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嫔:“你就不怕后宫妃嫔们觉得你无德,不配为妃位妃嫔?”
“你这是在教本宫做事?还是说,本宫不配,难道你配?”倾颜走近纯嫔,用指尖狠狠地点了点纯嫔的肩膀,“你说你在后宫得罪了那么多人,她们是会信我的,还是信你?”
“好。”纯嫔瞪着倾颜,“就算你不怕这些,难道你也不怕皇上知道后惩罚你?别没坐上妃位几日,就又被贬了位份,那就不太好看了!”
“我好怕怕呀。”倾颜说着反话,“不过,皇上罚不罚本宫,可不是你说了算,得皇上说了算!”
说完,倾颜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转身就乘上了辇,准备离开。
要不是妃位妃嫔没有罚低位妃嫔禁足的权利,她这才对纯嫔进行罚跪,罚抄写女训。
不然,她是要罚纯嫔禁足,以牙还牙的。
待倾颜的辇起驾时,纯嫔已经跪在了日头下。
并且,身后传来纯嫔怒吼的声音:“倾妃,你等着,咱们走着瞧!”
倾颜听见纯嫔的话,只是抬头看了眼烈阳。
纯嫔得在这太阳下跪一个上午呢。
由于倾颜位份比纯嫔高,所以对付纯嫔,比对付柔贵妃容易多了。
难就难在皇帝,要看皇帝站在哪一边了。
起码目前来看,纯嫔在皇帝心中的分量,似乎比柔贵妃要重。
倾颜回了惜颜殿,慵懒地睡了个回笼觉。
一时间,后宫知道此事后,纷纷都八卦了起来。
正如倾颜所说,众人都认为是纯嫔又双叒叕搞事情了,反而没人想到是倾颜搞事。
哪怕有个别人认为是倾颜晋升后的反击,也巴不得倾颜扳回一成!
因为纯嫔自打进宫后实在是顺风顺水,也太过嚣张了。
她们早就想看纯嫔吃一回瘪了!
待她醒来后,小莲一面上前伺候倾颜更衣,一面忿忿不平地道:“娘娘,您才回寝宫不久,纯嫔就起来了。”
闻言,倾颜柳眉微微一挑。
她离开前特意安排奴才守着纯嫔的,按理说纯嫔不会擅自起来。
除非发生了意外,或者纯嫔搬来了重量级的救兵,比如皇帝!
倾颜随意整理着衣裳,“可是纯嫔让奴才去给皇上通风报信了?”
离开时,她特意没有拘着纯嫔身边的奴才。
目的就是放心大胆的让她们去龙轩殿通风报信。
反正纯嫔迟早是要在皇帝面前告倾颜的御状。
皇帝也迟早会知道此事。
晚知道还不如早知道,随她去告状吧。
小莲:“咱们一回来,纯嫔的奴才就去龙轩殿告状了,但是皇上没召见那个奴才,更没有召见纯嫔,或是替纯嫔撑腰。”
“反而是李忠给皇上传了话,说是皇上说了,您素来待人和善,若是罚了纯嫔,定是纯嫔的不是。”
听到小莲的禀告,倾颜嘴角微微上扬。
如此熟悉的话,皇帝曾亲口同她说过。
看来皇帝不愧为天子,一言九鼎。
只是,倾颜以为纯嫔在皇帝心中会是不一样的,看来并不是。
倾颜坐到梳妆台前,随意拨弄了几下秀发,“那纯嫔是怎么起来的?”
一提起这个,小莲就苦着脸道:“那纯嫔没跪一会,就说头晕不适,让人请曹御医过去诊脉,结果曹御医一看,纯嫔竟是有喜了,自然就跪不成了。”
主子虽然罚跪纯嫔,但经不住纯嫔肚子里的皇嗣金贵,特殊情况得特殊对待。
倾颜听了后,眸光微微一转,竟是笑了。
且她捂着嘴忍都忍不住的发笑。
小莲不明所以,“娘娘,纯嫔躲过了罚跪,您还笑得出来。”
倾颜笑了好一会,才道:“本宫高兴啊。”
小莲:“纯嫔有孕,您有什么可高兴的?”
倾颜:“你想啊,皇上不是一直赐了纯嫔避子汤的嘛?”
小莲轻轻“嗯”了一声,替倾颜梳头,洗耳恭听。
倾颜:“纯嫔又总是给人一种可可爱爱,天真无害的感觉,可她在皇上赐了避子汤的情况下,居然怀孕了!”
小莲一听,睁大眼睛惊恐道:“天呐,纯嫔居然给皇上戴绿帽子了!”
话音刚落,小莲忽然意识到她说了不该说的话。
吓得立马捂住了自个的嘴巴,看着镜子里的倾颜。
听到小莲的话,倾颜笑得更厉害了。
好半响,她笑得两眼泛泪,“戴绿帽子这种事儿,应该是不可能的,皇上都赐她避子汤了,她要是戴绿帽子,肚子里的孩子一准是别人的,这不是找死吗?”
小莲点了点头,觉得倾颜说得有道理,“那就只有纯嫔为了怀上皇嗣不择手段,无非就是调换了避子汤,不然就是抠喉咙催吐这些法子了。”
倾颜心领神会地看了小莲一眼,也觉得是这样的。
要真是这样的话,甭管皇帝是不想纯嫔怀上皇嗣,还是为了保护纯嫔才赐的避子汤。
一旦纯嫔费劲心思有孕,皇帝应该不会让纯嫔喝落胎药,毕竟怀得是他的龙种。
但是在皇帝眼里,纯嫔纯真无害的人设,可是要彻底崩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皇帝为了保护纯嫔,表面上赐了避子汤,但暗地里让人换了助孕的汤药。
这样的事情,皇帝也不是没干过。
当年倾颜升嫔位时,皇帝就有让人偷偷换了她的避子汤,那时她一口就尝出来了。
对于纯嫔有孕,倾颜作为高位妃嫔,难得不顾礼节,没让人送贺礼过去。
反正她和纯嫔不合是众所皆知的事情,双方心里也有数,就没必要做面子功夫了。
再说了,纯嫔那种碰瓷的,她要是送了贺礼,万一又碰瓷她就不好了。
倾颜是没送贺礼,但别的妃嫔有送贺礼给纯嫔。
同时,本来盼着倾颜让纯嫔吃瘪的妃嫔们,纷纷认为倾颜时运不好,碰上纯嫔有孕的时候。
那纯嫔没有身孕时,就很得皇上宠爱,倾妃都不一定能赢。
如今纯嫔怀了龙嗣,皇上肯定是站在纯嫔那一头的。
与此同时,嬴湛正在龙轩殿批阅奏折,李忠就又从外边进来了,“皇上,纯嫔那边......”
“朕不是已经说了,纯嫔那边一切皆由倾妃做主。”嬴湛不耐烦地打断李忠的话,连头都没抬。
“是是是。”李忠面上讪讪地应着,但还是试着道:“不过,奴才此番进来,不是说这件事的,而是有另一件好事要禀报您。”
嬴湛:“她还能有什么好事儿?”
“......”李忠笑着禀报:“纯嫔身边的奴才过来报喜了,说是纯嫔有了一个月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