法。
场外的那一堆,只有一个谏山黄泉还能看,其他的随便一枚手里剑就能要命。
三途河和宏最大的优势是攻击范围够大,就凭你们两个能护住那四坨烂肉外加一个没有战斗力的小丫头?
不管护不护得住,自己也就有了脱身的机会——三途河和宏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关俊彦却没有如他所想,完全无视了场外的同伴,枪弓刀轮番往少年身上招呼,顷刻间将他大卸八块。
谏山黄泉倒是有救人,却也只是拉着岩永琴子后退。
剩下的四坨烂肉依旧留在原地。
起了杀心的三途河和宏毫不容情,手里剑落下就要将坨变为滩。
就在这时,几枚符咒凭空浮起,在妖异少年惊愕的目光中化作结界挡住了第一波手里剑。
那位土御门家的继承人,之前被伤得最重的少女,竟然原地坐了起来。
她的脚边,一棵不合时节,不可常理的大蒲公英随风摇曳,洒下一片片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