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杜如晦激动了。
他今年年事已高。
虽说拼命的工作,皇上也未曾亏带过他,但是他依旧有些不满足,他没有干一件轰轰烈烈的事情。
与张峰接触的越久,而且受家里那一副张峰的墨宝的影响,杜如晦迫切的想要干出一件足以能传承下去的东西。
这种东西他不知道是什么。
但是他就是有这种冲动。
不但是他,与张峰接触过的每一个人亦是如此。
不说别的,就说张峰说的那一件件事情,做的一件件事情,那一件事情,不是那种足以震天动地的事情?
此时,见张峰如此,他不由得有些老泪纵横了起来。
虽说杜钩也很努力。
但是知子莫若父,杜钩他们几个注定是今后辅佐太子登基,成为下一代领导班子的重要人员,但是他也知道,杜钩的脾性,很是让太子等人失望。
没别的,就是杜钩太较真了。
而且还是那种认死理的人。
他不比魏征。
李承乾也不比李世民,谁知道,若是一旦他们这些老家伙都不在了,他杜家能否在杜钩手中发扬光大?
但是自从得知张峰传与他们几人,每个人一门不一样的东西之后,杜如晦心热了。
他想要杜家能安安稳稳,一方面是看杜钩今后的造化,另一方面就是看自己能否在百年之前,能为杜家创个什么名头。
能让杜家至少百年之内不会凋零的东西!
而这个东西,让杜如晦这段时间耿耿于怀。
尤其是看到这几个蝗虫大业之后,以及除法表之后,他更迫切了。
"老杜!”
"虽然咱们见面的机会很少,但是我张峰自认为看人还是挺准的!”
"从刚刚你说的事情,我其实早就看到了,所以,在铁牛他们来找我的时候,其实我就明白了,不说你,其实老李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想要让子孙延绵,那么必定商道不是终点,而是如何能让你们几个的有利的去运用这份关系,能让你们的后代,进入仕途!”
"所以,你才让他们几人每人掌握一门技巧?”
杜如晦问道。
张峰点点头。
"这是必然的。”
"说实在的,刚开始我也没想那么多,但是这个封建的时代,长子必定会是家业的顺位继承人,但是次子呢?”
"在你们在的时候,或许一切都不会有问题,但是你们想过没有,一旦你们退居幕后之后,他们兄弟会因为利益关系,会发展到哪一步?”
"所以啊,我也从铁牛几个人的身上看到了他们的梦想,所以当时我也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几个孙子,还真不是盖的”
"他们本就不傻不痴,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理想,只是因为得不到认可而才去浪荡,想要去证明自己的存在,亦或者想用这样的方式去麻醉自己,引起你们的注意……”
杜如晦的脸色不由得有些变了。
这些年,还真的,他们总是会严苛的去要求他们的儿子,但是他知道杜钩喜欢什么?
杜荷喜欢什么?
他这个当父亲的居然一点点都不知道!
"张峰兄弟……”
杜如晦有些愧疚。
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道:"谢谢!”
"这不是当兄弟的应该做的嘛!”
"其实啊,这些都是后面的事情,那也最起码得等到他们从学院毕业之后,才能真正的去掌管一些东西,亦或者是入朝等等,现在的事情,其实还是很明显的”
"家大业大的情况下,必定出出现一些问题,人其实挺矛盾的。总是希望被理解,又害怕别人看穿。”
张峰叹息一声道:"但是我们总会在生活中,亦或者是在前进的道路上,遇到很多不被理解的事情,所以如果你太在意别人的看法,那么你的生活将变成一个兜裆布。别人放什么屁,你都得接着,兜着!”
"这……”
杜如晦骇然了。
这些东西,虽然看似通俗易懂,而且还有些粗俗,但是细细品味的话,就会发现,其实这里面蕴含着很多很多的至理名言!
"张峰兄弟,你这是……”
"受教了!”
杜如晦激动的浑身都在打摆子。
他的话很少,不是说他没话可说,而是在朝中,往往一句话,就会让自己陷入深渊,而且朝堂那个大染缸,让他太在意别人说的什么了。
但现在想想,突然,杜如晦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就如张峰兄弟所言,若是所有人都太在乎别人说的什么,别人的感受的话,那么,跟兜裆布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
不由得,杜如晦激动的起身,行了个儒士礼,大拜道:"今日,能得张峰兄弟解惑,老杜我真的是……”
"得了得了,一大把年纪了,你就别来拜我了,你是不是还想给我供个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