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
尤其是六月的烈阳。
在一处地平线之后,就努力的喷出他沉寂了一夜的怒火,就像是要把大地都要当成铁板烧烤熟了一般。
皇宫。
静悄悄的。
每一个宫娥,太监,都如同火烧屁股一般,低着头,匆匆迈着小碎步,拼命奔跑。
尤其是在太极殿门口洗地板的宫娥太监,此时,就算是一声轻微的脚步声,都会让他们的身体抖上三抖。
"咳咳咳!”
"咳咳咳!”
在一声嘶哑的咳嗽声中,魏书玉缓缓的醒了过来,只不过,如同被马蹄子踢过的脑袋,让他此时很想把脑袋给劈开,把里面坏了的东西,都给掏出来。
"来人,给大爷端碗水来!”
魏书玉习惯性的吆喝了一声,而众人就当做是放屁一般,理都没人理会。
而在感受到手脚似乎被困,这个时候,魏书玉才睁开了迷糊的双眼。
熟悉的太极殿的匾额,熟悉的宫娥,但……
谁他娘的告诉老子,老子怎么在柱子上?
"喂!那谁,谁他娘的把老子绑在柱子上的?”
"喂!你他娘的聋了啊!”
"草1”
在吼了几嗓子之后,魏书玉的喉咙更疼了。
见众人没有理会他,他终于是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了。
昨儿晚上,老子好像是干啥去了?
对了。
昨儿我不是陪皇上去小酒馆了吗?
这……
我特么的,怎么会在这里?
终于,魏书玉终于慌了。
而就在此时。
一声有些玩味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哟!醒了哈?”
"魏大爷,就是魏大爷啊!喝醉了还要老子在这里伺候,啧啧!牛啊!”
一身白袍的长孙冲,叼着一根杂草,在嘴里慢慢的嚼着,看着魏书玉,啧啧啧的摇头。
看的魏书玉很想把他那一张嘴给他撕了。
但现在,必须得认怂啊!
不然,谁特娘的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长孙冲,这……这是咋回事?”
"嚯!您还不知道咋回事?”
长孙冲如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凑近魏书玉。
"昨儿晚上的酒咋样?比迎风里的酒还好喝?”
"酒……”
对了。
魏书玉想起来。
昨儿晚上,他原本是守护着喝醉酒的皇上,以及房玄龄,杜如晦还有老爹几人来着,最后,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好酒,然后……
"咕嘟——!”
魏书玉的额头上,不由得冒出了一大滴一大滴的冷汗。
带着哭腔问道:"长孙大爷,您就别闹了,说说这是咋回事?还有,皇上后来他们怎么了?”
"现在才想起皇上?”
"魏孙子!你他娘的把老子害惨了啊1”
就在此时,尉迟宝林被人抬着,撅着屁股哎呦连天的走了过来,看着魏书玉他就来气。
三十大板子啊!
一下都没含糊。
这他娘的,没有半个月,他地都,没得下啊!
草他娘的,都是这孙子!
越想越气,尉迟宝林指着魏书玉吼道:"你他娘的,不能喝马尿,就他娘的不要喝!昨儿是啥时候?你他娘的在当差啊!当差喝酒!你他娘的就躲起来喝啊!你他娘的脑袋抽了,还叫人回来告诉皇后?”
"娘的……要不是你,老子至于挨一顿板子吗?”
尉迟宝林委屈极了。
指着一脸懵逼的魏书玉,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魏书玉懵逼了。
在他脑袋里,此时就剩下了最后的一句话。
娘的,完蛋了,这下,全他娘的完蛋了啊!
"踏踏踏!”
然而,就在此时。
一阵叮铃桄榔的声音响起,吓的尉迟宝林连忙催促抬着他的太监赶紧跑路,而长孙冲也从地上捡起长枪,一脸肃穆的站在魏书玉面前目不斜视。、
"兄弟节哀,明年的今日,兄弟我给你烧纸!”
"奉皇后懿旨,带罪臣魏书玉觐见!”
"完了!”
魏书玉一听,眼睛一翻,一脑袋就晕了过去。
这一幕看的长孙冲一愣一愣的。
卧槽。
这是酒太烈了?
还是这孙子太能装了?
这他娘的……
但他不敢多想,皇后的亲卫都来了,他敢放个屁?
乖乖的在众人带走魏书玉之后,才撒丫子溜了。
他可不敢在整个时候,去惹皇后,虽然她是他姑姑……
因为他姑姑就是喜欢拿亲戚开刀……
而在另一边。
寝宫的外面。
魏征,房玄龄与杜如晦三人跪成了一排。
耷拉着脑袋,看着一众宫娥太监一愣一愣的。
这都是曾经拽的二五八万似的人啊!
今儿个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这咋回事,都跪在皇上的寝宫外面?
但他们不敢问。
他们怕!
就在此时。
长孙无忌脸色古怪的从皇上的寝宫中出来,蹲在地上看着四人,摇摇头,叹息了一声。
"皇后召见,诸位,你们……牛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