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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的婚期, 就在下个月。
阮总快起来吧,这么大的雨,弄的这么疲惫,回去休养一下, 我和小海的婚礼还想邀你做伴娘呢。
她去了茶馆见了一个人, 后来又去了银行。
……
突如其来的亲吻。
强势, 愤怒, 恨意揉杂。
秦海瑶短暂的惊愕之后, 她闭上了眼睛, 手搂着阮漪涵的脖颈。
阮漪涵却一把扯掉她的胳膊:“别碰我。”
秦海瑶心里一疼,她靠着墙, 不动不抵抗的由着她发泄。
阮漪涵那残忍的,强势的, 没有一点温情的痕迹, 随着浓浓的恨撕扯着遍布秦海瑶的脖颈。
之前,阮漪涵也会在很累的时候跟小海抱怨:“好累好累啊, 好想扔下一切跟你私奔。”
秦海瑶会从后面抱住她,一点点的吻她, 从耳垂到脖颈,再把她转过来,吻她的唇, 一直到阮漪涵红了脸, 眼神都变了, 她才柔柔的笑:“感觉好点了么?”
阮漪涵伸手去解她的腰带,咬了咬唇:“你总是这么温柔, 我想粗.暴一点都没有办法。”
秦海瑶笑了, 笑着身子向前, 戳了戳她的锁骨:“你在想什么?把腰带给我放下。”
……
曾经,她想要粗暴一点都没有办法,只能无尽的温柔宠溺。
可现如今……想要温柔都不可以了呢……
走廊里的灯灭了。
遮挡住一切,隐隐的只有阮漪涵粗重的呼吸,和秦海瑶隐隐断断续续的破碎的声音。
即使漆黑一片,看不见,还是让人无限遐想。
一直在暗处偷窥的阿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两眼发直,确定没有流血后,转身就跑。
她跑的太快,一脚踢到了旁边的垃圾箱,摔了个跟头,她赶紧爬起来又跑。
“嘭”的一声,灯,又亮了。
已经把秦海瑶肩膀的衣服扯下来的阮漪涵身子一僵,她回头一看,只看见了阿离仓皇的背影。
阮漪涵的呼吸还没有恢复,她一手撑着墙准备离开,秦海瑶却看着她,一手抓住她滚烫的手放在了身前,“阮总还要继续么?我可以的。”
一阵子沉默。
阮漪涵没有说话,她抽回手,转身进屋了。
如果是之前,秦海瑶这样说出邀请的话,她肯定要当场将人就地正法,兴奋的要发狂。
可现在,她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还会反感。
人心一旦变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房间里,弥漫的是阮漪涵最爱的糖醋小排的味道。
那是只有秦海瑶才能做出的味道。
阮漪涵去过很多饭店,五星级的、连锁的、平民的……都没有这样的味道。
她转过身看着从门外缓缓走进来的人,这才看清她的腰间还系着围裙,看样子是刚做完饭。
这样居家的打扮,曾经是阮漪涵的梦里常出现的。
梦里,秦海瑶身上香香的,眼里是惯有的宠溺,她会摸着阮漪涵的脸,柔声说:“阿涵,来吃饭了。”
阮漪涵耍赖,不肯动,秦海瑶就会低头去吻她。
可下一秒钟,秦海瑶的脸突然变了,手掐住她的脖子,死死的不留一点情面。
每梦到一次,阮漪涵都会惊醒,后脊全是汗,脸色苍白的坐着,缓和了许久,她却再也睡不着就这么一直坐到天亮。
……
爱是她,恨是她,一切都是她给的。
秦海瑶去屋里端出调好的蜂蜜水,递给她:“喝一点,头会好受一些。”
阮漪涵烦躁的偏了偏头,一手去解身上的扣子:“我让你来是给我做饭的?”
