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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
一大早,灵珠就被叶轸的欢呼声惊醒了,青山孤儿院的上空,千明养的鸽子全部惊得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
大家都跑出房间,只见院子中央,叶轸举着一颗黑色的如圆屎蛋一般的球形物,仰天大笑。气质温吞的叶轸,大家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癫狂。
炎燚揉着眼睛说:“真·仙丹吗?活久见,青山孤儿院这片圣地,还有什么不可实现的?!青云,你看看人家叶轸,连仙丹都练出来了,你还不赶快发明一个印钞机。”
青云伸了个懒腰说:“印钞机我十岁就发明出来了,足够以假乱真,但是我又不缺钱,冒这个风险干嘛!叶轸,你什么时候给千明吃啊,不过那丸子看起来很黑暗料理,我很难想象要怎么咽下去。”
叶轸掐指一算,说:“今天就是黄道吉日,今天就吃。”
时越说:“吃个药,你不会还要搞个仪式吧!”
千明转着轮椅出来,叶轸看见他,眼睛一亮,飞奔过去,推着千明的轮椅就差腾空奔回千明的房间了。
千明的卧室在一楼,窗口正好对着雪樱的樱花树。
五分钟后,所有人都围在千明的床边盯着他。千明靠在床上,一脸无奈得说:“你们围成一圈,看起来好像我要死了一样。”
炎燚:“千明,这药里可是有12只鬼魅啊,有雪樱用灵力换来的人参,有灵珠用初吻刺激出来的猫妖眼泪,还用我的玄冥真火练了七天七夜,何等珍贵,我们很怕你吃完七窍流血,我们盯着你,稍有不对还能及时救你!”
时越:“等等,灵珠的初吻是怎么回事。”
水岚:“时越,不要多话!”
青云:“水岚,你眼圈怎么这么黑,你一晚上没睡吗?月亮,你的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不要告诉我猫也会哭。”
灵珠:“……千……千明,还是吃药吧。叶轸,需不需要蜂蜜水送服,我去沏,这要看起来很难以下咽的感觉。”灵珠转移话题。
月亮:“我想吃……你如果不吃,就给我吃吧!”月亮嘬着手指。
叶轸:“你休想,我就是为了防着你才把大家都召唤过来。水岚,你看着月亮,如果他敢上手抢,立刻剁手,再带去绝育。”
月亮炸毛,老老实实得躲在灵珠身后。
千明接过碟子上的药丸,咬下一口,嚼一嚼,苦到极致,刚一入口,千明的汗就下来了。
无法形容的味道,又苦又涩,千明难以下咽,一抬头看到窗外凋零的樱树,眉头一皱,将一整颗药丸放到了嘴里。
大家全部眨巴眼看着千明,千明吃了“仙丹”以后,似乎并无异常。
“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也不可能吃了立刻就羽化升仙了,这又不是玄幻小说。”千明说。
这时,永中走来说:“灵珠,正好,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怎么了,师父?”
“刚才晨练,我看到送信员将圣义高中的录取通知书送来了。”永中发给五只,说:“青云,你的应该不会送到这里来,你可以回家看看。”
“师父,那破高中我才不会去,我根本没报圣义高中,我可不想天天见到我爸那张脸。”
“哦,那你接下来要干嘛?”
“直接上大学啊,东都大学早就对我发出邀请了。”
其他几只惊讶得看着青云,这小子这么厉害吗?
“其实,我一直要你们考圣义高中,是有目的的?”永中顿了顿,看了一眼青云,说:“当年,我封印阎魔的地方,就是今天的圣义高中。”
“什么!!!”大家全部惊呼道。
“这件事,除了我和阴魂界的人,没有其他人知道。但是,据我调查,圣义高中一直以来都不太正常。”
青云有种不好的预感,说:“师父,您是不是想说,圣义高中每年都有学生离奇失踪或者自杀?”
永中点点头,说:“不止如此,每隔18年,圣义高中就会出现一次重大的伤亡事故,我很担心,这些都不是偶然。”
“重大伤亡事故,我怎么不知道?”青云说。
“2000年,学校组织春游爬山,3辆大巴车连环相撞,带着99名学生坠下山坡,死了很多人。1982年,学校运动会,突发地震,看台塌陷,活埋和砸死了很多人。2018年,你们也会在圣义高中,我想看看,会不会再发生什么。”
时越不解,“既然圣义高中每年都出安全事故,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学生和家长趋之若鹜?”
青云说:“因为圣义高中的重点大学升学率95%,这在全国任何一个高中都是奇迹,哪个家长都觉得不会是自己的孩子,而那些个人安全事故,实在看起来像是学生个人行为,学校也很委屈,还有帖子说是因为圣义高中的风水不好为学校洗白。”
“圣义高中的风水是全东都最好的地方,当年,我也是想利用风水之眼的磁场压制住阎魔。所以,风水不好是无稽之谈。但是我觉得这些安全事故的背后,也许跟永生教有关?”永中说。
“永生教?师父发现了什么联系吗?”
