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长安城,今夜主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更夫刚刚敲过子时的铜锣。
一队队黑衣人,就从皇宫深处窜了出来。
密密麻麻。
赌坊,此时依旧在烟雾弥漫。
油灯,汗水的臭味,甚至还有脚丫子的恶臭,掺杂着酒液的酸涩,以及一阵阵一堆堆呕吐物,甚至你还能在角落中发现几个新鲜的,亦或者已经腐烂了的断手指。
这就是赌坊!
大唐的赌坊。
这是社会的毒瘤。
但是即便是官府,都依旧无法彻底铲除,总是会有人,在刀尖舔血。
这里就包括突厥设立在长安城东市街角深处的一家五名赌坊。
这里,即便是巡逻的士兵,都无法触及的黑暗。
黑暗中看了,一道道身着夜行衣的壮汉,闪身,从暗门进入了赌坊。
喧嚣的吵闹声中,汉子,在一进门的时候,就在嘴里叼了一根稻草,管事人一看稻草,急忙一闪身,让开身后的帘子,让人,进入其中。
在这个屋子里,一盏昏暗的油灯,在袅袅燃烧,屋子极其简单,没有多余的装饰,一桌一椅,一床。
仅此而已。
但是在汉子已进入房间,熟稔的掀开床板,郝然间,一个还有些许灯火的灯光,以及微微的烟雾在袅绕。
汉子在静静的聆听了十个呼吸,在发现没人进入之后,一跃跳进了这个洞穴之中。
顺着台阶,汉子左转又转,之后,进入了一个宽敞的,犹如的毡房一般的地下房间之中。、
房间很大,淡黄色的墙皮上,随处可见爬满了墙壁的裂缝,彰显着这个密室,在这里,已经屹立了很多年。
在房间中。
传来了一阵阵女子放浪的笑声,以及一声声粗狂的喘息声。
汉子没有抬头,一进来此处,就单膝跪在地上,静静的等待。
在他前方,一个个诺大的紫檀木床上,分别处于三个没有房门的小房间之中。
而在床上。
隐约可见至少有十名女子,在床上春光乍现,隐约间,还有一个个壮汉在其中。
男子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一丝的注意,似乎他就如同是空气一般。
片刻之后。
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刀疤脸壮汉,钻出幔帐之后、
男子才小声汇报到。
"启禀头领,小可汗来信!”
男子闻言。
脸色一变,一挥手,呵斥所有女子进入房间后面的一个漆黑的小屋,此时壮汉才问的:"小可汗有何吩咐?”
"小可汗让头领这段时间务必要抓紧时间囤积粮草,小可汗预测,可能随时有变,让头领暂时关闭赌坊,以免引起大唐官府的注意!”
"关闭赌坊?”
"他说的倒是轻巧!那他为何不给我出钱?就问我要粮食,没钱我拿什么去买粮食?”
壮汉怒喝一声。
狠狠一巴掌拍碎了紫檀木的床栏。
"你给小可汗说!现在我已经筹备了五百石粮食,在城外安全处储存,方便行动,还有三千石粮食,估计就在这几日时间,就会运到城外,让他找人商队,运往草原,至于老子的赌坊,他管不着!”
"滚!”
"……”
张峰睡的很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
一项安静的一只老鼠跑过,他都能听到的隔壁,这几日不知道发什么疯,大半夜吵的不得了!
而且不知道是他的床有问题,还是出现了幻觉。
他总是能偶然听到女人的娇嗔。
这不得了啊!
一听到这声音,他就抓狂。
难道自己病了?
此时,张峰抓着头发,盘腿坐在床上,苦苦思索,究竟要不要找个郎中给瞧一瞧。
这显然是不对劲。
之前,所说想女人吧,那总不至于出现幻听把?
但是现在呢?
尼玛一到亥时一过,那家伙,吵的他都要疯了。
不行!
这尼玛,是不是憋出问题了?
还是说,对面真的有问题?
张峰一惊。
难道有人在隔壁开了个青楼?
这种事有过。
胡商,为了揽生意,经常会在长安城半夜三更,找一些没人住的店铺,开设临时青楼。
但这些都是在张峰在之前的野史上看到过,还有听那街角为人写字的老伯说的,那时候老伯的眼神不再浑浊,似乎在说过去自己辉煌的事迹一般。
"不对劲!”
张峰终于在一声女人的娇嗔中,爆发了。
灯都不点,躲在墙角听了起来。
古代的墙壁,尤其是民房的墙壁,都是用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泥土夯制的,再加上老鼠在勤奋的日日打洞,基本上,只要蹲在墙角,都能顺着老鼠洞听到对面邻居家里的谈话声。
但,当张峰把耳朵探在老鼠洞的位置的时候,他还真的听到了一点点不对劲。
对面居然是个赌坊!
卧槽。
这还得了?
但,就在此时。
他突然发觉,窗外有人!
在夜色中,一道人影,就静静的站在窗外,耳朵贴在窗花纸纸上,听着动静。
张峰被吓懵逼了。
此时他多么的希望,那个该死的系统,能在这个时候,能激活啊!
但,事与愿违,张峰只得装作睡觉一般,蹲在墙角的角落中,轻轻的打着均匀的呼噜声。
在听到呼噜声之后,窗外的人,才缓缓的离去。
此时,他与外面的人,只相隔一个薄薄的窗户纸!
"该死的!”
张峰在那人离去之后,才深深的喘息了一声。
下意识的把眼睛贴在窗缝往外看去。
只见月夜中,一身穿夜行衣的人,正缓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夜行衣?
进赌坊,还用得着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