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在长安城西市的群贤坊中。
却是陷入了大震荡之中、。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此时整个群贤坊的人都看到了被金吾卫送回孔府的孔颖达!
那孔颖达此时再无往日的那般儒雅与倨傲,反而如同是一个痴傻的老人一般,任由金吾卫摆弄。
甚至在金吾卫撤离之后,居然在府门口还来了一队身穿禁卫军服侍的将士,严密的看似是守护,实则是看管着整个孔府,每一个进出的人,都要经层层盘查。
这一刻,整个群贤坊震荡不已。
有人说今日早朝,孔颖达惹了皇上震怒,被皇上当朝罢免官职,更有人说是孔颖达是遭了奸人暗算,此时皇上派人来是来保护孔颖达的。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出一个时辰,孔颖达的事情,已然在整个长安传开了,甚至已然到了家喻户晓的程度。、
但……
孔府至今无人出来说一句什么,甚至连孔府出来买菜的,采买的下人丫鬟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那些与孔颖达素来交好的官吏,以及同住在群贤坊的大臣,对此事只字不提,甚至往日里门庭若市的孔府,自此时起,也门可罗雀起来。
所有人路过这里的时候,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匆匆跑开。
孔府,瞬间陷入了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孔府在整个群贤坊中不算是最大最华丽的,但是却算得上是最精致的,名气最大的。
因为这孔颖达可是号称是孔圣人的子嗣的称号,但是现在呢?
这位孔圣人的子嗣,却是躺在床上,脸色蜡黄,更甚至那眼睛与嘴巴张的大大的,任谁说什么,他都不听,似乎是真的痴傻了。
而孔颖达的那些号称百位学子,此时也只有零零星星的数十人,与孔府的家眷,跪在孔颖达的床前哭泣。
床边上。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妪正杵着拐杖,一边用抹布擦拭着孔颖达的脸颊一边讲述着外面的情况,片刻之后,那宫中太医院的那个孔姓的小太医匆匆而来。
众人一看到他,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急忙上前询问,那坐在床边的老妪一跺拐杖,道:"孔超,你给老身跪下!”
刹那间,整个房间再次变的鸦雀无声了起来。
那个御医闻言,无奈的放下药箱,恭恭敬敬的跪在了老妪身边,扣头道:"侄儿孔超拜见老妇人!”
"老身问你,老爷是怎么回事?”
老妪自然是整个孔家的主母,也是孔颖达的正妻头房。
孔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一想到孔颖达所作的事情,再加上皇上今日并未真的罢免了孔颖达,这才说道:"主母,孔大人只是今日在朝中受了刺激,但并无大碍,皇上也并未说要罢免了大人,只是大人有些事儿想不开气急攻心罢了……”
最终孔超也只是把这件事折中了一下,说了出来。、
毕竟,这要是真的说的话,那可是会惹大麻烦的,一旦传开,那万一皇上得知此事是自己传出来的,别说能不能保住现在的职位,就算是脑袋能不能保得住,那都难说了。
见几人不说话,孔超无奈的叹息一声,上前给孔颖达诊脉,扎针,甚至还给孔颖达拍揉看了一下身体。、
孔颖达的神色,这才缓缓的缓过神儿来。
孔超扫视了众人一眼,原本不想多说什么,但是毕竟这是孔家,而且他能身居此事的高位,一半都是孔颖达的功劳,而且今日孔超知道,孔颖达之所以叫自己出来给牛见虎检查腿上,那也是为了给自己制造机会。
他也不是个忘恩负义的。
但是奈何,有些事情,当时是真的不能说。
此时孔超摇摇头,说道:"族母,这段时间,还是尽量少出去走动了,也让府中众人休要乱说什么,万一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那到时候……”
"多的,小侄儿是真不能说了,还望族母能体谅小侄儿的苦衷,这是药方,只需要按照这个方子去……”
"你给老夫滚!!”
"来人啊,今日之后,我孔府之人见到此人,给老夫往死里打!”
正此时,那孔颖达已然苏醒了过来,但是声音却再无往日那般洪亮,似乎喉咙中卡了什么东西一般,一说话就咯咯咯的。
听起来极其不舒服。
但他能醒来,却是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孔超见状,也是急忙跪地道:"孔大人,当时在殿中,很多事小侄儿无法明说,还望……”
"你给老夫滚!”
"来人啊!给我乱棍打出去!”
孔颖达此时哪里能听得进去?
气的大喘气。、
那老妪见状,急忙搂着孔颖达给他拍打着后背,呵斥道:"你还不速速离去,难道是想气死老爷不成?”
孔超没法,只得无奈叹息一声:"皇上并未罢免孔大人,只是让孔大人在家好好将养,等过段时间皇上会下旨让孔大人重返朝……”
但是在一阵剧烈的喘息声中,孔超只得无奈的叹息一声。
"唉!”
"小侄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