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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人不见了？”
一个人说了句“我愿意”后竟然就凭空消失了。
应无恙好奇围着玉无瑕转了一圈：“无缺哥哥，你把人变哪儿去了，没瞧见有空间波动的痕迹啊？”
玉无瑕微微一笑，道：“她回家了。”
“回家？是你们刚才说的什么月族吧。”秦歌倒是知道修仙界有许多拥有奇特能力的种族，没怎么放在心上，招招手，“既然找到人了我们就走吧，这艘空间飞梭还是借的孙家人的，早点儿还回去比较好。”
“再等等。”玉无瑕低头看着月城内外损失惨重的人族，道，“走之前，我想再为月族做最后一件事，从此再无牵绊。”
站在她肩头的天狗瑶兔翻了个白眼，舔了舔爪子，道：“正好，我去把妖王令拿回来，也吓吓那些妖族，瞧他们这些年都变成啥样了。”
大家闻言都不由想起了刚才那些形容恐怖的妖兵，密密麻麻如黑云一般，令人头皮发麻，恶心得很。
玉无瑕这时也觉得月族大陆的妖族不太对劲儿，那个苦海真人的确有些奇怪。
“我和瑶兔去趟妖族，你们就留下帮着月城人处理一下战场吧。”玉无瑕想了想，觉得这是她的私事，月族和玉族被灭的背后关系甚大，能不牵连他们最好，于是决定单独去一趟。
然而应无恙吵着要去，玉无瑕却铁了心不带她，任凭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蛮横架势也不理会，十分无情。
秦歌察言观色，立即答应留下帮忙医治月城中受伤的人。
张秋月眼睛不好，也没跟。
楚岸说他去看看战场上留下的妖兵，转眼就没了影。
玉无瑕骑着天狗往妖族聚居地而去，一路上听应无恙叽叽喳喳说着她失踪后的事，倒也热闹。
只是还没到妖族聚居地，就有呼呼啦啦好大一群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妖们半道拦住了她们。
这些妖们个个缺胳膊少腿，毛发凌乱，伤痕累累，很明显他们不是来打架的，看到大天狗跟见到亲人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开始认错和告状。
“妖王大人，您总算现世了，我们错了，有恶妖捣毁了我们的族地，请大王做主啊！”
天狗瑶兔不屑道：“千年都没见你们找过本王，有恶妖时就记起来了，刚才我们被人族和妖兵围攻的时候你们在哪儿？”
“冤枉！我们根本不知道，一切都是那群恶妖搞得鬼，妖王令都在他手上，我们不敢不从啊！”大妖们说到这里抱头痛哭，“那个苦海真人也不知是什么邪恶跟脚变得，看起来人模狗样，实际上诡异得很，把我们后辈全变成大黑虫子了，呜呜……”
大黑虫子不用说就是攻击月城的妖兵，所以……
玉无瑕知道妖族向来没什么节操，也不苛求，只是问道：“你们知道苦海真人在哪儿吗？”
“要是我们知道就去找他了，求妖王出手整治恶妖！”大妖们异口同声请求着，“妖王令绝不能落在外人手上！”
天狗瑶兔冷哼一声，撇头不理会那些大妖，对玉无瑕道：“妖王令里有我先辈给月族大陆上的妖族下的禁制，谁能掌控妖王令，谁就能号令妖族。这些墙头草的话我们不必理会，我刚才感应到了妖王令的气息，我们过去。”
“那这些妖？”玉无瑕担心这些妖会趁机潜入人类城池吃人。
“他们不敢。”天狗瑶兔对那些大妖道，“天道平衡，你们若是不想灭族就少和人类打交道，知道吗？”
大妖们赶紧答应，生怕天狗不去给他们找回公道，完全已经被苦海真人吓破了胆。
玉无瑕见状也施展了指尖之月，用月族后裔的身份恐吓威胁了这些千年前胆敢背叛的妖族们。
妖族寿命比人族不知道长到哪儿去了，千年而已，对月族的敬仰还刻在骨血里。
本就害怕的妖们想到这里更是瑟瑟发抖，再三认错讨饶，他们如今身心俱疲，哪敢再放肆，只求尽快解决了恶妖，然后回老巢休养生息个百八十年以后再说。
“愚蠢的妖！”天狗瑶兔高仰着头，吐出几道光球将他们打开，迈开脚往感应到妖王令的方向而去。
玉无瑕坐在天狗背上，身子俯低，紧紧抓着它的脖上的长毛，凑近它的耳朵：“妖王令出世的时候你没感应到么？”
“那时候我刚刚苏醒，费了老大力才和你完成契约接受传承，根本没注意妖王令的存在。”天狗瑶兔说着龇牙咧嘴，“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大胆妖孽，竟然敢动属于我的妖王令！”
玉无瑕回想在魔窟看到的苦海真人的贵公子形象，不由点头：“的确是妖孽，你待会儿见到可别犯花痴。”
“怎么可能，我的心只为雪妖精灵而动，就算那妖再美，我也……”
天狗瑶兔突然停下了，一双狗眼直楞楞望着前方不动。
玉无瑕伸手在它前面挥了挥：“看什么呢？”
“哇，美人儿！修长的身体，海藻般的头发，白皙的肌肤，高贵的气质，简直就是为老娘量身定做的绝世小受受！”
“……”玉无瑕无语，这条色狗，刚才还说只为雪妖精灵心动，转眼就看别人看得目不转睛了。
“呵，妖王竟是这种货色，难怪妖王令情愿臣服于我。”
前方传来一声嗤笑，苦海真人把玩儿着手中的妖王令，轻飘飘说着挑衅的话。
玉无瑕看到他，立刻倒吸一口凉气。她可是把他给他的解仙钩扔到了大海里。
她掐着天狗的耳朵，大声喊：“你醒醒，那就是苦海真人，他手上的黑金色令牌就是妖王令！”
天狗瑶兔此时早已经色令智昏，眼冒粉光，痴痴道：“若是早知他长这样，妖王令白给他也无所谓。我的就是他的，他的也是我的，以后我们的孩子……”
“那玉尘呢？”玉无瑕实在听不下去，打断了它的遐想。
天狗瑶兔闻言打了个寒颤，一副有色心没色胆的怂样，道：“那雪妖精灵是我出生后看到的第一个雄性，但他太凶了，远不如这个柔弱美丽，不要他了，这个更好！”
玉无瑕一听就知道不好，曾经她也以为苦海真人柔弱……
“本尊柔弱？”苦海真人眼中不善，举起手中妖王令，猛得捏了个粉碎，“以后再用那双狗眼这样看本尊，本尊捏碎的就不是令牌，而是你的眼珠子了，哼！”
“啊，我的妖王令！那可是有御万兽功能的，嗷嗷……”天狗瑶兔捶胸顿足，懊悔不已。
苦海真人吹了吹手上沾染的妖王令碎屑，一阵风过，身体渐渐模糊起来，只留下一句话就随风而去。
“随便丢本尊的钩子，以后可要记得还。”
玉无瑕知道这句话是专门说给她的，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苦海真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太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