“我不知道圣义高中建到阎魔之墓上面,是巧合还是有知情人指点,你们知道,压制邪恶的磁场,最好的办法,其实是男孩们的纯阳之气。但是,若要让阎魔一直能保持活力,需要用楚女之血献祭,这是一种邪道手段,正统的修炼者,不会做这种大损阴德的事情。在上面建高中,在阎魔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之前,即可压制躁动,又可滋养他,几乎是双刃剑的做法。而这些年,圣义高中出事的单个孩子,几乎都是女孩。这并不是没有引起过家长的怀疑,甚至还有人认为圣义高中里有一个猥亵少女的恶魔。但是每一个事件,警察都没有查出来受害者与做圣义高中之间的联系,看起来似乎全是巧合和意外。”
青云有些惊讶,说:“师父,你是说,其实这背后,有人在利用高中的学生,献祭阎魔?”
“听你说了你父母参加永生教的事后,我才觉得,可能这背后并不简单,而你父亲,有可能是知情人,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我还没有查到证据,所以我才希望,你们能进入圣义高中,上学之余,还能调查这背后的阴谋。”
青云愣住,随即立刻说:“师父,我不去上大学了,我和大家一起去上高中,如果师父的猜测是真的,那么2018年,我也会是这个高中的一名学生,我倒要看看,我在那里,还会不会出现重大伤亡事故,如果我父亲是参与谋划者,我倒要看看父亲会不会牺牲我。难怪,我父亲从来没有逼迫我上他管理的高中,他一直希望我直接去上大学,甚至还说过,我要是想体验完整的青春,不上圣义高中上别的高中他也支持。现在想来,以他那么好面子的性格,还真的很有蹊跷。”
永中点点头,继而对灵珠说:“那么现在,你还想去圣义高中吗?”
“我想去,师父!”灵珠渴求道。
其实,灵珠想去圣义高中的第一原因是,她想和水岚做同学。从前,白天学习晚上打工的日子,支撑她的力量就是能跟水岚上同一所高中的渴望,但是,灵玉篡改了她的志愿,她早已对圣义高中不抱希望了。
永中说:“灵玉被通缉,她的升学名额作废了,我找卫鹰律师调出过你的志愿投档记录,他向青山三中取了证,向圣义高中证实了你姨妈改掉你的志愿的时候,你并不知情,正好,你考了全市第三名,圣义高中也很愿意接纳你,你和灵玉是双胞胎,对于他们来说,将灵玉的名额给你,不难操作。”
灵珠激动道:“真的吗,师父,也就是说,我可以和水岚他们一起去圣义高中了?”
“是的,不过,你是女孩子,你不怕危险吗?”
灵珠使劲摇头,说:“我不怕的,若师父的猜想是真的,他们需要女孩献祭,我反而希望被选中是我,这样,也许就可以引出幕后使者,保护无辜。师父放心,我已经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女孩了,月亮已经变成了我的武器,我现在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
永中露出微笑,赞赏得点点头,继续说:“录取通知书应该已经寄到你原来的家了,为了保护你,我没有透露你住在青山孤儿院,你可能得回你姨妈家取一趟,你现在,还敢回那个家吗?”
灵珠迟疑了一下。
水岚说:“师父,要不我替灵珠去取吧。”
灵珠立刻说:“不,我要自己去取,那是我从小长大的家,我的命运转折之地,我应该去与它做个了结,我不会害怕的。”
水岚看着灵珠说:“那我陪你去。”
………………
灵珠和水岚,并肩坐在开往市里的公交车上,她穿了一件碎花裙子,戴了一个打着蝴蝶结的草帽,脖子上是水岚送她的珍珠项链,纤细的胳膊上戴着她和灵玉同款的手链,她心情沉重,因为,她将再次回到那个恐怖之地。
这次,不是幻境,不是梦,她要真实的面对,她从小受尽委屈的地方、灵玉受到欺辱的地方、她第一次杀人的地方。
可那里,也是用爸爸的抚恤金买下的房子……算是留给她们的唯一财产。
水岚看到灵珠神情凝重,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
“上次一起去商场采购,买的巧克力还没有吃,包装的丝带倒是派上了大用场。”水岚故意想聊些轻松甜蜜的,帮灵珠换换心情。
灵珠抬起头看到水岚,心情便好了许多,本来她还觉得昨夜自己自作主张得亲了水岚,不知该怎么面对他,没想到今天水岚似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很自然得和她一起出门下山,边走边聊。
灵珠接过水岚剥开的巧克力,放进了嘴里,甜蜜的味道在口中化开,灵珠觉得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巧克力,这在从前,糖果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奢侈。
“不要害怕,有我在。”水岚看着前方说。
灵珠眼眶发热,含着巧克力点点头。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路边的稻田满眼碧绿,微风吹来,稻子像海浪一样一起一伏,迎面扑来水稻的清香,青山之下,绿波起伏,大片的稻田之间,公交车缓缓得行驶着,灵珠扶住草帽,望向窗外的风景,迎着车窗边夏日的微风,扬起脸,爸爸妈妈,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