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有东西给你。”时琦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声音放的有点低,清冷微沉。
宴时星见女儿神色有异,接过那东西一看,是录音笔。
他点开之后,里面的对话慢慢的回放出来,声音里的人让宴时星眉棱沉了几分,面容间弥漫开沉森的戾气,恍如温玉一点点碎裂,四周的空气像是凝固成薄冰。 宴时星拿着黑色录音笔,那手背上清晰地迸出一道道青筋来。
他沉沉的盯着它,一言不发,脸上的皮肤绷得死紧,削薄的唇抿出一条似匕首般凌厉的直线。
“爸爸,你放心,我让人盯着他,不会让他逃跑的。”时琦清冷的嗓音透着抹阴郁,眼底尽是冷冽。
“恩!”放进口袋里。
宴时星和时琦二人将睡衣换下,走出了别墅,直奔宴氏祠堂。 “让所有人到宴氏祠堂会议!”
宴时星对管事一干人等直接下达命令。
宴氏祠堂的光线本来十分的昏暗,他如玉一样古静隽逸的面孔隐在阴翳中,犹如浮了薄冰,他说得极慢,可是一字一句,分外的清晰,“将宴烈亭带上来,别让他有机会逃了。”
去抓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宴时星身为家主,做的每一件都是有理由的。
管事的一个个脸色凝重的带上十几个好手,直接往宴烈亭的别墅抓人。 宴时星接到了言渃的电话。
“先生,查到了。”
电话里言渃汇报的消息让宴时星温润的脸庞发沉的很,眼眸暗如点漆,像无声凝聚的风暴,“带过来!”
“好的。”言渃应了声就挂上电话。
很快,宴氏祠堂灯火通明,宴时星这位家主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必须遵从。 在宴氏祠堂聚集之后,所有人皆看到宴时星凝重的脸色。
有多少年了,祠堂只有在祭奠或者重大节日的时候才会开祠,又或者是大事决策。
祠堂里里外外都站满了黑衣打手,宴时星坐在首位上,俊逸的轮廓如深井浮着庞然阴翳,温润的深处溃发着一种摄人的威压,浑身上下散发着尊贵冷戾的气场。
有多久没有见到这样子的宴时星。
众人依稀想起,十几年前,宴时星才开始掌权的时候,就是这模样,让人不敢轻视。 就连站在他身边的时琦,白衬衫黑皮裤,扎着高高的马尾辫,冷冷淡淡的站着,一反白日里见到的软萌可爱,此时一脸冷漠矜贵,这威慑的气势竟和宴时星不遑多让。
见到这样的仗势,不知怎的,大家都感到无比的心慌。
大厅里,几个比较资深的元老首先开口发问,“时星,这也不是什么日子,为什么突然开祠堂?”
“惩恶徒,慰先人!”宴时星眼眸宛如浅潭里粼粼温和的青玉,在清亮的微光下,无声漾着冷冽的薄冰,温润不复存在。
大厅的众人一听惊骇起来。
宴老爷来了,沉着脸走进来,最先问宴时星,“发生什么事了?惩恶徒?是谁?”
去了很久的管事终于回来了,站在宴时星跟前汇报,“先生,人已经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