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应。”他回答的快速却肯定。
终燃勾唇笑了,无奈中带着些别的意味,她右手正想拿开他扣住她左手腕的手,就听月黎又认真补了一句:“但你若答应,我尊重你的意见。”
终燃右手顿于半空,这一次她真的感到了震惊,心中甚至有了一丝悸动……
“你问的是‘我的希望’。”
第三次补话,月黎那萦绕着淡淡邪气的瞳孔里,此刻像是盛满了星辰,终燃第一次被他从心底惊艳了,沦陷于他那极美的犹如星辰宇宙的眼眸中,她——出神了。
就连她冰冷的眼眸中都因此被染上了一抹温柔……
她问的,确实是“他的希望”。
缓缓收回停顿于半空的右手,仍由他抓着她的左手腕……
浅浅一笑,这次她的笑容很纯粹。
“为什么这次不一样?”她轻声开口,笑看着他,“回答的好像不一样?”
“因为这次心里这么想。”
他同样严肃认真,尽管周身邪气环绕,他还是能在此时不流露出一丝不正经。
“所以只想这么回答。感觉……变了……”
最后四个字他说的谨慎却又确定,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终燃的视线,甚至还自己承认道:“我不应该这么说的,不知道为什么……”
“……”他的这句诚实中带着丝邪气,还是流露出来了,不过这也才是这种状态真正的他,但他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一些举动。
就犹如他上次清醒后所说,其实这个时候,平时的他也是有意识的,只是被心底邪恶的自己压制,所以不能反抗。
然而,这么快,他不就能控制了吗……
终燃能看出,这邪恶的本性在与他融为一体,慢慢变成一个更好的他自己……
启唇,她没能控制住自己问出了另一个问题:“如果我问你和那天相同的问题?”
“……”月黎如那天一样,又一次因她的问话沉默。
他垂眸思索,她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那重要的四个字和那之后相连的问题。
但此时他越是思索,那些字眼便加快在他脑海中消散,直至消失,最后脑中一片复杂光景,确是什么能回答的话都说不出……
他再不能和那天一样,思索之后回答出他的问题。
月黎的神色有些暗淡,在终燃灼灼的视线下,他没有骗她,再一次轻声回复,“我不知说些什么。”
他的语气带着低落的情绪,但是他再次望向终燃的眼眸仍蕴藏着光芒,像是想用那真诚的眼神来弥补话语的缺失。
只是在他仅回复出这简单几字时,终燃听入耳中,却从未笑得如此温柔暖心,她左手反抓住月黎抓她的手,轻握住他的手腕,牵着他转身朝门外走去道:“走吧,该去向教灵汇报任务了。”
“……”被他轻轻牵着往前走的月黎,怔了。
纵使此刻的他,是被激起那心中邪恶的他。
但眼神中能看到往日的他更多些。
而邪恶与清雅结合的月黎,此刻看起来更是另一种美丽,另一种魅力。
懵住了那一瞬,还有些呆萌的可爱……
在此种状态下的他,能见到这一面,属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