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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优说着,就往辛若卧室里钻,那边莫冗祁噔噔噔的上来,站在台阶上眼睛横扫,然后跑进来瞅着辛若,“辛优人呢?”
辛若啜着茶,悠哉悠哉的瞅着莫冗祁,轻摇了下头,“辛优说你今儿奚落了她,不想见你呢。”
莫冗祁白眼暗翻,就在辛若对面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药瓶子,“谁奚落她了,那是她活该,谁让她在先生教学的时候偷偷抄佛经的。
她又不是尼姑,抄什么佛经,这药是给她的,看在她今天挨了板子的份上,我不跟她一般见识。”
那边辛优就趴在门上呢,听了嘴巴撅的不行,奚落了她再来送药。
她三姐姐这里有的是药,辛优伸开手板心,先生打的板子印子还在呢,不能碰,一碰就疼。
门外,辛若瞅着包袱,里面一大摞的佛经,原来是这么抄好的,辛若轻咳了下嗓子,“辛优,出来,三姐姐有话说。”
辛优这才开门出去,先是狠狠的瞪了莫冗祁一眼,这才低着头往辛若这边走。
辛若拉着她坐下,看她的手心,一只手心肿了,一只还好。
辛若瞪了辛优道,“好的不学,抄佛经祈福那是心意,只要心诚哪怕是一篇也足够了,你却害得自己因此挨了板子,你让三姐姐说你什么好。”
辛若无奈的嗔瞪了辛优一眼,拿过莫冗祁的药膏,就要给辛优擦。
辛优把手往回了收,“我才不要他的药,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被先生发现,就是他害得我挨的板子,他是故意的!”
莫冗祁说的脸有些微微讪然,他的确是故意的,他不过就是想先生训斥她两句,谁让她天天都抄的,但是没想到先生下手这么的狠。
一点也不顾及人家是个姑娘,二十板子啊,跟他挨罚的时候一样。
他这不是已经知道错了,还特地给她送药来了。
先是去的元府,没想到她都没回去直接就来这里了,莫冗祁把手直接伸在了辛优面前,“是我害你挨了罚,我让你打回来。”
手就伸在辛优跟前,辛优撅着嘴脸撇在远处。
辛若还真有些佩服莫冗祁的敢作敢当,伸手把辛优的脸搬过来,“人家都认错了,咱也不能小气量了是不是?言和吧。”
辛若说完,打开药瓶子帮辛优抹药,这回辛优没有拒绝了,但瞧莫冗祁的脸色还是不大好,但也没有那么气了。
几人就在屋子里说笑了两句,莫冗祁没法久待,就先告辞了,留下辛优待在辛若这里。
辛优的手挨的木板,涂了两日的药就全好了,辛若教她弹琴唱歌,日子过的舒畅的不行。
这一日,辛若正教辛优弹曲子,外面墨兰进来禀告道,“少奶奶,少爷又给您来信了呢。”
辛若抬眸扫了眼墨兰手里的小竹筒,继续教辛优弹琴,辛优没有动手,而是瞥头望着辛若,“三姐夫的信呢。”
辛若瞅着辛优,辛优眼睛睁得圆溜溜的,辛若轻叹了一声,不能不看了,回头二夫人肯定要是问她话的。
辛优不一定会站她这边的,要是二夫人又登门训斥她那不是找罪受,辛若伸了手,墨兰忙把小竹筒给递上了。
辛若拆开瞅着,只见上面写着:娘子,你气为夫没关系,别把气撒咱儿子头上。
你不睡他就睡不好,那毛笔字不练就不练,但是一定要写回信,不然夜不能寐的就是为夫了。
辛若耸了下鼻子,谁有功夫生你的气啊,她忙着呢。
辛若把信塞竹筒里,然后准备继续教辛优。
辛优瞅着她,“娘教我们要礼尚往来,三姐夫给三姐姐写了信,三姐姐也该回一封才是,辛优不急着练琴,三姐姐先忙吧。”
辛若听得愣愣的,那边紫兰过来扶辛若起来,辛若还能说什么呢,只得往书房走。
辛若一走,那边墨兰就对辛优竖起了个大拇指。
辛优咧嘴一笑,抬头看着外面的天色,嘴角就瘪了下去,今天是第五天了,一会儿她就该回元府了。
辛若在书房里写了三言两语出来,那边元府派来接辛优回去的马车已经到了。
辛若真想跟着一块儿回去才好,都是他害的,辛若亲自送辛优到王府的大门口,门口的护卫瞅见辛若心都打颤,就怕她一意孤行的出门。
她手里又有免死金牌,谁也拦不住啊,辛优就在大门处回头瞅着辛若,“三姐姐,辛优回去了,回头我再来看你。”
辛若点点头,辛优福身出王府的大门,麻利的上了马车。
摇摇手就消失在了辛若的视线里,留下辛若站在那里瞅着外面的跳着担子的行人,心里直叹息,她怎么就沦落到这般境地了呢?
