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闲心逸致与石铁岭聊天打屁,自然是说明这场战斗我们已经胜券在握,果不其然,很快,容儿就拖着刚刚苏醒,晕晕乎乎的谢尔东跟王晓晗过来跟我们汇合,后面还跟着因为因为没架打略显郁闷的蒋莎莎。§ ??
问过容儿才知道,黑狗正好在楼梯口,谢尔东和王晓晗被音爆击昏倒地的位置追上开罐器,两个大汉立刻二话不说扭打在一起。
要知道,从幼儿园开始老师就对我们三令五申不准在楼梯口打闹嬉戏,那是有一定道理的,不听师长敦敦教诲的小朋友必将付出血的代价,果不其然,俩人打斗正激烈时,黑狗一个猛撞将开罐器狠狠压在楼梯扶手上,虽然谢家豪宅的楼梯扶手都是婴儿手臂粗细高级实木组成,但同样支撑不住两个职业摔跤手体格的家伙角力,于是,在一声脆响之后,一扇扶手护栏整个断裂,带着俩人一起摔了下去!
老谢家的房子,为了显得气派,将楼梯修成了四四方方的螺旋形,异常恢弘大气,但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如果有人从这里跌下去的话,一般不会只跌落到下一层摔个鼻青脸肿骨断筋折,而是直接一路摔到楼底!
从六楼直接摔到地上,一般人不用想绝对死定了,但毋庸讳言,摔下去的这两个在一定程度上而言都是改造人,所以肯定不会死,因此我听到这里一点儿都不担心。 ??
顺便说一句,在这里就看出两个研究所之间的业务良心和技术水平的差距了,两个人在同一高度一起摔下,一起落地,容儿探头往下看的时候黑狗已经扑扑身上的土站了起来,屁事儿没有,同为改造人的开罐器却哇哇惨嚎大口吐血,他的胳膊和腿像面条一样软塌塌的摊在地上,显然里面的骨头已经碎的不成样子……
“那黑狗现在在哪?”我问道。
谢尔东总算从意识恍惚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抢着回答:“他正在想办法保住跟他一起摔下楼那个大块头的命呢,以我的专业眼光看那根本是白费功夫,你是没看到他摔成什么样子啊,摊在地上那么大一片,全身骨头绝对断了百分之七十五以上……”
“那些小事先别管他!”王晓晗正色说道:“我们还有重要的事!”
是啊!我也猛然醒悟到,我们还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谢家老爷子的dna样本要想办法搞到手,倒在这里的两个工具盒成员得控制起来,还得想一套能令人信服说辞给不久后醒过来的谢家人、谢家律师、甚至随后赶来的警察解释,我们怎么会把人家的书房走廊弄成这副德性……
“不!我说的是你!”王晓晗推开挡住自己视线的谢尔东,凑过来仔细观察我的伤口。§§№
我心中感觉到无比的温暖,好妹子啊!在场这么多人,就人家注意到我经历了怎样惊心动魄的战斗,才弄得遍体鳞伤重伤倒地,就人家跑来关心我伤势如何,虽然没什么用但让人心中无比舒坦啊!我这才注意到现场那么多人竟然没一个关心我怎么样的,难道都是对我经常一身可怖伤口的状态习以为常了吗?
在女性,尤其是漂亮女性面前逞强,是男人的天性,我也不能例外,强忍着伤口快恢复的刺痒刺痛,我故作轻松的咧嘴笑道:“妹子不用担心,哥没事的!躺一会儿就好了,你去看看那边躺着的叫池上的家伙吧。”说实话我还真怕那小子现在死了,好歹也是个活口人证,没有这个一切阴谋的策划者,我们怎么让警察相信我们不是蓄意破话谢家财物的?
“他有什么好看的,伤成那样,死是死定了,但一时半会儿应该死不了,”王晓晗用一走不屑一顾的语气说着,同时目光炯炯的盯着我:“我感兴趣的是你,你的伤口怎么可能恢复的这么快?能用肉眼观察到伤口的愈合?如果你真的拥有这么高的细胞活性的话,理论上寿命不会过十岁才对,你到底是不是人?还是某种外形酷似人类的未知物种?”
我这才注意到,这小姑奶奶看我的眼神完全不是关心担忧,甚至恐惧害怕,完全是熊孩子盯着新玩具的紧张兴奋跃跃欲试啊!这种目光我见过很多次了,每次我一不小心落入研究所那帮科学怪魔爪的时候,丫们都是这种表情!
“那什么,那边躺着的两个也挺有研究价值的!”多次经历过这种情况,我深知此时无论是下跪求饶还是痛哭流涕都没有用,唯一的自救办法就是转移这些疯子的注意力让他们去研究其他的东西,所以对不起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那个男的,他的右手安装着马达和刀子!那个女人手腕里安了可弹出的钢针!他们都挺有研究价值的!”我奋力自救道:“而且你就算把他们拖进实验室解剖我们也可以当做没看见!先研究他们吧!”
“他们是有一定的研究价值,”王晓晗眼睛丝毫不移动,显然不把剥皮刀和缝衣针放在心上:“但他们的价值完全跟你没法比,不过是假体移植手术而已,即使加装了微型机械什么的,也跟维多利亚时代海盗流行给断肢装钩子差不多,但你可是个宝贝啊,完全可以开启生物医学领域的新篇章!”
王晓晗的语气像在撒娇,说的内容却令我毛骨悚然:“我可以从你身上切一小块组织当样本研究吗?你回复的度这么快一定不介意的对不对?皮肤、肌肉纤维、骨骼、神经、血管……给我一根手指就好,当然如果可以的话让我刨开肚子取点儿内脏……”
我现在可以肯定,这娘们儿跟谢尔东绝对是天生一对儿!都是没有是非观念和节操脸皮的科学疯子,救命啊!
“说了你可能不信,其实我跟你一样是普通人……真的!别砍别砍!我说!我说!”
然后,我就像叛变革命的意志不坚定份子那样,把整个研究所的秘密竹筒倒豆子一样招供个干干净净,至于会不会因为背叛组织,回去受到切除大脑前额叶的惩罚,现在实在顾不得了,谁让这帮烂人看见我要被人开膛破肚剁手指一个一个在一旁幸灾乐祸不救我的!?不能怪我出卖组织!
不出所料的,听完我的招供,王晓晗果然被丧心病狂的疯子科学家们所折服,满怀期望憧憬的问我:“那个研究所,我有资格加入吗?”
我赶紧语重心长的回答:“相信我,你绝对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