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神境边缘
“神境?”
史浩林听闻这个词汇,双目随即一瞪,似乎听到了什么高山仰止的词汇一般。
神境。传闻这是武道中人至高无上的境界,是每一个习武之人所向往,崇敬的境界。听闻只要达到了神境,不止能够摆脱命运的恶轮,能延长三十四年的寿命,真正达到凡人活到一百三四岁的境界。
而且就算活到一百三四十岁,那精神状态仍然可以保持人这一生最精力充沛的时候,如同一个年轻的壮年一样。而且达到神境,便已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甚至能以己身,撼动周围的自然现象,达到一种自己维持的平衡。
与神话中的神仙略有一比。
“神境是什么?”唐玉玲在旁边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是一种至高无上,人人追求的境界。武道界的许多宗师也在追求这种境界。不过通往神境的道路,不止武道一途。”
事实上,神境只是一种境界,能够到达神境的途径有很多种。
在武道界,通过习武,达到武道巅峰,成为化境宗师才有追求神境的可能。而其他境界,通过自身的修炼,达到天人合一,也能追求到神境的地步,比如术法一脉,可以通过长期的修炼,达到神境。
只不过神境是一种可望不可即的境界。
在整个华夏武道界,达到宗师境界的人,都屈指可数,更别说是神境了,有史以来华夏境内达到神境的都不过寥寥几个人。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倾尽一生心血,最后头发花白,才勉强踏入神境。
葛济苍身为术法界的大师,对于神境自然是渴望至极,不过他知道神境之途何其艰难,要达到这种境界,光凭修炼是远远不够的。
还好他祖上靠着海灵王一脉,就拥有先天的术法资源,这些年葛济苍表面上是海灵王的守墓人,实际上借助海灵王留下来的资源,达到他神境的目的,才是葛济苍最终的想法。
毕竟海灵王已经死了几百年了,守墓几百年来,葛家虽然兢兢业业,但难免也疲惫了。葛济苍要守的,早已不是海灵王的墓,而是海灵王留下来的蟒岛,与蟒皇。
只要能达到神境,便能超越生死,能够活到一百三四十岁,便会有大量的时间,来考究长生不老。
“这些年,各种境界巅峰的人,都在追求神境。葛大师乃是术法宗师,自然对神境充满向往。”
“那……”
唐玉玲听到这,心中越发惶恐。
葛济苍刚才也说了,那条蟒皇,是他养在蟒岛,企图以此达到神境的灵丹妙药,这时候被叶轩一剑斩下,也就是说叶轩彻底断了葛济苍通往神境的梦想。
这想象,是多么可怕的事。
葛济苍穷尽一生的事业,毁在了眼前这个人手里,这个人还会有活路吗?说不定葛济苍一怒之下,让整个蟒岛寸草不生都有可能。
葛济苍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就算是发生了这样毁天灭地的事情,脸上的表情都平淡无奇,只不过他看着叶轩的目光,难免有点憎恨。
“年轻人,你不死,如何能够结案?”
“区区你葛济苍,也想要我的命?”
叶轩抖抖衣袖,神色傲慢,似乎并没怎么搭理他。他只用余光略微飘了眼葛济苍。知道葛济苍如今的境界,的确已经非常接近神境了。
毕竟他蛰伏三十年,这三十年来葛济苍一直未曾出手,三十年的时间,都在筹备突破神境,作为一个术法大师来说,的确已经达到了某一种癫狂的境界。
葛济苍如今的境界,已经达到了道法巅峰,在叶轩以往碰到过的人中,绝无仅有。只不过葛济苍修的毕竟只是术法,并不是修仙之法。
“你的术法,已经算是绝顶了,不突破神境,也与神境无异。不过就算你突破了神境,又能怎样?”
“你会读心?”
葛济苍站在他身边,早已一眼察觉出了叶轩的异样,虽然叶轩略用神识扫视了一下葛济苍,但却很快被葛济苍发现了。
“年纪轻轻,的确不容易啊。在我华夏,拥有神识读心之人,少之又少。”葛济苍微微一笑。
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年纪很小,但本事极大,葛济苍也就并没怎么惊讶,继续道:“不过我曾经在古老的非洲,见过那边的灵动大师,他能以神动心,以念破气,能直接看破人的内心,就像照了镜子一样。不过和你这种悄无声息的神识相比,都差了分毫。”
“假以时日,你可能不需要到我这个年纪,便能踏入神境了。”
“神境有这么难吗?”叶轩微微一笑。他对地球各种修炼的境界,虽然不是特别上心,但这些人毕竟是要逐一经历的,所以也还算感兴趣。
“哈哈。上青天难,神境更难。”葛济苍挥了挥手,并不在与他废话。
“今日,你我一役。无人谁胜谁负,都是生死之差,甚至能让功力倒退几十年,不过能遇到你这样的对手,即便生死,也在所不惜。”
就在刚才,葛济苍还认为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的武功并不足以让他亲自对付,不过方才的意念之交下,让葛济苍猛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体内蕴藏的不单单是武道实力。甚至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修为体系。
虽然和术法一脉略有相似,但却又完全不一样。
这样神秘的人,葛济苍略有些感兴趣,已经将他列入了对手的行列。
这样的人,如果再任他修炼个几年,说不定葛济苍都奈何不得他,更何况,还是他的敌人。必须尽快斩草除根才行。
“我听说你自三十年前那一战之后,便从未出过手。今日难道准备赴死了吗?”
“哈哈哈!”
葛济苍听闻此话,霎时间哈哈大笑起来,就连他身后的冯季子都感觉奇怪。师父这几十年来,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大笑过。
今天这是怎么了?
只见葛济苍随风摆手,轻轻抖了抖袖口,笑道: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