哦,对了,玩物。
秦海瑶嘲讽似的弯起了嘴角,看着已经坐在沙发上,烦躁的捏着太阳穴的阮漪涵,她缓缓的走过去,在她的沙发一侧,跪下,拿开她的手,轻轻的给她揉捏。
纤细的手指,冰冰凉凉,指尖的力度刚刚好,能够缓解神经深处的抽痛。
阮漪涵喝酒有一个习惯,一般人的反应是要么脸红,要么眩晕,她也会有,但最主要的还是太阳穴疼。
每一次难受起来,她都会觉得像是有大锤在砸一样,要炸开一般。
阮漪涵不说话,身体却放松了下来。
秦海瑶的手法依旧,她是最了解她的,知道怎么样能缓解她的暴躁。
纤细的手指带着香气,她的身子柔软的贴着她。
她如果不睁开眼,真的像是梦境中的曾经。
秦海瑶看着阮漪涵像是一个猫咪一样闭上了眼睛,唇慵懒的翘着,心,蓦地变得柔软。
不知道过了多久。
看阮漪涵的眉头舒展开来,秦海瑶去拿旁边调好的蜂蜜水,阮漪涵半睁着眼睛看着她,动也不动,只是挑了挑眉。
明白她的意思,秦海瑶仰头喝了一口,她跨坐在阮漪涵的身上,搂着她的脖颈,以嘴相渡,喂她喝下去。
一口又一口。
分不清你我。
这样的一幕,对于秦海瑶来说是难以启齿,难堪的,她多希望阮漪涵能像是刚才那样闭上眼睛不看她。
可阮漪涵就像是故意一样,她盯着秦海瑶,眼睛像是宝石一样,泛着灼灼的冷光。
酒气夹杂着薄荷味道,喂了几次,秦海瑶感觉自己也像是醉了一样,身体发软,她的手越来越无力,阮漪涵感觉到了,她一手撩开秦海瑶的长发,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
俩人贴得太近。
明知道是不可能。
但秦海瑶的眼睛还是逐渐迷离,她看着阮漪涵,感觉她的手在脸上轻轻的摩挲,带起阵阵电流。
她微微向前,看着阮漪涵的唇,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阮漪涵看见了冷笑:“秦老师,这么放.荡,是不是骨子里带的?”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勾着唇:“我看你那个爸妈,可比你要显得忠厚老实多了。”
秦海瑶闭了闭眼睛,忍着她的讽刺。
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却不敢说出实情。
阮漪涵最讨厌的就是秦海瑶这隐忍的样子,她的两手卡在秦海瑶的腰上,直接将她压住。
秦海瑶动也不动,她没有力气,也不想要反抗,无论是怎么样的凶狠,这要是阮漪涵给的,她都可以接受。
可阮漪涵却不想这么放过她,她看着她的眼睛,冷冷的:“说你想要。”
秦海瑶看着她的眼睛,咬着唇不说话。
阮漪涵笑了,眼角一片冰凉,她的手贴着那窈窕的曲线,她不肯说,她有的是办法让她说。
到最后,秦海瑶溃不成军,她呜咽着一下子搂住了阮漪涵:“我想要……”
阮漪涵看着她的眼睛:“求我。”
就算是曾经的一切都是假的,但她对这具身体的熟悉却不曾作假。
她太了解秦海瑶了,知道怎么样能让她开心,能让她痛苦,直至让她崩溃。
秦海瑶看着她的眼睛,像是被催眠了一样:“求你……”
……
锅里的排骨还炖着。
到最后,是烧焦味阻止了那片火热。
秦海瑶躺在沙发上,衣服被剥了一半,身子颤抖,呼吸不稳,眼里一片水光,无助又脆弱的看着阮漪涵。
长发落在唇边,她浑身都被汗浸湿,阮漪涵却衣冠整齐,她起身不带感情的看了秦海瑶一眼,“很享受?”
享受……
秦海瑶知道,她是故意的,故意看她崩溃,故意让她难堪。
无限度的挑拨,却迟迟不到重点。
阮漪涵看着她失控,嘴角带着戏谑的笑,明知道她难受至极,却还是让她卡在半山腰,不上不下。
就这样得到她有什么意思?
