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闻言,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难怪啊!
我特么就说嘛。
这平日里,旁边的宅子都跟鬼屋似的,这几日咋就突然就这样了?
不由得,张峰凑上前来,问道:"老何,我这最近几日才在半夜的时候,发觉隔壁有人,你说,这隔壁的人,之前就有,还是最近才有的?”
老何挠了挠头,抓起羊棒骨边啃边说道:"你一说,我这也想到了,这个宅子,以前是个大户人家,不知道咋滴了,犯了官,然后人都被赶出长安城了,差不多有个五年没人住了吧!”
"但,就在差不多半个月前,有个满身膻味的黑汉子,在这个宅子前比比划划,还在蹲了很久,然后,就看到时不时的有人从里面运出一大车一大车的土,对了狗子他们还在那些土里掏出了好几个铜板呢!”
"我听说,就在长安城外,清水河边的那个老柳树下,那一堆新土,就是这个宅子里的,人不多,我还看到一些胡姬,胡子,都是在天擦黑的时候,进去。”
"对了!”
老何一拍脑袋,油腻腻的大手,在汗巾上抓了抓,道:"有天晚上,我去吃丧席,半夜守夜没事干,就给我婆娘送吃的,我还发现一个满身珠光宝气的突厥人进去了,我那时候醉醺醺的,也没在意,你这不说,我还真忘记了。”
说这无意。
但是张峰却震惊了。
我尼玛。
这是啥?
这踏马的突厥在老子身边上演无间道啊卧槽!
这还了得?
这尼玛的……
见张峰脸色阴沉。
老何也不在说了,凑上前问道:"怎么,你难道也去潇洒过?”
"什么潇洒?”
老何满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张峰。
"去了就去了呗,男子汉大丈夫,耍个钱,算什么?”
"你……真没去过?”
老何低声问道。
张峰脑袋白的跟拨浪鼓一般。
"没有!没去过!我去那地方干啥?我要去的话,也是去那种大赌庄啊!那才符合咱的身份不是,不过老何,你有没有听过里面究竟是啥?为啥总是在宵禁之后才开?这不符合逻辑啊!”
这家赌坊有古怪啊!
长安城一般的赌坊,都是由官家设立,也是有黑庄,但是那基本上,都是在衙门里备过案的,但是他隔壁这个显然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谁家正规赌庄会在大半夜才开?
这不对劲!
"这你就不知道了啊!”
见张峰如此,确定了他没去过隔壁之后,老何才敞开了喝了一碗酒道:"呐!看样子,你是没去过,我就放心了!”
"你是不知道,就平安坊的一个屠夫,前几日进去,然后第二日的时候,就有人发现屠夫的三个手指都不见了!”
"而且听说一夜时间不但铺子没了,还欠了一大屁股债!那赌坊,就是给有钱人设立的,城里好多有钱人都差不多光顾过,听说,哪里不怎么收银子,反而对粮食情有独钟!”
"唉!你说这是啥世道?这开庄子的,不爱钱,反而要粮食?虽说粮食那玩意儿最近在长安城价格奇高,但是也不至于会这样玩吧?这要是让官家知道了迟早会被砍头啊!”
"但,就算是这样,还有人往死里钻,你知道为啥?”
老何一脸贱兮兮的问张峰。
张峰的脸色极其阴沉。
老何撇撇嘴,极度嫌弃张峰这个啥都不懂的生瓜蛋子。
"里面有女人!”
"听屠夫说,在庄子下面有个地洞,那装潢的,就跟皇宫差不多!而且里面还有十几二十来个胡姬,以及中原的女子,那一个个标致的就像是画里出来的一样,比那长安最顶尖儿的翠云楼的头牌都长的好看!”
"翠云楼你知道吧?那个头牌叫腕儿的,听说去了哪里的话,都只够给人家端茶倒水!啧啧!也不知是哪个大户人家开的,输了钱,剁手指不说,还要粮食抵债,赢了钱的,免费睡一宿,那简直……”
老何似乎是喝醉了。、
说的是口若悬河,似乎没有进去过,就是人生一大憾事一般。
但,张峰听在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现在长安城,谁都知道,皇宫里已经下了圣旨,谁要是敢私吞粮食,是要诛九族的!
但是在她隔壁的那神秘人,不但要屯粮,似乎还在把长安城的富户都在往水里拉,这就有意思了。、
突厥人。
而且还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在这里搞事情。
这是有大动作啊!
难怪老子每天都能听到那中声音,尼玛的。
张峰暗啐了一口。
看着老何道:"老何,你信我不?”
"信!”
"那,最近你别出摊子了,损失算我的,我估计,最近这里不太平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