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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万山接二连三的失利,使得他现在对朱庸是越发的憎恨和厌恶,感情朱庸是一直在死磕着他,一直找他的麻烦……
可是仔细一想的话,其实就是他一直在找别人的麻烦。
这别人可是未曾找过他的麻烦。
…………
日月王府。
朱庸刚回来就开始忙着制造他的肥皂,把做好的肥皂都给装上木盒,打算拿到风花雪月去出售。
嫣红端着补汤前来,见朱庸还在做肥皂,倒是赶忙上前,先把补汤搁置下,给朱庸搭一把手。
“王爷,这种事您可以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嫣红说道:“您知道外面的人现在都怎么说您?”
“不务正业?”
“您知道就好。”
嫣红继续说道:“您一下就当了户部尚书,不知道有多少人不服,多少学子都在骂你,脊梁骨都能把你给戳塌。”
这一点,朱庸深信不疑。
百无一用是读书人。
并不是说读书不好,就拿这十年寒窗,有一半的人,一辈子都考不上秀才,这考上秀才的人,大半的人都是考不上举人,后面的进士等等。
哪怕是腰斩,这能够读书出头的,到了最后,还是寥寥无几。
朱庸年纪轻轻一下就当上户部尚书。
别看就是个二品,这历朝历代,能够出几个二品大员……
正一品是三公。
从一品是三孤。
一品大员也就六个。
这二品大员就算再多,也那也是有得数的。
朱庸是亲王不假,亲王就是一种爵位,没有品级,从某种意义上大于一品大员,可又从某种意义上,连二三品的大员都不如。
这也就有一些朝代,为什么王爷需要巴结当朝首辅或者各个权臣……
这都是取决于这王爷手上握的权利大小。
朱庸没入朝前,他就顶着一个王爷的爵位,封地被瓜分干净,俸禄也没有,日子紧绷绷,靠一步一个脚印走来。
谁让他是个没有权利的王爷。
可入朝了,当了户部尚书,那就不同了。
这刑部或许管不到,可这礼部,工部,吏部,兵部,那一个不得向他伸手要钱。
别看就是一个管钱粮的部门,可没有几个敢得罪,即使是刑部,有时候还得向户部伸手要钱。
财神爷,谁敢不敬,活该穷一辈子。
那么问题就来了,那些眼巴巴的人,自然都眼红朱庸了。
因为是亲王,而且还是一下就当上户部尚书,所以流言蜚语自然什么都有了。
“王爷,你究竟有没有听进去?”嫣红耍上小脾气。
“当然有了。”
“你看看,我没当这户部尚书前。”
“这国库可是空空如也,别说一个铜板,就算一粒米,还没收上来的税,都早早就已经规划好怎么花了。”
“现在是没有存粮不假。”
“可却有存款。”
“我前十几任,可都是干着干就告老还乡,都是把锅丢给下一任,我这可是帮他们收拾烂摊子。”
“公道自在人心,你急也没用。”
说着说着,朱庸倒是把这些肥皂都给打包好了。
“别唠嗑了。”
朱庸说道:“送到风花雪月卖钱。”
“王爷,这种事交给下人就行了。”嫣红抱怨道。
嫣红那点小心思,朱庸不是不知道。
“嫣红,记住本王没嫌弃你,能容纳你。”朱庸说道:“你也得到你想要的,希望你的本质和初衷没有变,否则你也就是一个可怜人。”
不是朱庸不懂得疼人,若是事事都顺着的话,那以后可不是挠痒痒,而是真疼痛。
有些事,早发现早干预就不同了。
“王爷,我。”
嫣红心里很清楚,她确实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好了。”
“现在只有你我,不丢人。”
“记住,担心是多余的。”
朱庸说道:“我要是有那个心的话,现在就不止三个老婆,你还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帮我管理好这个家。”
