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认不认嘉儿,傅家的孩子总不能流落在外。”
“话说回来,就算傅家依着你的委屈,真的不认回来,我们家现在什么情况,你在管账,肯定再清楚不过了吧。”
“七皇子那边你得罪得起?七皇子需要的银子只要你拿出来,能让傅邶过去这道坎儿,这事儿就再也不提。”
沈洁当然拿不出来,七皇子那需要的银子可不是三五万两,三五十万两也未必能打得住,她哪里有那么多的银钱?
“又想女儿做七皇子妃,又不想出力,你当七皇子妃的位置非要给你的蕙儿留着?”二夫人说到这里已经是声色俱厉。
沈洁不由得一抖,脸色越发的灰败。
口音一转,二夫人又松缓下来,柔声安慰道:“就算是把人以嫡出的身份接回来,也可对外说早就养在你名下,只是身子骨不好,一直没接回来。”
“那外头的人,只会认为你心善,谁又会知道那嘉儿到底什么来历?又会有谁去在乎以前的老黄历了,再说了就算以嫡女的身份回来,不还是要服你的管吗?”
但是沈洁不愿意整天在家里见到傅嘉儿,而傅邶也不愿意让自己女儿一个人住到外面去,最后把傅嘉儿安排在傅老夫人院子里住下,这场风波才算是暂时结束了。
傅嘉儿虽然来了傅家,但是对傅家没有什么感情,和他们这些兄弟姐妹们也都不太亲,和傅銮儿倒还有一点交际。
后来傅嘉儿和傅涟儿先后嫁给了七皇子和十皇子,不过傅嘉儿是以正妃的身份嫁给去,而傅涟儿一开始只是侧妃,后来才被提做正妃的。
傅家一门出了两个王妃一个皇后,何其福泽,这是多年之后百姓津津乐道的话,可是她这个皇后却死于封后大典暨自己的大婚之日,这么比起来,那两个王妃就明显要幸福得多了。
沈洁听到这样的解决方法也有点心动了,是啊,只说傅嘉儿早就记在她的名下,既然是记在她名下,以嫡女的身份回来也没什么。
就算是外头有人说什么,只要傅府不认,那就不算数。
看着沈洁神色有些松动,二夫人也感觉出来沈洁有些动心了,就想好好劝说一下自己的儿媳。
“沈洁啊,你就答应了吧,把人接回来放在你的眼皮下,怎么教养那就是你这个嫡母的事情。”
“再说,她可是替蕙儿守着七皇子妃的位置的人啊,有她在,蕙儿就稳住了。可要是换成别个有姨娘的姑娘,那可就…………”
面对母亲的话沈洁也是动了心的,也开始在心里为自己和自己的蕙儿盘算起来了,她可是一点都不相信傅家的人。
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可以回转的余地了,就算她再这么闹下去,无非就是同傅家撕破脸皮,到时候她的蕙儿就不好过了。
罢了,罢了,这口气她也只能先忍着了,再这么闹下去,最开心的应该就是赵姨娘那个小贱人了,沈洁就想起傅珧儿和赵姨娘,不由得咬咬唇。
其实想想那个野丫头也不是一无是处的,你外祖家家大业大,现在那些钱可都是那个野丫头的了。
既然野丫头要回来认祖归宗,那那些钱自然也是要带回来的,到时候那些可不都是她的了吗?
有了那些钱以后她要是想干什么就不用事事都看傅晋他们这一房的人的脸色了,而且还能丰富一下蕙儿的嫁妆。
拿出钱来给蕙儿铺路,真等到她的蕙儿青云直上那一日,享受荣耀的是谁?还不是他们,这么想着,沈洁才勉勉强强点了点头
傅老夫人过来时,见沈洁已经不再闹了,这才放心了下来,交代了他们几句便离开了。
二夫人也不想再去理会沈洁了,这些天被他们夫妻两个搞得伤神,便扶着奇妈妈的手回了房间。
傅邶看着沈洁这般模样,颇是有些心虚,又想起自己那厉害的岳丈,只得捏着鼻子上前一步,抱着沈洁低声哄了两句。
“你说你闹什么,那秋氏都死了,嘉儿只是一个没了母亲的孩子,就算是接进来府里住着,这里还不是你说了算。”
说到这里沈洁也就依着台阶下了,做了夫妻这么多年,傅邶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也是清楚的,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她还没有傻到为了别人的孩子和自己的丈夫呕气,要是真把傅邶气走了,最后吃亏的不还是她吗?
反而那个野丫头要得意了吧,她才不会做这样的蠢事,她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主,时不时的闹一闹,才能让他们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但是她也懂得见好就收。
见沈洁表情已经慢慢好转,傅邶使出了自己的王牌杀手锏,只要是为了蕙儿,沈洁就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我这也是没办法吧:!七皇子那边多少人想要巴上去,凭什么咱们的蕙儿就能有这样的好福气?”
“还不是我在七皇子面前诸多周旋,这次要不是为了银子,又何必让你委屈。我是做得不对,可那也是娶你之前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以后能遇上你不是?”
沈洁听完心里也有点后悔了,但是却不肯当着丈夫的面认怂,听着这话便借了一下台阶,让自己下去了。
最后也就只能哽咽着抱怨几句: “你这个没良心的,当年娶我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可是这些年你又是怎么做的?”
“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跟你计较了,可是你现在……现在又来一个有婚书的,我这脸我哪儿搁?满府里不知道多少人要看我的热闹,我还怎么活?”
傅邶心里松口气,女人就是心眼小,想的也就是这点事儿,瞧着室内无人,胆子便又大了几分,直接轻轻地揽了揽沈洁的腰。
在怀里弄着她,不忘哄着说道:“谁还敢当着你的面胡说八道,要真有那个,你跟我说,我去给你讨个公道回来。”
沈洁听了,“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