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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玉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她开始每天请教灵珠不懂的题目,而灵珠自从辞去夜间的打工,开始全神贯注得学习,这让灵玉更加有紧迫感。
她还没有下定要杀人献祭的决心,在这之前,她要先考进圣义高中,夜隐也安慰她,说学习《禁术》,是一个心理博弈的过程。
开学后,连同学和老师都说灵玉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放学后朋友们邀她去唱k,她全部拒绝,男生邀她逛街,她也毫不心动,那些肤浅的衣服包包首饰,早已入不了灵玉的眼。
第一次月考,灵玉从年级五百名,一跃进入年级前200名,成绩贴在布告栏的时候,所有同学都惊呼,老师都重点表扬了灵玉,灵珠非常为灵玉开心,每天上课都全神贯注的做好笔记,然后复印一份装订好给灵玉。
而灵玉却愤愤的将布告栏的排名成绩单当众撕了下来,表情生气又不甘,令所有同学都不敢上前招惹。
200名,根本不可能进入圣义,圣义要收全市前500名的学生,这意味着灵玉最少在青山三中要考进前五十名。
第二次月考,灵玉考进了年级前100名,她脸上终于出现了放松的微笑,她最近的状态,跟她从前张扬高调的咋咋呼呼完全判若两人,成绩的飞跃,也引起了她从前的小太妹朋友们的嫉妒之心。
灵玉放学时,被从前的几个所谓“朋友”堵在了校门口。
“大美女,我看你现在越来越像你妹妹了,怎么?要做好学生啊!现在成绩好,就瞧不起我们这种以前一起垫底的朋友们了?不跟我们玩儿了?”
“让开,我还要去图书馆。”
“真是稀奇啊,从前最讨厌学习的灵玉竟然现在成为乖乖女了!学校有一个你妹妹就已经够碍眼了,现在你也要变成那样吗?”
“我很忙,没空废话。”
“喂,我们找你玩儿,你这是什么态度!”一个女生推了灵玉一把。
“这种围堵朋友的行为,不算朋友。”
“既然你已经不把我们当朋友,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另一个女生说。
灵玉把书包一扔,一副尽管放马过来毫不畏惧的表情,冷漠道,说:“就凭你们几个,你们的黑料我可是全部都知道,如果敢动我,明天学校的论坛上就会全部出现你们的光辉事迹!”
有个女生被灵玉的气场镇住了,说:“说得好像,我们不知道你的黑料似的,我们也敢爆你的。”
“你们随便爆,你们看看学校是会开除我这个振奋学生的逆袭例子,还是会开除你们这群屡教不改的害群之马!”
“说我们是害群之马,姐妹们,上,我忍这个丫头好久了!”
说着,几个女生冲上来,有人摁住灵玉,有人抓住她的头发,其中一个女生抬手就扇了灵玉一个耳光。
灵玉挣扎着,踹倒好几个女生,她挣脱出来,抓起一个女生的衣领,啪啪两声,回扇两个响亮的耳光。
几个女生再一起冲上来,一次次被灵玉躲开,从背后一脚一个将她们踹倒,然后朝她们脸上毫不留情得踹下去。
有两个女生吓坏了,她们没想到灵玉下手这么狠,灵玉抓起刚才扇她耳光的女生,拿着她的头去撞墙,杀鸡儆猴,一直围观助阵的两个男生,立刻围上来抓住灵玉,让她住手。
那女生跌坐在墙角,灵玉将脚踩在那女孩的头顶上,冷冷得说:“就凭你们几个,还想对我使用校园暴力,以后,你们给我提鞋都不配!”
灵玉捡起地上的书包,拍拍尘土,甩在肩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喂!我大哥和我姐不会放过你的!”身后的女生叫嚣着。
风吹起灵玉的头发,她一脸轻蔑,呵,愚蠢的人类。
灵玉独自走在马路上,像所有普通的高中生一样等着红绿灯,她看着周围,内心有一种优越感和强大的力量升起,她从兜里掏出成绩单,看着自己的排名,那种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给他带来强大自信,她坚信,只要她想做到,没有她做不到的。
接着,她把那张成绩单揉成一团,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她一直带着夜隐送给她的白玉,那颗白玉在胸口一直散发着温暖的温度,灵玉觉得她什么都不怕了。
等公交的时候,灵玉看到金宇的车等在路口,有学校的女生窃窃私语,说:“你们知道吗,那个车上就坐着金石集团的少东家,绝对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
几个女生面若桃花,兴奋得议论着。
灵玉看到那辆车的后车窗摇下,金宇在里面朝他挥挥手,示意她上车。
她面无表情得走过去,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留下身后目瞪口呆的女生们。
“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金宇问,然后打开车内的小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橙汁递给灵玉。
“还好。”灵玉整理了下头发,掩饰自己脸颊的红肿。
“又打架了?”
“我又不会吃亏。”灵玉拧开瓶盖,毫不客气得喝着橙汁。
金宇一笑,表情略带欣赏。
“去唱k吗?”
