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们的香裙 小说”
宋青书安排好灵鹫宫个人的任务后,便急冲冲下了缥缈峰,灵鹫宫山下的据点给他准备了数匹最长力的骆驼,借助骆驼的脚力,他一路向东而去。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自然不会迷失在大漠之中,出了大漠之后,他嫌骆驼速度太慢,直接运起轻功往灵州方向疾驰。
中途累了也不投宿客栈,只是在路上城镇购买马匹,坐在马背上全当休息,休息好了又直接以轻功往灵州赶,然后累了再买马,如此反复……
幸好西北本就产马,若是在南宋,他就算有钱也未必能这么轻易不停换马匹。
就这样日夜不停往灵州飞驰,本来灵州城距离天山的路程再怎么也要大半个月,结果硬生生被他数日内就赶到了。
灵州城外,宋青书风尘仆仆,吐了一口浊气,望着远处的城门,暗暗感叹:“武侠未免个人虽然强大,但很多地方比起科技未免还是差很多,前世如果不停歇地开车的话,从天山到灵州,也就一天多点,坐飞机的话更快,也就两三个小时,我如今累得像狗一样,结果还是要慢不少。”
当然,除了马匹速度不及汽车外,这个世界的道路远不如后世那些逢山开洞遇水架桥的高速公路好走,同时也要绕了许多。
也亏得他轻功盖世,方才能短短数日之内,赶到灵州城。
看着远处戒备森严的城门,宋青书知道之前得到的消息果然非虚,他顿了顿,并没有急着进城,而是先往城郊的戒坛寺方向赶去。
“也不知道婉妹和南仙她们还在不在那里。”宋青书心中担忧无比,如果是之前,以耶律南仙和木婉清的武功倒也足以自保,可如今连李谅祚都完蛋了,那证明赫连铁树手中的力量更强。
这一路上宋青书一直在思索,赫连铁树何德何能有胆量和能力发动政变,而且还成功了,想来想去,他应该是借助了外力,否则以李谅祚的武功和城府,又岂会这么容易被他所趁?
只是不知道借助了谁的外力,宋青书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当初不该那么轻易放金刚门主等人下山,该问问他们是不是蒙古派了人到西夏来,毕竟思来想去,如今南宋内乱自顾不暇,金、清、辽都在自己间接控制之下,唯独只剩下蒙古有这个能力来颠覆别国的皇室。
当然也可能是明尊那厮在兴风作浪,之前在灵鹫宫上他一直不出现,弄得宋青书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他到底去哪儿了。
不管是谁在兴风作浪,木婉清是李谅祚未来的皇后,耶律南仙又牵扯到李元昊的死,谁上台后都会拿她们开刀的。
正思索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了打杀声,宋青书直接飞到高处树顶,循声望去,只见一大队西夏的士兵正在追杀几个人,那几人边战边走,身上已经沾满血污,眼看着无法逃脱后面西夏军队的追击了。
宋青书却是看得怒气勃发,原来他认出了其中两人,人群中有两个女子,身形婀娜高挑,可此时却显得狼狈不堪,正是耶律南仙和李清露。
李清露虽然有着凌波微步这样顶级的闪避轻功,可是战场上到处都是人,凌波微步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反倒是耶律南仙要从容得多,她毕竟是上过战场的,相比从事情报工作的李清露,她更适应这种惨烈的搏杀。
宋青书无暇去想这两人怎么会在一起,如今她们形势危急,他运起轻功,急速往那边赶去。
且说西夏士兵分出一股骑兵抄了她们的后路,眼看着被团团围住,耶律南仙叹了一口气:“我们今天恐怕走不了了,只可惜连累了妹妹。”
“可惜我好不容易收拢起来的这些一品堂旧部,为了掩护我们逃跑,可死伤不轻。”李清露擦了擦脸上溅到的血迹,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你也不必谢我,我未必是真心想救你,只是担心日后梦郎知道后,怪我见死不救,所以才做一下来救你们的姿态,谁知道错估了对方的实力,导致我现在也一起倒霉。”前段时间她与宋青书日夜相处,自然得知了她们与情郎的关系。
耶律南仙一怔,旋即笑道:“你能直言相告,显然心地不错,不管如何,我都是承你的情的,等会儿我会尽量掩护你逃走,凭借凌波微步你未必不能逃出生天。”
李清露咬着牙恨恨说道:“这些是西夏最精锐的骑兵铁鹞子,被这群骑兵咬上,我会凌波微步又哪里走得脱。只恨那个竹竿模样的瘦老头武功太高,不然一开始我擒贼先擒王的计划便成功了,说不定还能凭借公主身份反夺这支部队的指挥权。”
耶律南仙往远处骑兵首领边上看了一眼,旁边一人一身黑衣,身材清瘦高挺,有若竹竿般,皱纹满脸,年纪最少在七十开外,深凹的眼睛精光炯炯,胁下挟著一枝寒铁杖。
“此人名叫竹叟,在西域与‘紫瞳魔君’花扎敖齐名,是有名的大魔头,江湖传闻他投靠了蒙古,没想到居然会出现在西夏。”耶律南仙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若是宋大哥在这里,他又算得了什么。”
一席话也勾动了李清露的心思:“是啊,如果宋大哥在这儿,捏死这个瘦竹竿和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尽管战场嘈杂无比,但竹叟功力高深,依然将她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哼了一声:“黄毛丫头就会信口雌黄。”
他一声哼出,场中众人齐齐一震,互相的厮杀也忍不住停了下来。
将这一切收入眼中,竹叟说道:“如此正好抓活的,师兄见到两位天姿国色的美人儿,一定相当高兴。”
两女脸颊齐齐一红,忍不住骂道:“当真是老不修,厚颜无耻。”这竹叟眼看着七十开外,他的师兄年纪只会更大,当她们的爷爷都还嫌老,结果还想着那样腌臜的事情。
那竹叟却毫不在意,仿佛这样的事情已经经历过太多:“你们口中那个姓宋的是谁,他要在这里,爷爷一只手就捏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