她松开了手。
秦海瑶垂着头,长发挡住了她的表情,可身体的余温却不能遮掩。
阮漪涵的眼眸漆黑,沉沉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问:“你为什么知道我会手语?”
秦海瑶一下子抬起了头,心像是被针挑了一下,她紧紧的盯着阮漪涵的眼睛看。
阮漪涵的眼里压抑着的火光几乎要一跃而出,她死死的看着秦海瑶,沉默了片刻,秦海瑶垂下头:“我想……像是阮氏这样的大家族,阮总该是从小接触继承人教育,无所不能的吧……”
那是她故意的试探。
她很累,有很多时候,真的想要把一切都告诉阮漪涵,不再去伪装。
可这试探失败了。
秦海瑶从阮漪涵的眼睛能够清楚的得到自己的答案。
一旦让她知道自己也带着之前的记忆,她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掐住她……甚至杀了她,就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
她要争取一些时间,她有很多东西,引着阮漪涵自己去一点点的解开面纱,用眼睛去看。
阮漪涵勾了勾唇角,玩味的笑了笑,“无所不能?我最擅长的,你还没有得到。”
她活动了一下手指,秦海瑶知道她的意思,红着脸偏开了头,阮漪涵摇了摇头,进去洗澡去了。
她今晚喝了太多了,一身的酒气,她自己都受不了。
洗了澡出来。
秦海瑶还在厨房忙着,排骨糊了,她只能重新做,她手里拿着铲子正在炒糖色,听见了客厅里的电话声。
是奶奶。
阮奶奶的嗓门一向不可低估,“你又跑哪儿去了???!!!给你厉害的,敢不回家了????”
阿离那个小兔崽子居然也敢跟她撒谎了,口口声声的说阮总在加班,直接让奶奶举着拐杖给打的兔子搂草似的跑掉了。
阮漪涵耳朵嗡嗡的,她把手机拿远了一些,“你怎么还不睡,奶奶?我不是让阿离告诉你了吗,我在加班。”
“加班,几点了?加个鬼班!”
阮奶奶看她皮是又痒痒了,阮漪涵勾了勾唇角,她把免提打开,两手用毛巾搓着头发上的水:“到底干什么啊,奶奶?”
“我问你!”
阮奶奶声音洪亮,“你喜不喜欢溱月?”
什么?
阮漪涵愣了愣,看着手机,厨房里的秦海瑶也是身子僵硬,她的心猛地一跳,僵住了。
这是一直让她悬在心上,如鲠在喉的话,她一直想要问阮漪涵,却从不敢说出口。
她们之间的默契,曾经无数次让她吃醋抓狂。
阮奶奶:“我问你喜不喜欢溱月?姜溱月!”
这奶奶是大半夜的抽什么风了?
阮漪涵很无奈,“奶奶,你闹什么?我和溱月从小在一起长大,亲姐妹似的,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她对于姜溱月,更像是一种妹妹对着漂亮大姐姐的感觉。
溱月本来就比她大一岁,从小又性子火辣,脾气暴躁,虽然在孩子堆里很护着她,但也许是小时候被戳着屁股追着打的经历太深刻了,阮漪涵就是莫名的怕她。尤其是月月那一双眼睛,锐利深邃,好像什么事儿都瞒不了她一样。
话音刚落。
阮漪涵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她往厨房里望了望,秦海瑶像是恍然失神一样,呆呆的站在那。
一直到阮漪涵起身,走到她身边,皱着眉用眼神询问她在做什么,秦海瑶才一下子回神,她赶紧打开抽油烟机,关火。
“什么声音?你在谁家?”
阮奶奶喂喂了几声,阮漪涵拿着手机很无奈:“奶,你快去睡吧。”
“睡什么!”阮奶奶很愤怒,“你这一天天的往外跑,瞎混,一把岁数了也不正经,明天晚上八点,我会约你文姨家的孩子文莲喝下午茶,就是你之前看过那个小姑娘,腿特别长,文文静静,很爱笑,特别可爱,一看就是个好姑娘的孩子,明天你就是外面着火了也得给我回来!不然我打断你的腿!礼物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就那个蓝宝石的项链,回头你就给我揣兜里,你那性格,不随身带着指不定给扔哪儿去了!”
