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家里,凌灵便打算去找武青州的那三处安放魂魄的地方。
这三处地方,有两处都离得比较近,第三处离得比较远一些。
凌灵先去了第一处,这一处便是在杭京市郊区的一个废弃的工厂地下室中。
当凌灵寻到那个工厂的地下室,走进去的时候,便看到了一个放在桌子上的白色的玉瓶,以及旁边的一个处于昏迷中的十几岁的少年。
那少年虽然处于昏迷状态,但是健康状况还好,想来也是,那武青州是把这人作为将来夺舍的对象之一的,若是把身体弄垮了,对他来说可是损失呢!
凌灵看向那桌子上的玉瓶,紧接着手一伸,那玉瓶便飞入了凌灵的手中。
出了地下室,凌灵来到工厂厂房的外面,此时正是正午,正是艳阳高照的时候,阳光很是刺眼。
凌灵先是在工厂的四周,布置了一个隔绝阵,就将玉瓶的瓶盖打开了,接着,凌灵便看到了里面的一团灰色的魂魄。
那灰色的魂魄在瓶盖开启的一瞬间,便颤了颤,急速的冲出了玉瓶,便想往外面飞去。
凌灵怎么可能让这团魂魄逃走,冷笑一声,从指尖飞出了一道细细的灵气,便将那魂魄束缚了回来。
“放开我!放开我!”从那团魂魄中响起了武青州的声音。
“贪心,是要付出代价的!”凌灵冷冷的说道。
“我错了,我错了,你放了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打扰你了!”武青州赶紧告饶道。
“呵,你一个邪修,你觉得,你的话有可信度吗?”凌灵丝毫不为所动。
“哼,你若今日不放我,你早晚会后悔的!”见求饶不成,那武青州便威胁起凌灵来。
“哦,威胁我啊!”凌灵耸了耸肩,接下来的话,让武青州肝胆俱裂:“你三处存放魂魄和备选夺舍人的地方我都知道,你说,我把本体和这三处魂魄都灭了之后,你要如何让我后悔呢?”
“你!”武青州心惊不已:“你怎么知道的,不对,你不可能知道,你别诳我!”
“你亲自告诉我的啊!”凌灵笑着。
“什么!”那武青州对于自己泄露的消息,丝毫没有印象。
“惊讶吧,我倒是很好奇,你的魂魄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跟你的心一样,都是黑的,武青州,你害了那么多人,手上那么多血债,根本就不配做一个修士,甚至根本就不配做一个人!”想到之前武青州所说的种种令人发指的行为,凌灵就怒火冲天,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存在于天地间。
凌灵便看向那团灰色的魂魄。
这团灰色的魂魄只是表象,那灰色的外层,不过是武青州用来保护他的魂魄不受侵扰所用的一种小型阵法,同时,这种阵法还可以保护他的魂魄不会慢慢消耗殆尽,毕竟魂魄本身应该是存在于识海中的,而离开识海的魂魄,即便是在玉瓶中温养,若没有手段保护,也会慢慢消耗下去,直至消失不见。。
这样的小阵法,以凌灵如今的阵法造诣来说,这还真不是事儿。
凌灵打了几个手决,嵌入了那阵法中,不一会儿,那魂魄上的灰色表层,便慢慢的消失不见了。
出现在凌灵面前的,是一团淡红色的魂魄。
那魂魄动了动,武青州的声音传了出来:“你太恶毒了,你竟然毁掉了阵法!”
没有了玉瓶的加持,没有了那阵法,暴露在空气中的魂魄上,丝丝的冒起了一缕缕的轻烟。
本身魂魄单独存在于外界,便会慢慢消耗殆尽,更何况是在这正午的强烈日光照耀之下,那魂魄便更是无法承受了,自然消逝的也更快了许多。
“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武青州在其中痛苦的哀嚎!
“比起你做的那些恶毒的事情,我善良多了!”凌灵冷声说道。
其实,她是可以一举便灭掉这团魂魄的,但是凌灵就是不想这么便宜了武青州,他的所作所为,即便让已经适应了修真界残酷的凌灵,都无法接受。
若是将这武青州轻易的抹杀,她都觉得对不起那些冤死的亡魂。
“啊……啊……”痛苦的声音从那淡红色的魂魄中传了出来:“啊……啊,给我个痛快吧!”
武青州求着凌灵不要再如此折磨他。
这魂魄上的痛楚,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即便是修士也是如此,想想当初灵犀,因为魂魄的疼痛而昏迷不醒,便可想而知。
“这样的惩罚,相比那些因为你而丧命的冤魂,根本不足一提,你该庆幸,我没有用更残酷的方法来对待你!”凌灵丝毫不为所动,冷冷的说道。
“啊……好疼啊!”随着那一缕缕轻烟的慢慢溢出,那团淡红色的魂魄便越来越小。
逃不掉,挣不脱,武青州的声音在魂魄中痛苦的嘶吼着。
不过,这工厂四周被凌灵布了隔绝阵法,便是有人路过这废弃的工厂,也是听不到丝毫声音,觉察不到任何异常的。
两个时辰之后,那团淡红色的魂魄,在日光的洗礼下,慢慢的变小变淡,直至消失。
到最后,武青州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出来了。
凌灵冷漠的站在一旁,看着那魂魄消失不见后,便又回到了地下室中。
地下室里,那个昏迷的少年依旧没有醒,凌灵探查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大碍,便给他的嘴中塞了一枚培元丹,又在旁边放了一些吃喝的东西,便悄悄的离开了。
一天后,废弃工厂地下室的那个昏迷的少年,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我怎么在这里?”少年皱着眉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心中很是不解。
此时他肚子中饥肠辘辘,看到旁边有吃的东西,便顾不得别的了,忙吃了起来。
吃饱之后,他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人,便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跑去。
“儿子啊,这两年,你去哪里了啊!”少年一回家,便看到了早生华发而又憔悴的父母,还有喜极而泣的姐姐,一见到他,一家人几乎哭成了泪人。
“我两年没回来了?”少年瞪大了眼睛,对着两年根本没有任何记忆。
“是啊!”少年的姐姐哭着说道:“两年前你莫名其妙的就失踪了,我们都以为你被人贩子抓走了,报了公安,找了你两年啊,都没有任何音信,上天保佑,你终于是回来了,爹娘这两年,为了你头发都急白了!”
“爹娘,是儿子不好!”少年看着憔悴的父母,心中愧疚不已!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少年的父亲,忍着泪,拍着儿子的肩膀,而少年的母亲,紧紧的搂着自己的儿子,生怕他再消失不见了。
少年失踪两年,对那两年的经历毫无记忆,又自己回来的事情,在杭京市某处流传了好久,事情具体如何,便是当事人都一头雾水,更别提别人了。
这件事情,就就成了一个解不开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