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生知道他的儿子,是从小就被宠坏了。
不过,现在他能怎么办?
这个仇,是真的没办法报的,若是一旦他强行要去报仇,那势必会……
此时赵刚给赵玉生的感觉是那么的可怖。
"老爷,您就愿意看着你唯一的儿子,就这么堕落下去吗?他可是您的儿子啊!你就这么铁石心肠不成?”
"求老爷开恩!”
"老爷,您难道就能忍得下这口气?您可是堂堂大理寺卿的寺正啊!现在您的儿子被人废了,你觉得你在朝中能抬得起头来嘛?”
"老爷,您就不要再多想了,不管那些人是国公之子也好,是皇亲国戚也罢,这还是要讲求王法的啊!”
"够了!”
"都给我闭嘴!”
赵玉生怒了。
"你们以为我不想报仇吗?我想,我比谁都想!但是你看看他,他都做了什么?争风吃醋,不到二十,娶了十几房小妾,还去燕来楼闹事,还公然竞争怎么四大魔王,这是什么?这是造反你们知道吗?”
"这次的事情,皇上已经知道了,上次在早朝的时候,皇上还刻意提了一下,你们若是在有所妄动的话,那意味着我赵家,就要灭族啊!”
什么?
皇上居然都知道了?
那……也就是说,这件事,就算是被默许了?
但是这不应该啊。
不由得赵刚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死灰之色。
不过转瞬之间,他的眼神再次恢复了清明。
"父亲,儿不会拖累家里的,父亲母亲保重!”
说话间,赵刚起身,颤巍巍的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沓休书,看着跪在床前的一众小妾说道:"我赵刚,今日休了尔等,之前我在长安还有一点产业,我全部变卖了,在我书房中,还望母亲大人能妥善分配给她们。”
说话间,张刚依然绝然的走了。
赵玉生浑身颤抖的厉害,但是他一想到皇上的话,以及整个赵家,他不由得也只能把骨节捏的咯嘣崩作响。
"老爷,您就这么狠心吗?”
"他……”
"闭嘴!你个贱妇!若不是你平日里过于宠溺,他能如此嚣张跋扈?他会在那燕来楼争抢什么长安四大魔王?你以为那个是人都能争抢的?那是皇上安插在民间,整顿我等的一种手段啊!”
"这都看不懂,还让我去给他报仇?他要去,就让他去!来人!给我发个告示,我赵刚一出门,就视为被我赵家逐出家门,任何人不得再跟他有半分联系,否则的话,也逐出家门!”
说话间,赵玉生走了。
不单单是赵家。
就算是现在已经落寞了,在长安城中苟延残喘的苟家,此时也在准备着什么。
他们的老爷,钦天监的监寺,在那次给太上皇汇报皇上的事情的时候,被太上皇给活活打死了,而皇上对此也是不管不顾就当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而这次苟家最有希望入朝为官的苟大少爷,也被程处默给踢断了子孙根。
在蛰伏了一段时间,见赵家没有站出来之后,这次又遇到了这个白鹿书院,苟家的人,举行了一次家族会议。
基本上,只要是苟家的人,全部都到了。
他们不为别的,就因为苟大少在收到一份赵刚传来的书信之后,整个人都在嚷嚷着要去白鹿书院!
这是大事情啊!
虽然苟大少今后再也无法行那房事,但是这也让他定下心来,要去攻读诗书,这是好事情,而且这国子监以及一般的书院,以他现在残缺是身躯是肯定进不去的。、
所以,才有了今日。
"诸位,你们都是我苟家的长辈,我们苟家从那汉朝发展至今,虽然落寞过,但是也曾辉煌过,但是今日我们苟家蒙尘……”
在苟家的祠堂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看着坐在上首,满脸苍白的苟大少说道:"而今,虽然族长屈辱离世,而这狗皇帝却不管不顾,再次遇到辉儿的奇耻大辱,这是什么?这是我苟家的劫难,我们没有站好队啊!”
"但是,这不算什么,我苟家还有希望!”
说话见,老者指着苟大少苟玉辉道:"你们都知道,辉儿从小敏锐聪慧过人,而这一次虽然蒙受冤屈,但是我去那化生寺求过大师,大师只给我了一句话。”
"涅槃重生!”
"什么?”
"涅槃?”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苟家还会……”
老者双手嘘压了一下说道:"今日你们都知道,我教你们来的目的,现在辉儿想去那白鹿书院,而我们的仇人都在那所有顽固聚集的长安大学,这是我们的机会!只要三年内,辉儿能高中,那我们苟家所遇到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甚至我们的冤屈,也能得到声张!”
"毕竟,狗皇帝曾说过,谁要是高中进士,就能满足他一个愿望,那,这是我苟家的一线生机!即使无法复仇,我们苟家也不会失去朝中势力,你们同意辉儿去篑山的白鹿书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