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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兄,这话才算是说在点子上了。”霍连修难得开口帮自己说话,贺燎原便立马得了气势。傅承舟也不知道霍连修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反正只要能查清楚这傀儡毒王和霍连平的关系,其他的也没那么重要。
到了夜间,贺燎原便依计划去寻了霍怜儿。霍怜儿此时正准备带霍夫人前来加固禁制,母女两个刚走到房内,就听见了门外丫头的声音:“特使,我们小姐不方便,还请特使请回吧。特使!我们小姐真不在里面。”
霍夫人看了看窗外,便让霍怜儿先去堵住贺燎原,也不知道这个特使这个时候来凑什么热闹,还真是会挑时候。霍怜儿只好匆匆的走到前厅,就瞧见了丫鬟正在拦着贺燎原不让他进来。
“行了,你下去吧。”霍怜儿整了整自己的衣衫,面带微笑的开口道,“特使,这么晚了来找怜儿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虽然心里有些厌烦,但是霍怜儿的教养还是告诉自己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了礼仪。
“哦哦,确实有一事准备和怜儿小姐商议,不知道怜儿小姐方便否?”
“自然的,特使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就是了。”霍怜儿只想着赶快解决这边的事情,好去帮霍夫人的忙,可却没想到贺燎原并没有那么快就离去。
“这个嘛,这个事情嘛。”贺燎原一边苦思着到底有什么事情,其实自己还真的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但是又想到来之前傅承舟凶神恶煞的嘱咐自己绝对必须拖一个时辰,否则下次就当没他这个朋友。这么一来,就算是鸡毛蒜皮的事情,也得和霍怜儿唠一唠了。
霍怜儿看贺燎原支支吾吾了半天,心里不耐烦的情绪已经到了顶点。只说道:“特使若没有事情,那就请回吧。”
“诶!!有事有事,我想起来额,此事说来话长,怜儿小姐里面说把,小心隔墙有耳啊。”贺燎原也没管霍怜儿愿不愿意,就半推着霍怜儿进了大厅。
另一处,傅承舟和霍连修正在墙头上看着贺燎原成功的拖出了霍怜儿之后,便决定悄悄的潜入霍怜儿的二楼阁楼处。这宅子就那么大,想要藏身的地方也不过就是一个二楼的小阁楼罢了。傅承舟和霍连修轻功身手都是一等一的,想要瞒过耳目,自然简单。再加上霍连修提早就给霍夫人安插着监视自己的眼线都放了迷药,如今也不用担心什么。
从二楼阁楼的天窗内悄悄的落地,阁楼上倒是漆黑一片,没有灯光,连月光都只有淅淅沥沥的几束。傅承舟望了一边四周,这阁楼小的可怜,目之所及,一览无余。
“应该是在一个很显眼的地方,不然那日贺燎原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瞧见了。”霍连修一把拦住了四处走动的傅承舟。
“你的意思是说傀儡毒王就在这里一个角落。”话音刚落,屋子右侧的石像里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吼声,这绝不是人发出的声音。除了傀儡毒王再无别的东西可以如此。
霍连修走到石像面前,用手向前摸了摸探了探。这才发现这石像只不过是个障眼法,刚触碰到石像,手就被吸了进去。
“这是什么?”傅承舟惊奇的问道。
“这是结界。石像不过是给人看的,进去了就是另一个空间。”霍连修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石像之中。傅承舟见霍连修毫不惊慌,自己也就地跟着进去了。
“若是结界,当时贺燎原是怎么看到的?”傅承舟走进结界。面前便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两边只有昏暗的烛火闪烁,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平和之处。
“这种结界并不是不能打开,且每月都要修固,修固的时候石像的障眼法也就不在了。甬道就显现了出来,他才瞧见了那般场景。”甬道并不长,两人便走到了一扇秘门之前,霍连修轻轻的探听了一下里面的声音,果然那声音便是从这里出来的。
“里面有人。”霍连修对傅承舟说道,“不然傀儡毒王不会发生动静,而且必定是他的主人否则也不会这么平静,到现在都没有见血。”
“你是说......”霍连修如此说,这里面的人是谁,傅承舟也懂了七八分。这全府上下,能当毒王的主人,霍老爷不在,除了霍夫人还能有谁。
“先出去,她要出来了。”还没等傅承舟反应过来,霍连修便直接拽着傅承舟的衣领拖了出去。虽说那样子有些难看,但是好歹也算是保住了傅承舟一命。两人出去之后,便寻了暗处悄悄藏了起来。等了一会,便看见了霍夫人从石像中出来了。
“你看,她的手。”傅承舟瞧见了霍夫人的右手似乎是包了一层纱布,白色的纱布上渗了些血迹,看样子应该是刚刚受伤不久。霍夫人警觉的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便离开下楼去了。此时此刻,贺燎原应该还缠着霍怜儿说一下不着边际的瞎话呢。
确认霍夫人不会再回来了之后,傅承舟心有余悸的指了指石像,开口道:“她这个伤不会是里面那个东西弄得吧。我说你们霍家什么宝贝不好,非得练什么傀儡。说上去是名门正派都是自愿成为傀儡的人,可是这玩意练不好就是反噬一家。何必呢,你瞧瞧人家万俟氏族,再瞧瞧别的门派,不是用刀就是用剑,你们用人,不仅出招,还用来挡刀,缺不缺德。”
刚说完傅承舟就感受到了天灵盖传来的一丝凉气,一看,霍连修正冷冰冰的看着自己:“开个玩笑,傀儡多厉害,人家用傀儡是糟蹋,你霍二公子用傀儡那是帅气。对吧。嘿嘿嘿。”傅承舟识时务的陪了一个笑脸。“霍二公子,不如我们进去先?”
霍连修也没多搭理他,便转头进了甬道,秘门并没有机关,轻轻一推就开了,这说明这个地方极为隐秘,霍夫人和霍怜儿都没有费心在此处设机关。不过倒也是,谁不会想到,这傀儡毒王居然就藏在霍怜儿的房中。
进了密室,傅承舟一眼就看见了和当时霍连修为了救自己释放出的几乎相同的傀儡毒王。身形巨大,死气遍布,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只毒王的经脉似乎更为突出一些。傅承舟看着面前的毒王,冷不丁瞧见了他嘴角的血迹。赶忙对霍连修说到:“你看,他嘴角有血,难不成真是他伤的霍夫人?”
霍连修走进一瞧,又嗅了嗅毒王周身的气息,摇摇头说道:“他没有激怒,而且傀儡毒王是不会伤害主人的,霍家的傀儡之所以能独树一帜,与那些邪术不同,就是因为霍家的傀儡没有指令,不会伤人。因为他们都是自愿化成傀儡,身上没有怨气,是绝不会有反噬的情况出现。这样的傀儡服从性和杀伤性都更高,只不过自愿成为傀儡的人确实很少,所以霍家的傀儡术也不过就是霍家本脉之人才会有。”
“这不是自然,谁愿意成为傀儡,死后还要受人操纵。但是若是不是傀儡伤的,霍夫人的伤是怎么弄得,我白日里见她时,她还没有受伤。”
“没有反噬,那就是禁制。”霍连修看了看毒王,“傀儡毒王有一点和一般傀儡不一样,主人可以对其下禁制,所谓禁制,不过就是用血喂养,以血缔结的命令契约。”
“命令契约?可是不是一般的傀儡也听你们的号令吗?”
“不一样。”对于傅承舟的疑问,霍连修解释道:“傀儡听人号令,但若是达不成命令,也就会算了。可是傀儡毒王的血令,是不死不休的,哪怕下令人反悔了,傀儡也必须要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