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们的香裙 小说”
宋青书一开始以为薛衣人去而复返,不愿意见到沈璧君嫁入辽国皇宫让南宋皇室蒙羞,不过很快又认出了对方身形与薛衣人的区别。
“难道是刺客?”宋青书想不通沈璧君为何如此多灾多难,昨天刚应付完一个薛衣人,今天又冷不丁冒出一个新刺客。
不过他却没有动,毕竟经历了昨天的事情,耶律乙辛早已对此有了防范,随行的除了自己这样的“陪嫁”人员外,剩下的都是侍卫里的好手。
果不其然很快伪装成送行队的侍卫们纷纷取出兵刃往那人面前拦去,不过那黑衣人也是了得,手中寒光一闪刀已出鞘,凌冽的刀气连隔得远的宋青书都能感受到。
“这人刀法已有一派宗师之向,假以时日在刀法上的造诣绝不亚于薛衣人在剑法上的造诣。”宋青书客观地将两人做了一个对比,这黑衣人比起薛衣人来说还是有些稍逊,不过主要是功力以及经验上,这黑衣人虽然蒙了面目,但依旧看得出他还年轻,未来不可限量。
“咦?”宋青书忽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这黑衣人虽然刀法凶猛,几个回合砍瓜切菜打倒了十几名侍卫,但是那些侍卫只是暂时失去了战斗力,并没有性命之忧。
只见那黑衣人一路势不可挡,很快冲破了侍卫们的防卫圈,当然也不是魏王府的侍卫如此没用,而是因为事出突然,侍卫们来不及阻止所有力量对付他而已,只要让侍卫们缓过来,等会儿老虎再凶猛,也会被群狼咬死。
宋青书看得眉头一皱,担心沈璧君出什么意外,正准备暗中出手阻拦那黑衣人一下,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诧异地收回了手。
原来那黑衣人冲进花车后,一把抓住沈璧君的手臂:“璧君,我带你走!”
“咦?”宋青书顿时觉得一通狗血剧正在上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黑衣人不是刺客,而是来抢婚的啊。
他听这黑衣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对方是谁,不过从对方的言语中可以得知他与沈璧君是认识的,那看看她的反应如何再说。
沈璧君果然认出了对方,不过她却缩回了手,摇了摇头语气虽然柔弱但却充满坚定之意:“我不走。”
“啊?”那黑衣人一下子愣住了,要知道他这次也是做了良久的心理斗争才决定冒险前来,谁知道换来的是这样的答案。
“你快走吧,不然等侍卫们来了你就危险了。”沈璧君催促道,若是半个月前,有这样的机会她会非常高兴,可如今她已经得知沈园被灭门,她又被宋朝廷的人追杀,就算逃出去又能做什么呢?
而且留下来进入皇宫,还能给她带来一丝机会,一丝为父母报仇的机会,尽管这样会毁了她的幸福,可现在的她又哪有什么资格谈幸福?
宋青书虽然隔得远,但运起功力也听得见他们之间的对话,心中遍历各个沈璧君可能认识的人,谁会出现在这里救她,还擅长刀法……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想起来这黑衣人是谁了,他就是原著中与沈璧君纠缠不清的萧十一郎!
没想到这个世界里两人也按照命运的轨迹有了类似的交情,想必是从临安到上京这一路上的相处让萧十一郎不知不觉爱上了这个命中注定的女人。
宋青书心想难怪之前就觉得对方有些熟悉,当初在萧霞抹那里见过萧十一郎,还与他交过手,所以才觉得对方声音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此时萧十一郎注意到沈璧君眼神中的坚定,知道她不会跟自己走了,再加上附近的侍卫渐渐围了过来,他清楚再待下去自己就要交待在这里了,无奈之下只好深深地看了沈璧君一眼,然后运起轻功,利用周围复杂的地形消失到远处。
宋青书暗暗吐槽,心想萧十一郎要抢婚干嘛非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抢,特别是今天这种戒备森严的日子,难度系数不知道要高多少个等级,难道这是骨子里的英雄情结作祟,让他认为这样能让女方更感动?
他腹诽的同时,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送亲的队伍,毕竟耶律乙辛的手下在之前做好了各种准备,这样的风波也在预料之中。
接下来一段路倒是风平浪静,很快来到了辽国皇宫,沈璧君的花车被皇宫里的内侍领着进了宫门,一阵微风拂过恰好吹起了一角窗帘,露出了她那张幽怨哀愁却又倾国倾城的容颜,一旁不少宫女太监都忍不住议论纷纷:“这位新妃子这般美若天仙,想必日后会三千宠爱在一身了。”
“我看未必,皇后娘娘容貌也不比她差嘛。”
“那倒也是。”
……
听到这些人的窃窃私语,宋青书不禁有些好奇起来,他们口中这个皇后娘娘究竟何等人物,居然在他们心中能与沈璧君的容貌平分秋色?
早有人过来领着他们这些陪嫁的往另外的方向走去,宋青书也不意外,想想也不可能与皇帝的妃子同进同出,不过他对居住环境倒也不挑剔,只要有张床就行。
脑海中开始寻思接下来在皇宫中如何寻找慕容景岳可能的踪迹,不知不觉已经到地方了,被领进屋后,宋青书忽然意识到不对,这里怎么看也不像住人的地方啊。
感受到空气中温度明显比外面高了好几度,再看到几个太监手里明晃晃的小铲子,还有一些房间时不时传来的呻吟声,宋青书不禁一怔,下意识抬头,看到当头一块匾额上明晃晃的三个字:“敬事房”。
“这什么节奏?”宋青书一时间有些发懵,接下来又有人领着他们这些人分别到了各自独立的小房间。
“躺下!”里面有个老太监瞟了他一眼,便淡淡地说道,同时摆弄着一把明晃晃的小铲子在火上做消毒状。
“这里是什么地方?”宋青书面色有些不好看,心中已经隐隐有个猜测。
“当然是净身去势的地方,”那老太监一点搭理他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领着他来的那人解释道,“皇宫哪能让男人随便进呢,所以你们这批陪嫁的乐师都要净身才行。”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