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王贵成是真的完蛋了。
原本他就是找的人忽悠玉山先生来诗会的,不然的话,玉山先生哪里会这么容易轻易出山,而且还是做这种事情?
这不是砸他自己的名声么?
他也料定了张峰必然会进行反击,而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
但结局……
显然并没有向着他想要的方向去发展。
反而现在变的更糟了。
这还不算。
主要还是张峰这小子居然真的让玉山先生苏醒了过来……
"咳咳,咳咳……”
玉山先生的咳嗽声,让众人心头一紧。
张峰再次看了看玉山先生的面色,然后这才说道:"拿温水来,放盐!”
程处默闻言匆忙找来了细盐,调制了一碗盐水递给了张峰,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一瞬不瞬的盯着张峰,准确的说是盯着张峰手中的碗,以及玉山先生。
玉山先生微微皱眉,但此时心中难受,也只好顺着张峰,一碗水灌了下去。
这才缓缓的缓过神来。
一换过神来,玉山先生就拉住了张峰的手,有些激动的问道:"刚刚那两首诗……是你对应此时景象做出来的?”
他非但没怪罪张峰,反而是一把抓住张峰,问诗词的事情,这一下,所有人都明白了。
也知道了,玉山先生肯定是无碍了。
而虞世南等人也是深深的松了一口气,不过玉山先生此时倒是看向了老秀才,一把抓住了老秀才的手,叹息道:"自怀老哥,我还以为你连师弟我都不认了,没想到为了这个小子,你才愿意出声,你……”
"唉!”
老秀才叹息一声:"老夫有何等颜面面对你们?好了,今日不说这个事儿了,先说说这个事儿吧?你说说看,今天这王氏究竟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你今天这又是搞的什么名堂?”
"你要是不说个一二三出来,明日我就去烧了你的玉山茅屋你信不信?”
玉山先生闻言,不由得苦涩一笑。
"是师弟我草率了,听信了谗言,说是张峰小子的诗词是盗用的,是欺世盗名之徒,而且我还得知他是你的弟子,而且这些诗词中也颇有当初师哥你的风采,所以我才……”
张峰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见两个哭的泪人一般的老头,凑到褚遂良身边问道:"恩师,这是怎么回事?老秀才之前是个什么人物?咋啥人都认识他?”
褚遂良如同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张峰,迟疑道:"自怀先生没有给你说起过?”
张峰脑袋摆成了拨浪鼓。
不由得引得褚遂良虞世南等人连连摇头。
"自怀先生不告诉你,是时机未到,等到了时候了,他自然会告诉你的,你打听也没用,不过我能告诉你的是,自怀先生曾经可是响当当的人物。”
说完这句话之后,任凭张峰如何询问,不管张峰如何去引诱,威逼,褚遂良等人就是只字不提。
气的张峰一脸郁闷。
而老秀才与玉山先生两人嘀嘀咕咕了一阵之后,这才手拉着手,坐在了首席上去了。
这又让张峰无比郁闷。
感情,今儿不是咱的册封大典,是你们老兄弟冰释前嫌的吧?
张峰闷闷不乐的往席位上走去,但半道上,却是被玉山先生给叫住了。
"张峰贤侄,稍后片刻!”
这都贤侄了?
张峰有些无语。
但还是站在了原地。
玉山先生在一碗盐开水下,脸色也逐渐好转,在吃了一些卤肉之后,再次活蹦乱跳了起来,要不是那苍白的脸色,谁会知道这个老货刚刚吐血晕倒过?
"张峰贤侄,刚刚你说的没错,在文坛之中从来都没有什么排资论辈,只有达者为先,你说的对,诗词一道我不如你,相信别的方面,老夫的确也是不如你……”
"早就听闻篑山上的算学,还有新编的教材等等,都是举世所罕见,能有这样成就的人,老夫要是早一点知道的话,就不出来丢人现眼了。”
"呵呵,玉山先生这说的是哪里话?”张峰也搞不懂玉山先生是什么路数,但大体上来看,基本上事情也算作的过去了。
但就在此时。
一阵阵骚乱声,在花船上下此起彼伏的响起。
不由得让组了半天词的玉山先生有些动怒。
"谁在这里喧哗?”
闻言,李承乾急忙挥舞着手中的一张白纸道:"玉山先生,您先看看这个东西!”
白纸!
这可是只有白鹿书院才能有的大手笔,而且此时看下去,船上,船下的人手中都攥着这样的白纸,兴奋的疯吼。
张峰一皱眉。
狐疑的看着正在偷笑的虞世南等人,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诗!是诗!是张大家的诗!”
"哈哈哈,刚刚从白鹿书院传来的,说是前几日张大家才新作的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