朱庸说话倒是有技巧的。
这个时代的男人而言,特别是朱庸这个层次,三妻四妾那是再正常不过,就拿朱继,三妻四妾都是小瞧他,一个正妃,两个侧妃,小妾二三十个。
朱庸妖是真的有那个心,嫣红这身世是没有资格阻止,也阻止不了。就跟朱庸说的,我真有那个心,你担心是多余的。
…………
风花雪月。
这里头倒是有些学子进进出出,本来就是给学子提供的一个吟诗作对的地方。
这些姑娘,倒是有些已经找到对象了。
这种能够在这地方消费的主,基本都是有钱的主,搭上也就是个少奶奶。
“王爷,你这才来货。”
姑娘们倒是跟朱庸聊得很来,倒是没有什么勾勾搭搭。
嫣红可是在这马车里头看着。
“这不是比较忙。”
“管理户部,还得捣腾一些材料。”
“现在回去还得接着继续捣腾。”
朱庸看了看账本,随后也去了对面的冰雪屋看了看账本……
业绩还算不错,每天都有个一二万两的固定收入。
搬运完货的袁霸天,倒是顺手顺了一块肥皂说道:“王爷,兄弟们就是想体验体验用这肥皂洗澡的感觉。”
“那就抱一箱回去。”
朱庸说道:“记住洗前浇下水,用完得放干燥的地方,要是水多就化了。”
别看朱庸这收入是很客观,可是细算给这些人的提成,还有一些开销,他的日子也就比其他王爷稍稍宽裕……
朱庸觉得,自己得继续拓宽业务,再不多赚点钱养家,他就得活活穷死。
“王爷。”
“王爷。”
这声音倒是听着很熟悉,朱庸本以为是罗大仕,没想到是忠诚……
朱庸见他上气不接下气,便出声问道:“忠大人,您好歹也是个三品官?”
“皇上要卑职转告王爷,招标一事赶紧落实。”忠诚急道。
“怎么那么急?”朱庸问道。
这人不多,怎么能货比货,捞便宜。
“内库据说已经剩下五十万不到了。”忠诚回道。
“什么?”
朱庸倒是没有想到,这才几天时间。
这一百万两银子就少了大半,显然是最后的疯狂了。
“那就贴公告。”
朱庸说道:“三天后开始招标,由皇上做裁判,定夺好坏。”
…………
日月王府。
朱庸的宅院。
朱庸躺在沙发上,却是一脸有所思的表情。
他现在是在思考,这招标会不会就这么顺利,他总觉得,朱万山可能要狗急跳墙,要咬死他。
朱庸光是想到这事,他现在就是忧心忡忡,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应付这次招标。
朱庸现在正在犯愁。
古玉兰端着补汤走了进来,看得朱庸那可是一脸郁闷不已……
朱庸现在总算明白,古代的帝王为什么那么短命,肯定不是因为女人多,多半都是被活活补死的。
朱庸郁闷着脸说道:“玉兰,以后这补汤就免了。”
“可是娘要是知道,她怕是会不高兴。”
“我跟她说。”
古玉兰其实觉得,朱庸压根就不用补汤,可是碍于蓝燕儿她们,其她人都有,她若是没有,那这怎么抬得起头。
这首先是古代女人地位低,其次嫁过去都是婆婆说了算……
这可不是那种后世,婆婆怕儿媳,而是儿媳怕婆婆……
朱庸是孝顺不假,可不是愚孝。
“王爷,您要是不想喝的我话。”
古玉兰说道:“我这就给您倒掉。”
“浪费了。”
朱庸说道:“你喝。”
古玉兰倒是边喝着补汤,边出声问道:“怎么了?”
“招标就要开始了。”
“我是怕有些人要给我搞事。”
古玉兰知道,自从朱庸进入朝堂,一直都是揪心事,名声时好时坏,事倒是不少,各种勾心斗角。
“王爷,要不您就跟皇上辞官?”
古玉兰继续说道:“要不我跟娘说去?”
朱庸摆了摆手说道:“你不懂,我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
朱庸是面露自嘲说道:“这就是皇家,我是没有想法,可是没有人相信,现在我进了朝堂,还当了户部尚书,你说他们会相信我吗?”
朱庸苦笑道:“就算不为了我自己,也得为了这个家,没有回头路,那就只能一直往前走。”
“可是?”
