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生闻言。
瞬间炸毛了。
用拐杖指着那个侍卫道:"怎么,你这都忍不住想打人?来来来,老夫让你打!”
"你来啊!今儿有本事,给我往死里打,要是不打死老夫,你就不是人!”
这一声喊。
瞬间惹怒了所有人。
甚至连那五个官吏,此时都频频皱眉。
见过想死的,但是还真没见过,这么找死的。
这是在人家家中,即便是打死了,只要理由的当,那也屁事没有,何况,自己五人都在场,先不说这个。
人家张峰带人,都敢在长安城中杀人,杀你一个老不死的,算个屁啊!
你他娘的,没事干你也别拉着我们一起下水啊!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老子等人回去,怎么交差?
要知道,那李孝恭李亲王见了张峰都得嗲打您点,何况是你个老不死的?你以为你是老几?
几个官吏此时一琢磨,这事儿,不能这么干啊!
万一真出了人命官司的话,他们一个都跑不掉,来张峰老丈人家中闹事,先不说别的,那吏部尚书李孝恭,能扰了他们?
那才是怪事了。
想到此,五人急忙起身道:"老先生,您先消消气,咱有话好说好不好?”
"老先生,您这就不对了,这里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怎么能说两家话呢?”
"咱先消消气,有什么事儿,咱坐下来,慢慢说可好?”
但是那张福生见几人都在劝自己。
瞬间,以为这些官吏,都怕了自己,都站在了自己这一边,一指张山,道:"诸位官爷,您们都看不下去了吗?这可是咱张家!我又是张家唯一的长辈,这先不说别的,就说这事儿,他本来就不是这么干的对不对?”
"他张山懂什么?只不过是一个只会做糕点的后生仔,哪里懂得这生意之道?我这么做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给他张山着想?万一着了那张峰的道儿,到时候丢,可丢的是我张家祖宗的颜面啊!”
"我死以后,对得起死去的祖宗吗?”
张山浑身都在颤抖。
好不容易把张峰的那些个侍卫劝下来,这一看,瞬间眼前发晕。
急忙呵斥道:"张福生,当初当着东市、俺么多人的面,还有长安府衙的面,你把我赶出张家,并且扬言今后再也不准我张山进入张家的大门,现在,你倒是想到了,为我着想?你到底心中想的是什么,你我心中都清楚,何必要如此惺惺作态?”
"我惺惺作态》?”
张福生一把拉住张山,扯到那个吏部官吏身边道:"这位大人。”
那官吏嘴角一扯,急忙摆摆手道:"鄙人姓石,名景,您叫我石璟就好!您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那啥,张掌柜的,您也消消气,有啥事儿,都是一家人,咱好说,如何?”
张福生见状,更加嘚瑟起来。
一摆手道:"老朽今日无别的事情,就是想评评理,当初这小子的父母早逝,我也是看他年纪尚浅,并不知道这社会的险恶,再加上这么大一份家产,我才好心好意的帮他一把,哪里晓得这小子现在长本事了,居然不认那个家了?还怪我霸占他的家产?”
"你来给小老儿评评理,这世上有这样的人吗?老夫哪里是那种霸占家产的人?我还不是想让张家的香火,得以延续,不至于在他手中被埋没了?”
"我有何错之有?”
瞬间。
那几个官吏脸上,忍不住的挂上了一道道黑线。
这他娘的,还真的是会说啊!
这黑的都给他说成白的了。
石景呵呵一笑,一抱歉道:"两位,这里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您二位要是真有什么的话,何不如现在就去长安府衙?哪里比较……”
"不行!”
张福生闻言,瞬间打断了石景道:"那地方谁不晓得与那张峰小儿蛇鼠一窝,我信不过他们!”
"这……”
石景想骂人。、
你他娘的。
不去府衙,你他娘的这是想做啥?
你他娘的,要做,你就悄磨叽儿的做吧,为啥偏偏要等到今日?
这不就是想趁机捞好处吗?
这你都能说得出来,你还有啥做不出来的?
但是,几人一看身后,那几位侍卫,满脸冷漠的看着几人,瞬间也不敢动了。
只祈求这张山张老爷,还有一丝理智,不至于闹的不可收拾,不然的话,他们的后果,就真的惨了。
但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正此时,随着一声声喝骂声响起。
一个汉子,一路横冲,进入了张山的府宅。
而那张山,以及那些侍卫,见状,瞬间满脸闪烁着一抹抹惊喜之色。
似乎来人,是他们的救星一般。
而事情正是如此,来人,正是程处默!
程处默一进门,上下打量了一番揪着张山衣领子的薄嘴老者,在几个侍卫的耳语声中,瞬间神色一冷,淡淡的看着老者,道:"老东西,你要脸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