“不去,我要去图书馆学习。”
“转性了!我听有些朋友说,你都在周一晨会上被校长当众表扬了。”
“她们是用嘲笑的语气说的吧。”
“差不多吧,不过我还是很为你高兴的。”
灵玉看着金宇,笑了一下,冰冷的表情终于有了点好脸色。
如果是以前的灵玉,金宇是他的金主,她会满面相迎表现得矜持乖巧,而现在,目空一切的灵玉已经可以完全做自己了。
“吃饭了吗?市中心新开了一家意大利餐厅,要不要去尝尝?”金宇温柔道。
“如果环境够安静,你如果不介意我一边吃一边看书,我可以陪你吃饭。”
“嚯,真是好大口气,一边学习一边吃饭,还说是陪我,啧啧啧,灵玉你还是我从前认识的灵玉吗?”
灵玉嘴角一笑,撩了一下头发,说:“装了这么久也累了。”
“哈哈哈哈哈。”金宇大笑起来,对司机说:“去cbd。”
金宇的保镖为灵玉推开门,灵玉走进去,发现这家餐厅从前台到服务员都是意大利人。
店里只有三桌客人,全部穿着精致正式,正在优雅用餐。
金宇用流利的意大利语和侍者对话,令灵玉有些惊讶。
侍者拉开座位让灵玉坐下,又跟金宇耳语了几句,随即侍者拿来一件做工精美的披肩,礼貌得请灵玉穿上。
“他这是什么意思?”灵玉不解。
金宇指指灵玉身上穿着的青山三中的校服,说:“他们这里要求正装用餐,所以……她怕你的着装影响到其他客人?”
“他们离得这么远,我影响谁了?再说穿着这样的衣服怎么吃饭,配校服也不伦不类。”如果是以前的灵玉,她可能会赞叹这件披肩的精美并且爱不释手,可是如今,她只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好吧,不愿意穿就不穿了。”金宇叫来经理,跟他交流几句,经理的眼睛一亮,但还是努力克制眼里的欣喜,表现得体得点点头。
“好了,我已经把这家餐厅剩下的桌子都包场了,这样你穿着校服既不影响他们餐厅的形象,你也可以安静学习了。”
“果然是阔绰的大少爷。”如今灵玉说这句话,全无奉承,却有一丝酸意和讽刺,若是以前,全场被金公子包场,灵玉也会像其他女生一样贴上去奉承他。
“怎么,现在不喜欢我了吗?”金宇察觉到灵玉的转变,开门见山得说。
灵玉从书包里拿出来书本,说:“说实话,其实从来没喜欢过。只不过你有钱,所以想巴结巴结。”
金宇一愣,随即噗得一下笑了出来,说:“怎么办,灵玉,这么坦诚的你还真是别有一番魅力。”
灵玉耸耸肩,脱下校服外套,只穿着白色衬衫,卷了卷袖子,开始看书划重点。
“怎么,找到更有钱的金主了?”
令灵玉有些惊讶的是,她以为金宇只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没想到他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所谓的朋友都拿他当什么。
“什么意思?”灵玉抬头不解道。
金宇指指灵玉脖子上带的那块白玉,笑了一下。
“这个啊,是假货,饰品店五十块。”灵玉眼光躲闪。
“你对家里做珠宝生意、从小在珠宝堆里长大的我说是假货?这比拿我当冤大头还讽刺我哦!”金宇笑着说。
灵玉放下笔,说:“好吧,这是一个大叔送到,不过不是你想得那样,这个东西另有用途。”
金宇不再追问,说:“好吧,我相信你。不过,保存好,这物件是难得的好东西。”
灵玉点点头,但是表情却毫不在意。
侍者端上前菜,礼貌得向金宇介绍着。
“你怎么会意大利语。”灵玉问。
“身为金石集团继承人的我,当然要从小精通几国语言。”金宇将黑松露鹅肝酱抹到餐前面包上,递给灵玉。
“真是羡慕,所以考圣义高中应该不在话下了吧。”
金石仿佛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般,说:“应该的圣义高中抢着要我吧。毕竟我从小的家庭教师,都是东大的各系院长。”
啧啧。
灵玉撇嘴,这大概就是阶级,若没有遇到夜隐,若她和灵珠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凭他们的出身,大概努力一辈子也达不到金宇的起点,而口中这片芳香四溢的面包,大概就是灵珠几天的工资。
“所以你这么努力学习,不会也要考圣义高中吧。”
灵玉一笑,扬起脸,说:“干嘛,不相信吗?”
“不,只是有些惊喜,如果学校有了你,说不定会有趣一些。”
“所以金大少在学校,还请多多罩着我哦!”灵玉又恢复一副小太妹的表情,但是却多了一份俏皮可爱。
“这么有自信能考进去啊!把你的试卷拿来我看看,都错哪了!”
灵玉乖乖的将试卷递过去,晚上的意大利餐厅,整个餐厅安静辉煌,金宇和灵玉坐在一张小圆桌上,两人认真得在讨论着错题,直到餐厅打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