阮漪涵一听明白了,她被气的笑:“奶奶,你这不是拉郎配么?还有,第一次见面送什么礼物?”
奶奶又开始操心她的婚姻大事了。
老太太不能不操心,她看着孙女一日一日的消瘦,一宿一宿的睡不着,她都要着急怀了。
再大的企业,再大的集团又如何?
要是人熬坏了,那些身外之物还有什么用?
心疼又没有办法。
今天她还特意让王林找了个心理医生过来,人家心理医生说了,可能是压力太大,提出了种种办法,说最管用的是转移注意力。
阮奶奶是急脾气:“除了那些什么减压放松的,什么办法见效最快?”
医生笑眯眯的说:“您别担心,其实可以让阮总适当的转移一下注意力,像是阮总这么大的普通人家的孩子,这时候应该是沉浸在爱情的滋润之中,不知道多幸福。”
阮奶奶一听这话就动了心思,可她谨慎,拿不准孙女和月月的关系,只能提前问一问,确定之后才敢进一步行动。
“这是礼貌,代表我们重视,你敢不回来给我试试看!”
不待阮漪涵反应,奶奶“啪”的一声,把电话给挂断了。
阮漪涵看着手机无奈的笑了笑,感觉这老太太真的是太操心了,她转过头,去看秦海瑶,看着她那复杂的表情时,阮漪涵的眉挑了起来。
秦海瑶看着她,不安、纠结、惶恐各种情愫在心中滚动,像是潮水一样掀起一波又一波的狂狼。
如果……
她爱上了别人。
也许,对于阮漪涵来说是一种解脱,就算是之后真的到了真相逼近那一天,她也不会再那么痛苦。
可是她呢?她又算什么?
这样的想法,不仅仅是像现在,曾经的许多次,秦海瑶的理智一直想要放她走,可到头来,爱也好恨也好,那个人,她终究是放不开。
就像是之前……
她拿卡和机票去找阮漪涵的时候。
她痛彻心扉。
明明像是从心里挖肉,可她还要表现的不在乎的样子,说着凶狠绝情的话。
那一次,如果阿离没有来她这里,没有惊动妈妈,阮漪涵如果走掉了……她们很有可能就再也不见了。
那她和奶奶……
阮漪涵盯着秦海瑶看,将她的表情种种尽收眼底,她的语气冷淡:“在想什么?”
每一次,秦海瑶露出这样痛苦纠结的表情,她都会忍不住在想,这个女人是不是又在想着算计她。
秦海瑶低垂着头:“没有。”
阮漪涵凝视了她片刻,她缓缓地说:“秦海瑶,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对我,有没有过一句实话?”
这句话,是在问她的现在,更是在问以前。
秦海瑶的心跳的快了一拍,她不知道阮漪涵这话是什么意思,以为她发现了什么。
等待了片刻。
没有得到回应,阮漪涵摇头嘲讽的笑了笑,转身去拿沙发上的衣服。
“你去哪儿?”
秦海瑶追了一步,阮漪涵扭头,眼里都是冷漠:“回家。”
不然呢?
要留在这儿么?
