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寂静的深宫之中,一匹战马清脆的马蹄声,撕裂了夜的宁静。
战马,从李世民的马厩一出来,就急匆匆的高举着一面令牌,然后穿过了一道道大大小小的门洞,然后消失在了长安城的夜幕之中。
鸿胪寺的外墙之上。
三名身着羊皮短衫的汉子,眯着眼,盯着那一匹飞驰的骏马若有所思。
"索克兄弟,这匹马……为何会在此事,外出?难道是我们的计划出了纰漏?”
黑暗中,一道壮硕的声影,看着远方的长安城问身边的一个瘦小的男子。
男子很瘦,但是手臂却异常的长,手掌也异于常人,足足有成人的两倍大小,如蒲扇一般。
男子眯着三角眼,看了一眼长安城,如猿猴一般,攀爬在鸿胪寺的房屋之间,片刻之后,就出现在了一栋还亮着油灯的房间。
片刻后,剩余的两人,才返回了屋中。
从穿着上可以看出,身材壮硕,脸色蜡黄的汉子,腰间喧哗牛角匕首,还挂着诺大个酒囊,是个突厥人。
而另一个,与名为索克的吐蕃人,穿着差不多,只不过在头饰上,却又与索克不同。
他,就是吐谷浑的高手,名为戈科匹。
此时,索克手中一把匕首,在手中把玩。
"这件事,或许与我们的计划无关,若是没事的时候,巴克特,我希望你管好你的嘴!这次的事情,有多大,你应该知道,大唐的人,虽然现在还不确定是否能不能发动一场战斗,但是,若是把他逼急了,我们会很惨!”
"你多虑了!”
"真腊那个狗屁真腊王不是被吓的都举族逃到了大唐吗?我想,真腊王要不是傻子的话,他的三十万大军就是想来分大唐一杯羹的啊!”
"三十万?”
各科戈科匹鄙夷一笑。
"就他那怂包,我想,大唐的皇帝要是知道此事,第一个杀的就是他爸,否则的话,他为何被李世民老儿关了禁闭?”
"此事,休要再提!”
索克脸色阴冷的扫视了两人一眼。
"若是此事出了任何纰漏,我相信,你们的可汗,以及浑王,必定会让你抽筋扒皮!”
两人闻言,这才讪讪的不再提及此事。
"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安排的,为什么对一个大唐这么慎重,咱四家合兵一处,攻破大唐还不是轻而易举?”
正此时。
一个身穿紫袍的青年,从窗户上,消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房间之中。
是哪人见到此人,急忙行礼。
"小王爷!”
青年躺在椅子上,双脚架在桌上,问道:"刚刚出去的马匹,是做什么的?有没有打听清楚?”
"属下……还未打听!”
三人低垂着头,不敢说话,甚至,浑身都在止不住的打摆子。
紫袍青年玩味的看了众人一眼。
"算了,此事不重要,人我已经处理了,是去陇右道送信的信使,狗皇帝大半夜要吃蝗虫卵,真的是脑壳有包!”
"行了,都下去吧,继续监视皇城的一举一动,真腊王暂时不要去动他了,现在哪里防守严密,即便是我都进不去!”
"是!”
众人能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
此时除了答应,别无选择。
此人是颉利的大儿子,未来突厥的可汗,为人心狠手辣众人哪里敢得罪?
众人讪讪的离去。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这里是大唐!
而且还是大唐的最深处,还是专门接待外宾的鸿胪寺,他们的一举一动,以及刚刚的一切,都已然被影藏在暗处的皇宫高手,暗暗的记在了小本本上。
至于刚刚出去的那人。
本就是死囚。
只不过是给他们送去的一份迷障。
若是李世民连这一点都想不到,他就不是李世民了。
片刻之后。
李世民的寝宫之中,魏书玉身手矫健的叩响了李世民的房门、。
"皇上,事情办妥了!”
"事情果然如陛下所料!”
李世民房门都没开,看着张峰的墨宝,淡淡的在一张宣纸上写着什么,闻言李世民神色不动,淡淡的说道:"传旨,严密监视鸿胪寺,一举一动都必须要随时汇报,即便是他们的仆从出去,去了哪里,跟谁接触,都必须要第一时间呈上来!”
魏书玉沉默了一瞬间、
问道:"皇上,那若是夜半他们私自外出怎么办?”
李世民淡淡的说道:"杀!”
"末将遵旨!”
"还有,现在去陇右的人可以出发了,让陇右的人,把水车给朕劈了!此事不必隐瞒,最好是让全世界都知道!”
魏书玉浑身一颤。
急忙领命:"末将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