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院长,他们在实验室。”
那学子一脸恭敬的说道。
张峰道了声谢便向实验室走去,实验室是给众人做实验的地方,平时马周和郝处俊都会在这里。
刚刚进门,便看见两人趴在桌子上,手拿琉璃瓶,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马周,郝处俊,你们在干什么?”
张峰疑惑的问道。
两人猛地转头,一脸惊喜的看着张峰:"恩公,您怎么来了?”
说完,两人连忙放下手中的琉璃瓶,走到张峰面前。
"我来是有事情和你们交代。”
张峰看向两人,淡淡一笑:"我需要你们研究出来热气传导动力的设施。”
两人眉头一皱,互相对视了一眼,有点疑惑。
"恩公,您说的这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解释一下?”
马周挠挠头,有点不明白。
张峰扫了一眼两人,耐心讲解道:"简单来说,就是高温气体或气体成分变化时的流动和气体与物体的相互作用,一个东西遇见强大的气流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比方说纸鸢,为什么可以飞在天上,那都是受到了气流的影响,我现在需要你们做一个将热气传导到另一边的设备。”
"这……”
一番话说的马周和郝处俊更懵了。
张峰也没有怪两人,而是继续说道:"其实这个并不是很难,你们去准备油灯,镊子,铁丝,还有纸张,我做实验给你们看。”
两人一听有实验可以看,立马屁颠屁颠的跑开了。
不一会儿,两人就将油灯,镊子,铁丝,纸张拿了过来,放在桌子上。
张峰将拿出火折子将油灯点燃,随后从腰间抽出一根香烟,在油灯上一晃而过,猛吸一口,吐出烟雾,看向两人:"你们仔细看着。”
"咳咳……好的,恩公。”
马周捂着口鼻,艰难的说道,显然,这香烟的味道呛到了他。
郝处俊也没有好到那里去,紧唔口鼻,一个劲的点头。
张峰笑着摇摇头,将香烟衔在嘴里,双手拿起纸张和铁丝,将铁丝穿过纸张,中间还保留着两公分的间隔。
做完这一切,他又用镊子夹好铁丝的一端,将另一端放在油灯上加热。
不一会儿,那铁丝就变黑了起来,后来,慢慢变红,直到通红。
"红了,恩公,变红了。”
马周兴奋的惊呼道。
像他这种对学术偏执的人,唯一感兴趣的怕只有这种东西了。
"我知道红了。”
张峰咧着头,嘴里含着烟头,说话有点不清不楚。
说完,他将铁丝从油灯拿下来,一本正经的看着马周:"你摸一下这铁丝两端有什么区别。”
"摸一下?”
马周有一点懵。
他虽然憨,但是不傻。
这他娘的摸一下不得烫死?
他摇摇头,表示拒绝。
见此,张峰露出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听话,我这是为你好,你只有摸一下才能亲身体验实验结果,体验之后才能永远记住,再说,这个铁丝也不是很烫,你看,我不是也拿着吗?”
马周有点怀疑的瞄了张峰一眼,心里做着巨大的斗争,最终,他还是将手伸了过去。
"嘶……”
一股痛意突然袭来,他猛地将手抽了回来。
回头一看,一个黑印子印在了手上。
马周鄙夷的瞥了张峰一眼。
说好的不烫呢?
都是骗人的。
信了你的邪。
张峰可不知道他的这些小心思,而是铁丝向郝处俊递了递。
"你要不要摸一下?”
郝处俊连忙摆手,退了两步:"我还是算了,有马周记住实验成果就可以了。”
张峰似笑非笑的点点头,看向马周:"马周,其实我这是在帮你,你看,你以后看见手上这道疤是不是就能想到这个实验,现在说一下这个实验的感受?”
帮我?
马周翻了翻白眼。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也没有错。
自己能永远记住这个实验,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他摸了摸发烫的手,忍下痛意,一本正经的说道:"恩公,感受倒是没有什么,我很奇怪一点,就是你为什么不觉得烫,而我会觉得烫?”
张峰放下镊子,深吸一口香烟,夹在两指中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就是我为什么让你摸的原因,你摸的那边是烈火烤炙,温度非常高,按照铁的传导温度速度,我这边也已经非常烫,但是,温度永远都没有你那边高,气温也是一个道理,只要一头产生高温,就会迅速传导到另一头,这两者的道理都是一样的,现在你们懂了吗?”
两人似懂非懂点点头,马周甚至忘记了手指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