辛若站了两分钟,就转身往回了走,这些日子天气是一日比一日冷。
路旁的梅树上都挂了三两多梅花了,紫兰瞅的只叹息,“当初要不是这梅花,五姑娘现在或许还在梅苑被欺负呢。”
辛若也同意这说法,要不是想着去摘早梅,也不能遇到辛优被欺负,好在一年过去了,辛优活泼开朗了不知道多少。
那边墨兰笑道,“这梅花开了,一年一度的梅花宴也快开了呢,只是今年不知道宁王爷赶不赶得及从北瀚回来,宁王妃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
辛若听得笑笑,梅花宴参加过一回也就成了,正如展墨羽所说的,她都出嫁了,看了也没用,她现在连门都出不去!
辛若继续往回走,远远的就瞧见观景楼上南儿在来回的溜达。
瞧见辛若,就在那里比手画着,辛若瞧得不大明白,紫兰笑道,“少奶奶让暗卫查的事有消息了。”
紫兰朝着招招手,南儿忙转身往观景楼里面走,下了楼就往辛若这边跑,手上拿着本账册,对辛若道,“这是方才暗卫让转交少奶奶您的。”
辛若接过账册随手翻阅着,上面记载的都是些银钱数,数目不小。
辛若随手翻着,转身往另一条路上走,墨兰紫兰忙问着,“少奶奶,咱这是要去哪儿?”
“去找王爷。”
外书房,门口站着王爷的贴身小厮,远远的瞅见辛若,眼睛狠狠的眨巴了两下,然后利索的敲了两下书房门,“王爷,世子妃来了。”
说完,然后给辛若行礼,书房内,王爷正和右相商议着防皲裂的药膏呢,听见小厮说辛若来了,蹙了下眉头,示意开门让辛若进去。
辛若瞅见右相也在,嘴角有些弧度,忙上前行礼问安,右相点头笑道,“世子爷不在,世子妃独揽大局,这防皲裂的药膏可是又给朝廷立一大功。”
辛若谦虚的笑着,“什么立功不立功的,若非父王提及,辛若也不记得膏药的事了,功劳是父王的,半月坊只是挣点银子罢了。”
右相大人听得直笑,回头朝王爷道,“王爷,我可是羡慕你有一对好儿子媳妇啊!”
王爷摆摆手,但是眸底皆是笑意,但还是刻意板起脸来,“羽儿不在,半月坊的事我和右相也只能找你商议了。
昨儿你让丫鬟送来的防皲裂药膏,这价格父王也不懂,右相也不清楚,只是朝廷这一回需要的不少,少说也得三万盒。”
辛若还真的不大习惯独自一人谈钱的事,坐着吧,不恭敬,不坐吧,腰酸。
那边右相让辛若坐下,然后在辛若对面坐了,辛若扭了眉头,想了想道。
“这些日子山庄已经在制药膏了,已经有一万盒了,边关也不是谁的手都皲裂,现在天气日渐冷冽,父王还是先将这一批送去吧。
这些算是半月坊免费送于那些将士们用的,若是效果好,辛若将制作的方子送到潼北去,那里离边关不过三五日路程。
到时候需要多少,让相公自己派人去半月坊取,这价格不如等相公从战场回来再算如何?”
右相大人听了瞥头看着王爷,王爷也不知道辛若此举是何意,点头算是同意了。
那边右相还有疑问想问辛若呢,“那日,你派了五名暗卫要给皇上当侍卫守护御书房,这抓的什么贼?”
辛若嘴角淡笑,回道,“有人怀疑炸弹的配方在御书房里,准备盗取,至于哪一天动手,辛若也不大确定,不是辛若手伸的太远,实在是皇宫的守卫让人不大放心,这才……”
辛若越说越尴尬,可也没有右相还有王爷尴尬,皇宫的守卫的确很差,那些人也不知道在里面藏匿多久了,或许与四下的人都很熟,很难揪出来。
可炸弹的配方什么时候在皇上那里了?王爷瞅着辛若,询问缘由,辛若挠着额头,“有人问辛若炸弹的事,辛若只好全推到皇上那里去了。”
王爷听的嘴角轻抽,说这回就算了,下次不能再这么做了。
辛若都应下了,然后把手里的账册送到王爷跟前,“父王,这是相公之前让暗卫查的事。”
王爷随手翻着,右相也凑了过来,忍不住笑道,“方才王爷还抱怨被人捷足先登了,原来这人是世子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