“没什么可是!”
朱庸回道:“争斗是很残酷的,败者一方可能全家都得上断头台,可要是我掌握了,那结果就不同了,我不会那么做!”
古玉兰自从成为朱庸的女人后,自然知道,皇家一些争斗的残酷,远的不说,就说这近的。
朱重德现在还在大理寺当和尚。
这还是朱庸手下留情的缘故,否则他可能就得死,整个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得死。
“要不把这招标设在皇宫?”古玉兰问道。
朱庸不由得自嘲,还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想的都是朱万山会出什么招,可他却没想的是,自己要给他出难题……
或许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这事不好处理。
可没说在明的就不能对在这暗的人出招。
“爱妃,本王真的爱死你了。”
“王爷,正经点。”
…………
早朝。
朱庸还是一如既往,在别人行朝拜大礼后,才悠哉悠哉走进这金銮殿。
这时候,自然是有些人对他那是恨得牙齿是咯吱咯吱不断地作响。
可是朱庸却有种鼻孔朝天,目中无人的举止,完全就没有把其他的朝臣都给放在眼里。
朱天子其实是很头痛的事。
这明明就是他的痛脚,居然还老爱露出来让人踩,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找事,完全就不考虑他的感受。
“启禀皇上,招标一事已经准备妥当。”
朱庸说道:“臣觉得把这招标设置在皇宫的金銮殿前,更能够体现出皇上亲民,同时也能够更百姓拉近关系,同时也能够更好审视这些招标的物质的好坏。”
“准了。”
朱天子倒是没有给别人说话的机会,朱庸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他就顺着他的口,在后面接下这话,这么一来,也就是敲定的事。
朱天子本就担忧,朱万山这一次肯定是要出狠招,朱庸要怎么悄无声息去化解,才能够不伤了这兄弟的情谊,起码不用闹到这明面上,而是还是生死斗。
朱庸这招还是真是高。
首先,皇宫里头的护卫不是朱庸负责的,就算是有刺客混进来,那也是大内侍卫,皇城禁军,东厂,镇抚司他们的事。
再次就是审核的东西是皇上敲点的,以后要是作假,那也是怪不到朱庸的头上。
当然,那就是现场了。
那个敢拿着他家人的性命去赌这荣华富贵,更何况还是一群早已经富甲一方的富商。
他们自然是不可能去干这种蠢事。
这皇宫里头暗杀皇上,那就是最愚蠢的行为了。
朱万山虽然是一丁点表情,情绪波动都没用,可他已经是气得咬牙切齿,真想要跟朱庸同归于尽。
朱万山是万万没有想到,朱庸比他预料中还要难对付上百倍……
户部。
朱庸刚回到这户部,倒是直接就翘起了二郎腿。
忠诚倒是屁颠屁颠就给朱庸端茶递水,倒是殷勤得很……
“忠诚,这户部的事处理得怎么样?”朱庸问道。
朱庸基本就是个半甩手掌柜,大多事都是让忠诚这个户部侍郎去处理的,所以有的时候问问,也算是敲打敲打他的脑袋,给他提提醒。
忠诚赶忙回道:“目前的情况,户部的收入和支出已经走上正轨,收入增多,支出减少,已经有一万石的存粮,再赶上丰收的话,各种支出后,预计能够有十五万石的存粮。”
“让郡级的人负责收粮,镇抚司负责监管。”
朱庸说道:“一经查实,贪多少赏多少,贿赂多少,也奖赏多少。”
忠诚问道:“王爷,这手笔是不是有点大?”
“不然你说呢?”
朱庸质问道:“这以往什么招式没用过,最终还不是治标不治本,就是把贪回来的,直接给这人,作为奖励揪出害虫,人家才会尽心竭力给你卖命,否则的话,人家凭什么给你卖命?还要招来麻烦,甚至是杀生之祸?”
朱庸肯定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难得还怕办不成事吗?”
朱庸也知道疼,可是有些事就是必须付出代价,否则的话,永远都是治标不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