阮漪涵的话让秦海瑶想到了此时她的身份,她沉默了,阮漪涵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一直到门被关上。
秦海瑶才缓缓的蹲下身子,轻声说:“阿涵,不要去爱别人好不好……”
如果没了她,那她将失去了存在下去的意义。
第二天一早。
阮奶奶逮住阮漪涵絮叨个不停:“奶奶知道你烦我,但是烦你也要听啊,你那个文阿姨家的孩子啊,是个大家闺秀,就是审美有点不对,不知道哪次宴会上看到你了,说当天回家就跟抽风了一样,追着她妈妈问你的情况,从此念念不忘啊,哎,多好的姑娘啊,也不知道怎么这么不长眼。”
阮漪涵顶一个鸡窝头,无语的看着奶奶。
说什么老人家需要多休息,精力不够。
看奶奶这样,她感觉还不如把她带公司去,跟她联手一起弄死秦沁得了。
阮奶奶语重心长:“你也老大不小了,别一天天以为自己十八,公司的事儿,我从来没有给你压力,倒是你这女朋友啊,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带给奶奶看过,你说你是不是真的像是阿离说的啊,哪里有问题,你要是真的那样,你跟奶奶说,奶奶不会嫌弃你的……”
!!!
阿离!!!
阮漪涵愤怒的起身,她要弄死那个一天天就瞎说话的混蛋!
一直到吃饭。
秦沁来了,阮奶奶还在叨叨:“今天晚上,就是下刀子你也得回来。”
秦沁听了一早上,大概听明白奶奶的意思了,她看了看阮漪涵,瞅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笑了笑:“阿涵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才这么不上心。”
秦海瑶和阮漪涵这里,是她安排的重要一步,如果出了错,会影响全局。
阮漪涵看了她一眼,“没有,哪儿有什么喜欢的。”她喝了一口咖啡,揪着一缕头发:“像我这样的身份,要找不得找个家世清白,门当户对的,最起码——”她看了一眼秦沁:“也得父母正常点的啊,要不回头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秦沁盯着阮漪涵看,她这是在影射什么吗?难不成小海那透露了什么给她?
自从段子受伤之后,女儿的行为和举止已经让秦沁越来越不满了,这样的失控可不是她允许的。
阮奶奶沉着脸:“你少给我七七八八的,记住我说的话!”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
阮漪涵打着伞出门,正好看见守在那的阿离,她一点都不客气,直接那伞尖戳了她的屁股。
阿离动了一下,捂着自己的臀:“干什么,阮总?”
阮漪涵冷冰冰的:“你跟奶奶说我有隐疾?”
阿离:…………
她没有。
她好无辜。
是老夫人非要引诱着她说的。
“这个季度的奖金没有了。”阮总一点都不留情面,她昨晚睡得不好,没什么精神,在车上也有点打瞌睡。
上午还有很多工作。
她到了办公室后就先去里面的隔间补觉了。
姜溱月给她收拾着桌面,她很聪明,适应的很快,虽然以前是大小姐从来没有伺候过人,但才几天的时间就已经能把阮总的一切基本应付,虽不说娴熟,但也让旁人挑不出错来。
阿离准备离开前,随口提了一句:“对了,姜小姐,今天晚上阮总八点一定要回家,你别忘了提醒她。”
苏溱月将手里的文件摆好,点了点头,随口问:“嗯,是家庭聚会么?”
阿离往卧室里看了看,神神秘秘的:“不是,是相亲会。”
姜溱月的手一抖,“什么?”
阿离特八卦的压低声音:“我听说对方是一个大家闺秀呢,长得老漂亮了,老夫人亲选的人。”
她不敢多停留,生怕阮总醒过来看见她又发脾气,赶紧走了。
她人是走了。
留下一句话,扰乱了姜溱月的心。
一上午的心不在焉,中午,她给阮漪涵沏咖啡的时候,手一抖,烫着自己了,忍不住“嘶”了一下。
阮漪涵放下手里的钢笔,她走了过去,抓住姜溱月的手看了看:“你怎么了,月月,是不是太累了?怎么心不在焉的一上午?”
她很白,这么一烫,细腻的肌肤立马红了。
阮漪涵吹了吹:“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药膏。”
姜溱月看着她的眼睛,很想要问一句。
——是真的么?阿涵,你真的要去跟别的女人见面,去什么相亲么?
