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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珠和水岚悠闲得走在街上,吹过的风中透着冰淇淋的香甜,水岚看到转角的冰淇淋店。
“灵珠,要不要吃冰淇淋!”
“好啊!”
两人一起走到摊位前,服务生说:“欢迎,意大利进口冰淇淋,第二支半价。”
“你要什么口味。”水岚问。
“草莓的。”
“你好,一只草莓的,一只香草的。”水岚对服务生说。
灵珠趴在玻璃橱窗前,好奇得看着橱窗里各种加料各种可爱造型的冰淇淋,服务生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得叠上去,叠了一个大大的冰淇淋甜筒塔,撒了各种干果。
水岚接过两只冰淇淋,递给灵珠一只,灵珠开心得接过,以前,灵珠从未吃过这么贵的冰淇淋,重要的是,是和水岚一起吃。
两人边走边逛,仿佛就是一场再平凡不过的约会一般,只有他们知道,这样的独处多么来之不易。
“好吃吗?”水岚温柔得笑着问灵珠。
“超级好吃。”
“嗯,我要尝尝你的。”
“啊……这怎么……”
不等灵珠说完,水岚低头,咬了灵珠的冰淇淋一大口。
灵珠愣住了。
水岚舔舔嘴唇,这一幕看得灵珠脸色发红,水岚的嘴唇、舌尖、吞咽的喉结,看起来太性感了。
等等,我在想什么呀!灵珠的脸红到了耳根。
“嗯,你的也好好吃。你要不要尝尝我的。”水岚说。
灵珠不好意思得摆摆手,看到水岚咬过的痕迹,有些羞涩的笑起来,低着头继续吃着冰淇淋。
这样算是间接接吻吗,水岚,竟然毫不嫌弃得可以和她吃同一个东西,灵珠的心砰砰直跳,心里比嘴里的冰淇淋还甜。
“难得出来一回,你有没有想做的事情,我可以陪你,我们晚点回去。”水岚说。
“我有许多要买的东西,不过,可能很无趣。”
“没关系啊,想买什么就买,走,我陪你。”
电器卖场里,灵珠惊喜得看着各种现代化电器。
“哇!这个烤箱好棒啊!这个搅拌机好方便!这么面包机太漂亮了!这个水壶竟然有这么多功能……”
水岚满脸笑意的跟在灵珠身后,看起来,他很享受这个过程,只要和她呆在一起,干什么都可以,他喜欢看着灵珠象一个平凡女孩一般喜悦惊喜,这种人间最平凡的快乐,在水岚看来珍贵无比,好像又回到了他们从前相识的时光。
“小妹妹,这都是最新款的电器,现在我们还有超优惠的打折活动哦!”
“是很好……不过……太贵了……”
水岚走到她身边,说:“没关系,喜欢什么就买就好了,这些东西,都是公用的,也算是造福大家,师父根本不会过问的。虽然我很希望能让你买买买的人是我,但是没办法,我现在还没有完全独立,不过,有一天,你手里的卡,会换成我的卡的。”
灵珠完全愣住了,睁大眼睛说:“水岚,你在说什么啊。”
水岚笑了一下,说:“只不过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如果不明白,就回去琢磨下。”水岚摸摸灵珠的头,对迟钝的她说。
灵珠回过神来,心里想到,水岚是在说,未来让我刷他的卡吗,那不就代表……
水岚对销售员说:“你好,把她刚才喜欢的这些,都送货上门吧。”
灵珠赶快拦住销售小哥,说:“等等,我需要八台洗衣机,一个洗碗机,加上这些,能不能走优惠团购价。”
销售小哥眼睛一亮,说:“我现在就去帮您跟经理申请。”小哥雀跃得冲了出去。
水岚问:“干嘛要买洗衣机和洗碗机,我来洗不就好了。”
灵珠不好意思道:“总不能让你洗我的衣服吧,再说,不能让他们老欺负你。”
水岚笑了,说:“你这是在心疼我吗。”
灵珠有些害羞得躲闪着水岚的目光,故意转移话拿起一个吹风机,说:“你看,这个设计感也好棒!”
