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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同心实在挺刑不过,道:“那小人还是说了吧。小人每次给头领带去两个小孩,都是十四五岁大的,一男一女,是给头领做炼丹的鼎用的。”
炼丹的鼎啊。我知道有些江湖术士用人做练功的道具,这些道具的下场一般都不好。
我问:“每次都是不一样的人?”
王同心说:“是的。每次去都是不一样的人。”
我问:“原来送去的人呢?”
王同心说:“我不知道。我猜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我问:“人是从哪里弄来的?”
王同心道:“是我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头领指示,一定要一男一女,要童子。尽量找好看的。”
我问:“童男童女送到瘟神庙,然后怎么处理?是你径自回来,把他们留在庙里?一所荒庙,把人留在那里,他们不跑吗?”
王同心道:“每次都是运送前给他们喝下蒙汗药,等到了瘟神庙,就是两个昏迷过去的人了。我把人放在瘟神庙的大殿里就回来了。后面发生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估计没什么好事。”
我问:“这次月底,小神仙要童男童女了没有?”
王同心道:“没有。不过即便他不要,我们要是给他送过去,他也会高兴的。他以前指示过,童男童女要尽量多送。我是怕送多了容易引人注目,而且估计送去也没什么好事,才尽量拖着的。因为这个我还挨过训斥。”
第十一章
我想了一回,叫人把王同心押下去,好好给他医治伤口。
我和韦以正商量:“韦照磨。我们这次密捕诈骗团成员,也不知道小神仙知道了没有。现在看来,小神仙和王同心单线联系,我们要想抓住小神仙,还只好在这个什么瘟神庙上下点功夫。”
韦以正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我们这次是密捕,不过据那个王同心说,小神仙杀死傅宏伟一家前,给每个团伙成员都发了字条。看来也许小神仙有监视团伙成员的方法。我们不如先把几个成员放出去,麻痹小神仙。至于瘟神庙,不知指挥准备怎么个查法?”
我说:“我们现在先不要动它。等到三十,让王同心送一箱金子,再送两个童男童女给小神仙。到时候我们找人扮成童男童女给他送过去,到时候相机行事,把他捉了。”
韦以正道:“这中间还有几天,万一被他看出破绽怎么好?”
我说:“这个可能当然是存在的。但是根据王同心说的情况,根据傅宏伟家火灾的情况,我看这个小神仙多半是江湖上外门的高手。那个瘟神庙平常没人去,我们贸然前去调查,更容易暴露。两者相比,还是先等等,到三十的时候再动手不迟。”
韦以正问:“那要找什么人扮作童男童女呢?这个风险可不小。而且扮的这个人还不能年龄太大。我们跟着的人还不能太多。”
我说:“我打算让我妹妹的两个丫鬟扮作童男童女。她们两个是我父亲给我妹妹准备的保镖。身手不错。到时候随机应变,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韦以正道:“韩指挥有把握?”
我说:“目前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和人选。差官里,谁能扮成童男童女呢?”
韦以正沉吟一下,道:“没有。那恐怕还真得要辛苦指挥家的姑娘了。”
于是当下议定。
我和韦以正从诈骗团伙里挑选了几个家乡就是京城的,逃跑能力比较弱的人,把他们放了出去,让他们正常生活,欺骗小神仙。
临把这些人放出去之前,我们警告他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要是他们中间敢逃跑或者耍什么花样,他们的家里人一定会受到牵连,至于他们本人就一概往死刑上给他们归整。
这帮人领命去了。我这里也暗中派人监视他们。这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我去找叶映真商量抓捕小神仙的事。
叶映真听了,道:“你这个主意倒是可以。只是你究竟打算让谁扮作童男童女呢?”
我说:“你不是有四个贴身丫鬟吗?青鸾青凤,宝珠瑞珠。随便选两个就行了。她们本事都不错,年龄也不大。一个扮作童女,另一个女扮男装,不就齐活了?”
叶映真说:“这次去瘟神庙,去的人不能多。你让青鸾青凤她们去,我还有点不放心呢。这个小神仙,看来会割生替补一类的邪术。不是个好对付的。”
我问:“那你说怎么办?”
叶映真说:“咱俩去呗。”
我吃了一惊,道:“咱俩去。”
叶映真见我吃了一惊,也吃了一惊,道:“你吃什么惊?”
我说:“这个行动危险重重,我怕你担风险。”
叶映真“切”了一声,道:“矫情。”
我说道:“再有就是我们怎么瞒过韦以正呢?我让丫鬟去冒险还好交代。要是让妹妹韩小雨去冒险,那韦以正不得怀疑为什么韩家小姐的武艺这么高强?”
叶映真道:“这个倒是有这么一说。那这样吧,你和青鸾去,我在外面吊着,一旦接触上了,你就发信号。等见了小神仙,估计就看不到韦以正了。”
我说:“你在外面吊着太危险。我们还是不分开的比较好。那这样吧,你化妆做马夫,等和韦以正分了手,你再装作童女,和青鸾换换身份。让青鸾看着王同心回兵马司。这个王同心,要是没个得力的人看着他,我还不放心呢。”
我这样一说,叶映真想了一下,就同意了。我和叶映真都认为王同心虽不能说他一点武功都不会,但是他的本事和青鸾差远了。青鸾又是我们组织里面选练出来的刺客高手,所以让青鸾监视着王同心我们很放心。
于是就这么定了。
长话短说,无话不说。转眼到了三十。我和韦以正把王同心提了出来。这时的王同心伤已经医治得好了不少。我们让他坐在马车前面,叶映真扮作车夫,我和青鸾打扮做童男童女的模样坐在马车的车厢里,车厢里还放了一口红木箱子,箱子里面是满满登登,黄灿灿的四百两黄金。
临出发前,韦以正对我和青鸾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一定注意安全,一旦和小神仙接触上,一发信号官兵的马队就赶到。
然后韦以正对王同心说:“你要好好配合韩指挥,这次捉住了小神仙,本官保你不死。只要捉不住小神仙,不管是什么原因没捉住,你都是死罪。”
王同心诺诺连声,不住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