姜溱月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让自己憋闷过,有什么就心直口快的说出来,唯独对阮漪涵的感情,她小心翼翼。
说到底,终究是怕失去。
阮漪涵拉着姜溱月坐到沙发上,给她涂药膏,清凉的药膏在手背上被推开,姜溱月怔怔的看着阮漪涵。
阮漪涵的注意力都在她手背上:“是不是很累不适应?也是难为你了,我看你这几天晚上都在加班。”
姜溱月看着她低头认真的样子,眼睛有些湿润。
阮漪涵说了半天话,没听见姜溱月回应,她抬头,疑惑的看着她,一下子就瞅着那双泛红的眼睛。
心一下子揪住了,阮漪涵紧张的看着她:“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姜溱月摇了摇头,她看着阮漪涵,“呵。除了你,谁还能欺负的了我?”
“拉倒吧,大小姐,我哪儿敢。”阮漪涵的心放了下来,知道她压力太大了,她伸手去解扣子:“都这个点了,我们出去溜达溜达,透透气。”
她一个人的痛苦,不该让月月跟着一起承担。
如果不是她要月月回来,现在的她大概会是一辆车,一个画板,天南海北无拘无束的过着人间潇洒神仙一样的惬意生活吧。
这个点了,跟月月出去回来之后就得回家了,阮漪涵想着换了一套衣服,休闲宽松的运动服,头发也扎了起来,神清气爽。
姜溱月看着她,看着她的笑眼跟着笑了,这才是阿涵,她的阿涵。
她偏了偏头,看着阮漪涵手腕处的佛珠,“这是?”
阮漪涵掩饰性的往衣袖里藏了藏:“我随便求的。”
她天性是一个善良的人,从小到大都被奶奶保护着,没有做过任何违背良心的事儿。
而如今,被仇恨撕扯着,她一步步踏入深渊,再也回不去了。
她的灵魂变得肮脏,就连自己都不再认可,她想,终究有一天,她会受到老天爷的惩罚吧。
俩人并肩走出公司,自然是引了不少人侧目,当初姜溱月空降总裁助理这个位置,已经引得流言漫天了,现在又看见俩人这么亲密的走在一起,底下人更是议论纷纷。
下楼的时候,阿离凑了过来,将手里的一个小盒子递过去:“这是老夫人让给你的,阮总。”
阮漪涵接过去打开看了看,嚯,那耀眼的蓝宝石,看来奶奶这次是下血本了,她勾了勾唇角,随手放在了口袋里。
姜溱月看着她,眼神动了动。
阮漪涵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卸掉满身疲倦。
阮氏集团的后面有一片绿化非常大的公园,俩人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那儿。
也许真的是最近纸醉金迷的生过过多了,才溜达几步,阮漪涵就觉得疲乏,她走到一片草地上,坐了下来,“月月,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么?就在这里,我们赛跑。”
“自然是记得。”
姜溱月说起曾经,也是笑容满面,那时候她长得比阮漪涵快,所以腿长,俩人每次跑步,她都能超阮漪涵一大截,然后还故意站在她冲她吐舌头:“啰啰啰,小萝卜腿,来啊。”
阮漪涵每次都气得哭成个大花脸,她是最爱美的,最不喜欢别人说她什么萝卜腿,可她怎么努力又抓不到姜溱月。
阮漪涵想着往事,两手枕在身后,看着蓝蓝的天空:“要是能回去多好。”
回去……
姜溱月一起跟她躺下,看着天空。
俩人就这么躺了一会儿,看了许久许久。
很舒服的感觉,无需过多的言语,在彼此身边都是最放松的存在。
过了一会儿,姜溱月嗅着阮漪涵身上飘来的薄荷香,她的心跳的厉害,“阿涵,今天晚上,你要——”
她说了一半,扭头一看,阮漪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嘴角还带着一丝笑。
那一刻的怦然心动。
姜溱月侧了侧身子,撑着一个胳膊看着阮漪涵,脸开始发烫,控制不住的,她看着那片红唇,越贴越近,近到能感觉到她均匀平稳的呼吸喷在脸颊。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一双修长的腿印入眼帘,有什么人挡在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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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阮总会被两个女人一起算计的,还是会挺可爱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