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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池一片狼藉，管事连忙派侍者上来收拾，没有一点儿慌乱，似乎对此已经十分熟练。
“二哥，那是刘家二姑娘吧？”张秋月促狭看着玉无瑕，“无缺公子~嘿嘿。”
玉无瑕无奈扶额：“这不怪我，因为我哥的魅力太大了，我也没办法。”
“你哥？”张秋月心思灵活，立刻明白过来，好奇道，“二哥，这玉无缺不会是你哥的名字吧？那二哥你的真名又叫什么呢？”
“抱歉，现在不能说。”玉无瑕闻言有些怅惘，“等玉无缺回来了，我也就回来了。”
张秋月似懂非懂点点头，不管二哥到底是谁，她都只认二哥，至于真的玉无缺……
“哎呀！”张秋月想着想着，突然惨叫了一声，她刚刚想看一下真正的玉无缺的因果，结果什么都没看到不说，还被一种无形之物狠狠打了一拳，她只觉眼睛火辣辣的疼。
刚刚才养得差不多的天眼又瞎了！
“……”玉无瑕应声看过去，顿觉无语，怕是小月又去看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
她连忙牵着张秋月到凝脂山专为修炼狂魔们准备的修炼室里坐下，让侍者帮忙找应无恙和楚岸过来。
不多久，刚才不知道跑哪儿去的应无恙和楚岸得知张秋月受伤，立即前后脚跑了过来。
“你们两个去哪儿了？”玉无瑕看他们的模样就知道他们没有认真泡温泉。
“吃好吃的。”
“搓澡。”
应无恙和楚岸同时回答，对视一眼后迅速撇头，十分嫌弃对方的模样。
“哇，小月眼睛出血了，不会是看帅哥洗澡长针眼了吧？”应无恙凑到张秋月跟前哈哈笑，然后从衣兜里摸出了一把五颜六色的冰镇果子给大家，“可好吃了。”
楚岸也不甘示弱，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堆刻有凝脂山标志的服务玉牌，各种香熏、五味蒸……名目众多令人瞠目结舌。
玉无瑕拿了果子，挑选了一块香熏玉牌准备待会儿试试，姑且相信他们两个。
修炼室外，秦歌随便打发了几个告状说有客人抢他们东西的侍者，径直走了进来。
他哗啦打开扇子，笑盈盈看着玉无瑕几个：“你们可真有本事啊，才这么一会儿不见，又给我惹事。”
“我们给了钱的。”应无恙和楚岸异口同声反驳。
玉无瑕意味深长看了他们一眼，起身感谢秦歌的帮助。
秦歌无奈笑了笑：“我不是说这个，两个小孩莽撞撞坏了一些东西，简单，举手之劳罢了。”
“那是什么？”玉无瑕不解，不是无恙和楚岸，她和张秋月向来不喜惹是生非，还能有什么。
修炼室内器物一应俱全，秦歌坐到桌前，自顾自拿了一颗青翠的果子吃了，然后才道：“刚才凝脂山主人的某侄孙辈被人打了，那个打人的居然报的是本真人的名号，我当时正和凝脂山主人喝茶，想了想也就只有你们敢随便拿我的名头压人，这才压了下来。”
他说着审视看着玉无瑕，一向风流惬意的目光竟然变得有几分深沉：“凝脂山主人向来护短，如果没有十分的道理，恐怕我还要带你们去道歉。”
玉无瑕闻言深深皱眉，于是将不久前汤池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厌恶道：“凝脂山温润洁白如玉，泉水清澈涤荡人心，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出没，恶心！”
“对，简直是辣眼睛，还污染了我和二哥纯洁的心灵，秦真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张秋月趁机倒打一耙，将天眼受伤的原因推到那个色狼头上。
应无恙握紧拳头，一脸嫉恶如仇的模样，恨不得当时在场把坏人揍城猪头。
楚岸低垂着眉眼，隐在长袖里的指尖微动，一抹黑丝化作烟尘飘散开去。
“咳咳，原来是这样。”秦歌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后看几个人的反应，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清了清嗓子，道，“误会一场，我去说说，你们好好休息，不用道歉了。”
说完，秦歌就转身离开，嘱咐外间的红花白术两个好好照看玉无瑕他们。
秦歌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快，玉无瑕几人觉得有些奇怪，于是问红花和白术两位侍女。
红白两位侍女因为被玉无瑕几人救回，对他们的态度也亲近了许多，立刻解答了他们的疑惑。
白术性子高傲内敛，于是推红花出来解释。
红花不屑冷哼一声，将凝脂山内一些不可告人的隐秘规则说了出来，其恶劣和骇人听闻，远远超出了玉无瑕几个人的见识。
“居然还有这种事，换……妻……那些世家上层也太恶心了！”玉无瑕只觉得手中的香薰牌子都不香了。
她不敢想象，若是那刘家二姑娘真的是被她丈夫带来交换的，恐怕死的心都有了。
红花恨恨道：“可不是，所以这里约定俗成女眷是有单独汤池的，若是和男子一起又没开夫妻鸳鸯间就代表那个意思。那颜猴儿如果不是有心，就肯定是被人给骗了，让二姑娘落了单，差点儿被欺负。”
玉无瑕深以为然，在她看来颜猴儿虽然面目凶恶，但对妻子的爱护之心还是有的，不至于干出这种事。
“好了好了，其实这种事还是少的，大多数人都是来单纯泡温泉，有需要也都是带侍妾之类。”白术见大家越发义愤填膺，立刻讲了些凝脂山的趣事儿缓和气氛。
不多时，秦歌还没回，颜猴儿和刘惜君夫妇却先来了。
“我们是来道谢的。”
只见颜猴儿脸色苍白，刘惜君扶着他，对玉无瑕几个盈盈行了一礼，她脸上的泪痕还没干，但目光却坚强了许多，真诚道：“多谢无缺公子，不然夫君就要被凝脂山主人的孙辈直接喊凝脂山护法打杀了。”
“这么严重？”玉无瑕没想到当时她随口说的一句话竟然救了他们一命，连忙道，“你们应该谢秦真人，我不过是举手之劳。”
“秦真人大恩大德，我们自然铭记于心，只是我颜猴儿天生地养，向来不喜欢欠人情，尤其是你的。”颜猴儿推开妻子，强忍着站直了身体，不甘示弱与玉无瑕对视。
玉无瑕看着颜猴儿，发现他虽然其貌不扬，身材比自己还要矮几分，但整个人气势雄浑，令人不敢忽视。
果然人不可貌相，无论男人生的多么风流倜傥都不过是皮相，只有不畏强权爱护妻子的才是真正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