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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二十万将士跟随北临帝杀进了国门,杀进了南原国皇宫。
最后,还杀到了南原帝的寝宫宣德殿。
此刻,宣德殿前的高台上,有人把龙椅搬到外边。
而那龙椅上坐着的,正是嬴湛。
男人闲适地靠坐在龙椅上,修长的腿放在前面的桌子上,霸气地翘着二郎腿。
这样的坐姿,表明了他的不尊重。
而那张桌子,是南原帝平日里办公的书案。
嬴湛是正对着台阶下方坐着的。
坐在他右侧的,是一位中年男子。
这名中年男子约摸五十左右的年纪。
他的身材中等,腰身匀称,四肢健壮,宽圆的肩膀。
中年男人长着浓浓的眉毛,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藏锋卧锐。
此人正是被北临国将士擒住的南原帝。
这位的脖子上,斜斜架着两把大刀。
到底是第一强国的君王。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那也是临危不惧,通身的帝王之气,整个人看起来威风凛凛。
嬴湛看都没看南原帝一眼,就在穆亲王手里取了一叠册子。
他将那叠册子往书案上随意一扔,朝南原帝冷冷道:“在这降书上签字。”
走到这一步,收服南原国是迟早的事。
可要是能让南原帝写降书,也能少打点仗,早点收服南原国。
南原帝先是随意扫了眼那叠降书条约,继而转头看向北临帝。
一双藏锋卧锐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北临帝。
这个男人,哪怕是随意坐着,言行当中仍然带着帝王的威严和至高无上的高贵,通身有种权倾天下的帝王霸气。
这种气场,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真的是当年在南原国如同蝼蚁般乳臭未干的小子吗?
想当年,他本能拿下北临国的,但还是差了点火候。
这个时候,北临帝送了个亲儿子给他当质子,他能好好对待这个质子就怪了。
但凡他见到这个所谓的质子,就让他想起差一点就拿下了北临。
于是,他每每都会随便寻个由头罚其当众跪在雪地里。
让其帮他的儿子们当小跟班,做奴隶,当箭靶子。
好几次,嬴湛都在死亡边缘徘徊。
他就是要让这小子尝尝成王败寇,弱肉强食的规则。
偏偏这小子当年性格倔,每次都用那种愤怒而坚定地眼神瞪着他。
思及此,南原帝眸光微转。
也是,像嬴湛这种打小就感受到世间冷漠,被肆意轻蔑、践踏尊严,遭受欺辱的帝王,一个年少时连杀戮和死亡都不曾害怕的小男孩,还有什么不敢面对?能不杀伐果断吗?
这几年,南原国和北临国交战,而他总是收到边关战败的消息。
正是这个男人,在他南原国的战壕中杀出一条血路。
这个面对尸山血海都能泰然自若的男人,又怎可能是庸碌凡俗之辈?
此时此刻,南原帝后悔当初没将嬴湛这小子虐死在南原国,再随便寻个由头打发北临国。
就算会因此与北临帝打仗也无妨,横竖上一任北临帝干啥啥不行,吃仙丹第一名。
对于那样一个沉迷于修仙的帝王,南原国还是能拿下的。
唉,都怪他当年太过自信,也太小瞧了那个小少年。
“作何这样看着朕?”嬴湛转头,与南原帝对视,“怎么,后悔当初没取我性命么?”
“朕是后悔当年没取你性命。”南原帝浓眉微蹙,额头皱起了川字纹,眼角深深的鱼尾纹也微微上扬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神定定看了北临帝一眼。
而后扭过头,语气坚定,“至于写降书,你想都不要想!”
说这话时,南原帝狡猾的眼神流露出一种机警、智慧的光芒。
他的脸上,也带着一种无所谓的表情。
闻言,嬴湛不气反笑,“确定不愿意投降是吧?”
南原帝昂起下巴,“只要我儿廷峰尚在,我们南原帝国就不会亡国,朕为何要写降书?”
嬴湛:“就那个带着二十万大军跑路的太子上官廷峰?”
此话一出,南原帝感受到了屈辱,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北临帝,“他不是带着二十万大军跑路,而是急流勇退。”
“人啊,抱有幻想是好的。”嬴湛没所谓地道:“不过,朕会将你的幻想一个一个掐碎的。”
嬴湛微微击掌,穆亲王和沈青就到了一旁。
嬴湛吩咐他们二人,“去,把这皇宫里的妃嫔、皇子、公主、还有把太后一并找来。”
这时,南原帝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穆亲王和沈青应了声“是”,就去照办了。
本来吧,在北临国将士杀进皇宫后,那些皇室成员就被安排在一起。
如今将她们带到宣德殿前,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后,一群穿着华服,雍容华贵的妃嫔、皇嗣们、太后就被带到了台阶之下。
一眼望去,加起来约摸六百人。
沈青:“皇上,这宫廷里的皇室成员全在这了,加起来六百八十二人,妃嫔们占据六百多名,有些妃嫔在被抓途中自缢。”
“其余的,都是幼小的皇嗣,那些成年的皇嗣,都在宫外建了府邸,得一会才押进宫里。”
北临国女人很注重清白和节气。
有许多女人也和将士们一样,宁死不屈,要留清白在人间。
嬴湛淡淡的“嗯”了一声,“那就将这些幼小的皇嗣们掏空,用来制作长明灯,庆祝我北临国此番大胜!至于那些个妃嫔,便制作成人彘罢!”
末了,他还嘱咐道:“记住,要找南原帝最宠爱的妃嫔和皇嗣。”
南原帝看着台阶下站着的宠妃和爱子爱女们,简直是心急如焚。
只要一想到他宠爱的女人们要被做成人彘。
而他的后代,要被做成人灯,他就气得身躯剧烈的起伏。
人彘和人灯,在古代都是十分残忍的酷刑。
彘,即猪。
人彘就是把人的四肢剁掉,毁掉容貌,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
再用药灌进喉咙,割去喉咙,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
甚至还要割去鼻子,剃尽眉发,用特质的药使其再不生长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