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
夜幕中。
一人一骑,匆匆的冲出了长安城,然后消失在了夜幕中。
而在夜幕中。
程咬金与那等待着的,蛰伏着的人,都是看到了这一幕,所有人都不晓得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程咬金看着马匹消失的方向,微微皱眉沉思了片刻之后,一挥舞战斧道:"传讯下去,所有人全部散开,每个人的袖子上都给老子绑上一根白布条,一旦遇到人,给老子先打断他的狗腿,再说!”
"尤其是以长安城,还有这沿途到篑山的路上着重布置!”
"是!”
这匹马。
此时能出成,显然是皇上那边出了大事情,而去篑山通报给峰子。
这个大事究竟是什么?
但是能确定的是,有大变动了!
而在另一个方向。
十里坡的树林中的一顶闪烁着烛光的帐篷中。
一道人影在听到这个回报之后,楞了片刻,然后才叹息了一声,再也没了声响。
片刻之后,那帐篷中的老者的声音缓缓响起:"传讯,让人把消息传递进城,让城里的人,动手!”
"另外,城外的人,都撤了吧!”
闻言,所有人都哗然了。
急忙问道:"主上,此时只差最后一步了,所有布局……这一旦撤退,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里的人,至少有上千人,更是在后方,影影倬倬的能看到无数个人在不远处一动不动。
而此时,所有人都鸦雀无声,似乎是在等帐篷内的人的一声令下。
今日的行动,他们已经运筹了许久。
此时放弃,那简直就是……
他们实在搞不懂,为何主上今日不集结所有的手下,而是选择突袭,这样即便是拿下了皇宫,那又有什么意思?
转瞬就会被城外的数万大军包围。
而且这还没算五千装备精炼的金吾卫,以及那八千禁卫军这些可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这就算此时集结的人,有一万人,那这一万人就算是有大将军在能突破皇城,但又如何面对城内的那些禁卫军与金吾卫?
这是所有人都在困惑的事情。
要是让他们知道,今日的一切,只不过是一次试探,神秘人根本就没打算真的攻打皇宫的话,那……
他们会做何想?
账外,所有人都看着帐篷内的那一丝烛光中的影子,而账内的人,却依旧紧闭着双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片刻之后,随着小火炉上的茶壶冒气一阵阵咕嘟的声音,账内的人这在缓缓的说道:"传讯下去,城外的人,可以散了,各自归位,没有老夫的命令,谁都不得擅自行动,更不准暴露今夜的行动!”
"……”
所有人都蒙了。
一晚上的准备,甚至不惜损耗了城内的一些下线,就这么放弃了?
账内的神秘人什么都没说,但是听着账外的窸窣声,他知道此时的众人应该心中充满了不满,以及疑问,。
只得淡淡的说道:"大将军出事了,今夜城内有埋伏!”
"什么?”
……
另一边。
探子急匆匆的来到了篑山脚下,并未上山,而是把一个竹筒子交给了早就等候在此的一个人,然后两人瞬间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一个是上山,另外一个是返回了城内。
而等两人分开的一瞬间。
一队士兵,就再次隐匿了起来,似乎是这里并未发生任何事情一般。
那人催促着马儿,一路疾驰冲向了白鹿书院的大门,把手中的东西交给了白鹿书院大门口的一人之后,再次折返。
而在书院门口,就是之前张峰所在的那个小木屋中。
正在喝茶的李承乾闻言,急忙起身,匆匆的来到了门口,那送信之人的密奏,也出现在了李承乾的手中。
李承乾来不及多想,急忙拆开。
其中只有短短的十几个字。
大鱼上钩。
大鱼是王君可!
李承乾见状,差一点手中一个哆嗦,把纸条都差点扯断了。
王君可!
那人。
可是牛人啊!
居然能把他拉弄下去,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李承乾也来不及多想,急忙拉着这个纸条,就匆匆的出了木屋,往张峰所在地疾驰而去。
今日城中的事情,瞬间变的扑朔迷离起来。
居然能引出瓦岗寨曾经的五虎将,这意味着什么?
军部的人?
还是说,有比军部更厉害的人都渗透进来了、
今夜,难道有更恐怖的事情在等待着?
一连串的疑问,让李承乾来不及多想,也多想无用,这是一盘棋,更是一此博弈,这等博弈,岂能是他能参与的?
但是能参与进来,就已然让李承乾兴奋不已。
这是什么?
这才是真正的战场啊!
以人心为期盼,以一座城池为布局的战场,这简直是,比亲自上战场率领几十万大军,亦或者是指导几十万大军作战都要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