看到灵珠害羞的表情,水岚笑得嘴都咧到了耳根。
刷了卡后,两人悠闲得逛着家居区域,路过的都是挽着胳膊或者牵着手的情侣和夫妻,灵珠觉得自己此时和水岚这样并肩走了,仿佛也和他们一样,这种少女的幻想,都让灵珠觉得幸福无比。
走到茶杯区,灵珠被琳琅满目的好看杯子看花了眼。这么多设计精巧的杯子,灵珠很是喜欢。
水岚拿起了一个黑天鹅的水杯,对应的另一个,是白天鹅手柄,做工和设计十分精美。
“我们一人一个好不好。”水岚说。
灵珠开心得点点头,她也一眼看中了这个杯子。
水岚说:“这个我来买,送给你。”
想到自己未来将会跟水岚用情侣水杯,灵珠心里高兴极了。服务生将水杯放进盒子里包好,灵珠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和水岚两个人这样逛街,好像做梦一样。
“灵珠,你有没有什么梦想?或者,小时候的渴望?”
“梦想啊……”以前,梦想对灵珠来说,是一个很奢侈的幻想,可是如今,灵珠觉得以前不敢想的事情,现在好像都有可能实现了。
“我一直是个没有什么梦想的人,以前,是希望自己能考上圣义高中,再远的未来也没有想过,不过现在……”灵珠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嗯?现在是什么?”
现在,我的梦想就是你啊。这是灵珠的心里话,可是她不敢说出来。
“怎么?”
灵珠笑着说:“现在想做的事情太多了,我觉得如果放开想象,我可能能列出来一百条。”
“那就列出来啊,反正未来还很长,可以一一实现……嗯,我也可以跟你一起实现……”水岚看着灵珠的眼睛,认真说。
“一起实现……”灵珠看着水岚的眼睛,突然眼眶一热,幸福的眼泪模糊视野。
如果自己未来的人生,一直有水岚,那么要灵珠去经历九重雷劫她都愿意。
水岚指指旁边的书店,说:“跟我来。”
精致小巧的特色书店,还有封闭式的读书屋,水岚在装帧精美的笔记本中,挑选了两本,说:“我们互相把想要做的一百件事,写在这个本子上,每一页写一条,然后,我们交换吧,等实现的时候,就把过程写上去。”
“诶?”灵珠惊讶得看着水岚。
水岚抬起眼睛,温柔得看着灵珠,说:“因为我想做的事,全都与你有关……”
………………
傍晚,回青山公墓的公交车上,灵珠吹着舒适的晚风睡着了。
水岚坐在她身边,看着窗外略过去的熟悉风景,这条回家的路从小走过无数次,可是自从灵珠住进了青山孤儿院,好像一切都不同了,那里成为了最想飞奔过去的地方。
灵珠在他身边的感觉,让他觉得心里随时都是满满得很充实,看到她就会不自觉得笑起来,这种感觉,连水岚都觉得不可思议。
公交车摇摇晃晃,灵珠困得点头,头一歪,便毫无知觉得靠在了水岚的肩膀上。
水岚低头笑了起来,一动不动,生怕自己一动惊醒灵珠。灵珠这样靠着他,水岚可以看到她的睫毛的鼻尖,轻轻一低头,就可以闻到灵珠头发上洗发水的香气。
很想牵起她的手,很想亲吻她,很想可以让她这样靠着一辈子。
但是这对少年的情窦初开来说,这个年纪的爱最纯真、最炽烈、也最克制。
水岚很希望,公交就这样一直开下去,灵珠就这样一直靠着他,很多年后,每当水岚想起公交车的这一幕,都会不自觉得笑起来,然后悲伤得如鲠在喉,因为公交车有终点站,人生……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