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走,我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陪你,好不好?”傅銮儿耐心的安抚着穆承灏的情绪。
在外侍奉的人听见傅銮儿的叫喊声后,急忙涌入殿中,太医院的首席御医也是马上拎起药箱就往床边跑去,可是三皇子却一直抱着三王妃,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好看病啊。
太医顶着巨大的压力,不好意思的开口:“那个,三王妃,可能得劳烦你让一下。” 傅銮儿有些不好意思了:“哦哦哦,好!我,我马上
傅銮儿用力想将自己从穆承灏的怀抱中抽出身来,可是也不知道病重的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让她都挣脱不了他的怀抱。
“穆承灏,你先分开,让太医给你瞧瞧。”傅銮儿好生好气的哄着穆承灏,可是穆承灏根本就不愿意放手,还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銮儿!”
突然被穆承灏抱了个满怀的傅銮儿还是有一点被吓到,而且现在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的,傅銮儿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但是她也不敢太用力气去挣脱穆承灏的怀抱,她能感受带身后的穆承灏在抖,不是生病发烧直冒冷汗的那种发抖,而是在害怕,极度的害怕,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诀别一般,就如同她以前一样。 “穆承灏,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但是你先分开我,让大夫给你把把脉好吗?”
怀中的人没有应声,只是一味地抱着她,整个太医院的人,谁也不敢说话,就连喘大气也不敢,大家虽然会好奇和八卦想要看一看,可是这是三皇子和三王妃,是主子,就现在这样的情况,谁敢正大光明的看啊?也就只能用余光瞥上一两眼。
看着两个小年轻秀恩爱,这把在一旁的太医院首席御医常太医都弄得不好意思了,看现在这样的情形三皇子和三王妃的感情也不想是传言中所说的那般嘛。
“那个,三王妃,看三皇子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没有什么大事了,不如老臣等会儿再来请脉?”
“太医,那个…………” 傅銮儿话还没有说完,穆承灏便用眼神示意让太医下去了,都是在宫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谁还能没点眼色劲。
常太医马上会意,提上药箱就麻溜的往外走去,其他宫人也纷纷识趣的退了出去,还体贴的把门带上,然后连头都没有回出去了。
“误!常太医你别走啊!太医你还没有给穆承灏把脉呢!他是病人!”
因为害怕吓着刚刚醒来的穆承灏,傅銮儿只敢说几句话来表达自己的不满,连大的动作都不敢有,诺大的宫室又变成只有他们两个人了,还是以这样的姿势。
傅銮儿不耐了,看来她现在只能好好哄哄穆承灏这位爷了:“穆承灏,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傅銮儿轻轻的回抱住穆承灏,像哄小孩子一样一下一下的拍打着穆承灏的肩膀。
见穆承灏好像慢慢的被安抚下来了一些,傅銮儿便继续安抚他:“好啦,好啦,没事了,都过去了,都只是做梦而已,你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胆子这样小啊?那天挡在我面前不是很英勇的嘛?”
其实现在想起那天,傅銮儿的心里是就一阵后怕。若是那个刺客再下手的狠一点,位置再准一点,她是不是,就再也不会见到眼前这个男人了?
他们是不是又要生死离别,天各一方了?想到此处,她抱着穆承灏的力度也深了一些,好像要把自己的双手形成一个保护罩,将穆承灏好好的保护起来。
许是傅銮儿的怀抱太过于温暖,又或许是傅銮儿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只要在傅銮儿的身边,穆承灏总是可以很放松,很安心。 穆承灏渐渐平静了下来,慢慢从噩梦中脱离出来了。傅銮儿察觉到穆承灏的情绪稳定了不少后,她的心也放下了大半
“穆承灏,你的伤还没好,我们有什么话,先躺下来再说,好不好?”
“好,只要你愿意陪在我身边,怎么样都好。”
傅銮儿把穆承灏重新扶到床上躺下,即使是躺在床上的穆承灏的目光一刻都也没有从傅銮儿的身上移开过,手也一直紧紧的拉着她,好像生怕她跑了。
看着陪在他身边的傅銮儿,穆承灏不仅感叹了一句:“幸好!”
“嗯?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傅銮儿看着穆承灏的嘴巴动了动,但是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
穆承灏拉着傅銮儿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我说,幸好。”
幸好,老天给了我们从头再来一次的机会;幸好,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幸好,我还没有失去你。
“是啊,幸好,那个刺客中了些迷药射箭的时候没有瞄得十分准确;幸好,我身上还带着些救命的要,不然你就去见阎王了。”
一说起这个傅銮儿就有些心疼自己那些药丸,每一颗都价值不菲啊,全部都给穆承灏造完了,她这大半年都白干了,不过算了,破财消灾,人没事最重要。
看着傅銮儿这个样子,穆承灏就知道傅銮儿肯定是在心疼她的那些药材。也不知道为什么,重活一世别人都是看淡了凡尘俗事,可是到了傅銮儿这边却变成看重了。
现在活脱脱的变成了一个小财迷,整个人都掉进了钱眼里,最喜欢的就是金子和银子了,不过这样看来还是一个挺可爱的小财迷的。
“别心疼你的那些药丸了,我库房里还有不少子晋给我的和一些在外面重金购买的药丸和药材,我全部送给你好不好?”
傅銮儿当然知道穆承灏的那些药丸药材什么的比她的那些要好一些,听到穆承灏说要送给她的时候,傅銮儿都两眼冒光:“真的。”
“嗯,真的。”
这下子可把傅銮儿给高兴坏了:“说话要算话啊,不行,穆承灏,我们来拉钩,你不可以骗我。”
穆承灏看着在自己眼前不停晃悠的莹白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