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很郁闷。
真的很郁闷。
自从知道了隔壁住着的可是突厥的奸细之后,他就慌了。
他在心中咒骂了几百次系统。
然后还是闷着头,在地道里奔驰着,一铲子一铲子的把地道挖掘的尽量舒服宽敞一点。
地道里必须要有通风口,这个通风口,他想了很久很久,最终瞄上了烟囱。
在烟囱一侧,有一个出火口,在这个出火口中,他放进了一根竹竿,把竹竿打通,这就是个简易的通风口了。
然后又在房间里能放置通风口的地方,全部都安装上了竹筒。
一方面是为了安全,更多的是为了光线。
他看过很多古代的影视剧。
基本上,这个时代的所有房屋都是用图木结构的,所以很容易着火,而他们也利用了这一点,到了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所有人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点火烧房子,来个毁尸灭迹!
到时候,万一老魏能从他的话里能猜到他的意思,那么,他就真的要做好安全的防护了。
这个地道,就是他的安全屏障。
地道不大,差不多只能摆下一张床,一个马桶,还有简单的洗漱用品,甚至张峰还在这里存储了很多弄好了的干肉。
为了以防万一,随时能进来,到时候指不定要躲多久。
所以,这里的一切他都安排的妥妥帖帖。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很郁闷。
老魏是他认为是除了老李之外,最聪明的人,没想到他依旧那么没眼力见。
就是不知道最后那句话,他有没有理解透彻。
若是没理解透,那还好,但万一理解透了,就最好,他怕的不是他们的智商,而是他怕宫里的哪位陛下,万一一怒,来个大兵出击,那就难受了。
他不想小酒馆遭殃,他不知道这个小计酒馆是否与系统的绑定有直接的关系,所以他要在这里死守系统的激活。
不然他怕啊!
这个大唐,太危险了,万一有朝一日入宫,他没有系统傍身,他很怕斗不过这个家伙。
历史上能霸气的在长安城的街道上标识上,‘西直道9982里’彰显主权版图地点的,这位爷,要是是个好人,他宁愿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
这位爷身边的人,他娘的各个都是人精啊!
这魏征就不说了,能被称为人镜,就可想而知了,
但这魏征他不怕,他有把握把魏征玩的团团转,但是就这个羌人长孙无忌,以及皇帝陛下他很心虚。
唉!
张峰摇了摇头。
嚼着床板上扯下来的一根稻草,让自己不去想那些蛋疼的事情。
反问现在安静下来,他却又有一种想去隔壁看看的冲动了,。
努力的晃了晃脑袋,张峰起身,走出小酒馆,蹲在小酒馆门口,看着熙熙攘攘的另一条街,与自己所在这条空无一人的街道,张峰突然脑海中闪过了一抹激动!
对啊!
老子小酒馆二楼面临安定坊那一面闹事若是能搭建一处房子的话,那岂不是不用怕了?
即便到时候他官兵包围,我只要顺着软梯爬下来,到时候只要报长孙无忌的名字,老子就没事了啊!
一想到此,张峰就兴匆匆的找来狗子,让他去帮自己买木板子去了。
他要在酒馆的二楼,整理出来一间房间!
而就在张峰因为找到安全感而大兴土木的时候。
洛洲城里却遇到了一件极其头疼的事情。
此时洛洲城中。
洛洲刺史头顶的头发,在一夜之间,全部在悍妇的魔抓之下,消失无踪了。
此时,洛洲刺史,正委屈的蹲在潞国公侯君集的府门口,等候拜见。
片刻后,有小厮打开府门,懒洋洋的说道:"进来吧!”
洛洲刺史急忙起身,跟着小厮匆匆进入了侯府。
一进门。
侯君集放下手中的书,哈哈一笑道:"韦大人,您这头发是怎么了?”
一听见此话,洛洲刺史韦玉杰想哭的心都有了。
"国公大人!您可要救命啊!”
"怎么了?”
侯君集故意皱眉。
佯装不满道:"身为朝廷命官,你这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国公!”
"不是小官哭啼,是因为那件事,臣是真的做不到啊!而且臣把洛洲府库中的钱财全部散出去了,三日时间了,本官带着人去对账,但是那些人却谎称并不知晓此事啊!”
"哦?”
侯君集此时才知晓事情,真的大条了。
而且这件事的皇上密旨传讯给他,让他配合洛洲刺史,在洛洲把这件事全面展开,但是现在看开,事情似乎有些过了。
"你放出了多少银子?”
"臣放出去了,五百七十二万三千八百九十二两五钱!这些钱,基本上都是被洛洲城的富户,富商借去了,百姓借去的,基本上只有三百两银子左右……”
"那,为何收不回来?”
侯君集起身,脸色微沉。
"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是皇上的银子吗?他们这是造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