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府衙。
处理着长安城中的一切事物,甚至连地皮的事情都要处理。
虽然是一处小县衙,但是在天子脚下,那也是属于了不得的存在。
此时,县衙的县令,因为那工部尚书被撤职之后,房玄龄暂时管理,也因为朝中刻意在针对关陇的官吏,所以近日,曾经的老县令,终于等到了升迁的文书!
在老县令乐颠颠的去上任之后,这从蓝田调过来的县令,有些麻爪了。
在蓝田那个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地方,他就是天,整天闲的跟个啥一样,但是自从昨儿刚刚上任,还没有去探访街坊,还没顾得上与师爷了解这长安城的大致情况下,他已经从午时处理事情,到日落的时候,方才罢休。
此时。
新上任的县令牛伟力很疼头。
刚刚起床,才泡上一壶茶,准备好好的缓缓神,就遇到了鸣鼓喊冤的案子,这才啥时候?
这才他娘的已时啊!
急吼吼的船上翠绿色的官服,连早饭都顾不得吃了,就上了堂。
堂中的捕快衙役似乎都习惯了,打着哈欠,懒洋洋的喊着号子。
"啪!”
牛伟力一拍惊堂木道:"来人啊!开堂!”
牛伟力的一声领下,师爷连裤腰带都没顾得上系,脖子后面插着个折扇,晃悠悠的从堂外进来。
"牛大人,这是状子您看看。”
牛伟力一挥手,抓过状子一看,肺都气炸了。
那文书上写着,昨儿晚上,两个胡商去逛窑子,结果今儿一早钱没了,这是什么狗屁案子?
"来人啊!给我宣上堂来!”
随着牛伟力的声音落下,只见一个哭哭啼啼的身着艳丽的女子,以及一个干瘦,而且还黝黑漫天虬髯胡子,一双绿豆眼的胡子,进到堂前。
那胡子一见牛伟力,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大人,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昨儿晚上小人去那春风楼中住宿,怎奈今儿一早起床准备打赏这个骚狐狸十文钱的时候,才发现我的钱袋子没了!”
"那可是小的一个族等着救命的钱啊!”
"大人,您可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啊!”
"大人,您休要听这嘶乱说,昨儿晚上他在给老妈妈钱财的时候,小女子是亲眼见到这厮的钱袋子里,根本就只剩下一个皮子了,这是分明想讹我!”
"住嘴!”
牛伟力看了看胡子,再看看女子,问道:"你就是那个什么花儿?本官问你,昨儿晚上可有人证?”
"有!昨儿晚上在他付钱的时候,老妈妈也瞅见了,而且还嘟囔这嘶是个穷鬼!”
"来人,传老鸨!”
片刻,一个虽然看上去上了年纪,但是依旧能看出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迈着莲步走入堂中。
见到牛伟力之后,施施然一礼。
"妇人孙刘氏见过大人!”
牛伟力一皱眉问道:"本官问你,昨儿晚上你可见到这人的钱袋中没钱?”
"大人,这件事奴婢可以作证,奴婢做这一行也有些年头了,虽然这钱袋子隔着布,但是也能一眼瞅见这钱袋子里到底有几两钱……”
"胡说!”
"大人,这两人信口雌黄!昨天明明小人与那西市的米粮铺子卖了三十斤貂皮,您看看这是那米粮店老掌柜的给我开出来的收据,还有时辰,在收了钱财之后,见天色已晚,这才去了这家黑店!您看看1”
胡子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
而牛伟力看了看收据以及手印,冲师爷招招手。
"师爷,你看看这是那老掌柜的亲笔字迹?”
师爷眯着眼瞅了瞅,在拿起纸张嗅了嗅道:"没错,这的确是那老掌柜的字迹,不信的话,您等等,我去拿米店老掌柜今年来交税银的凭据,您一比对就知道真假。”
说话间,那师爷,还真的匆匆的去了后厢房,而此时牛伟力眯着眼看着女子老鸨,以及那个胡子。
"现在若是你们认罪的话,本官会从轻发落,要是等到字迹比对之后,那这就不是一次简单的事情了,老鸨,这位……姑娘,还有你,本官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考虑,来人,去传唤西市东合米铺的老掌柜!”
牛伟力苏日安在蓝田县的时候,基本上没什么事情干,但是并不影响他对于审案子这种基本的事情的判断。
在刚刚让他已经从那三人的目光中看出来了一些什么。
"你切说说,你去妓院之前,可还有人能证明你的钱袋里有钱?”
"有!与我一起的同乡,他也在这个青楼借宿,他就在门外……”
"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老鸨终于坐不住了。
摇着腰肢走上前来说道:"大人,小的见您面生的很,想必是刚刚上任吧?小的这有一个证据,大人,您看看?”
说话间那老鸨把绣袍敞开放在了牛伟力的面前,只见里面装的那里是什么证据?分明是一张十两银子的银票!
牛伟力那个气啊!
一把甩开老鸨的手,吼道:"来人,那这个不知廉耻的老鸨,给本官压入大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