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你他娘的能不能快一点?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一样!”
次日一早。
程咬金的府上,尉迟恭的大嗓门在诺大的国公府中,震的一众家丁仆役瑟瑟发抖。
而在院中,早已换上便装,跟个黑塔一般的尉迟恭,以及秦琼秦叔宝两人等的都要发毛了。
自从两日前,得知了张峰的事情之后,两人的心,早就飞到了张峰那个小酒馆里面去了。
只不过因为吐蕃的事情,他们不敢大意,只能强行按住心中的躁动,等候了起来,但是这一等,就不得了了。
在这期间,他们也打听了一下张峰。
在得知之前那种加了壮骨粉以及鸡鸭猪猡的神奇的粥,是出自张峰之手后,两人哪里还坐得住?
他们身后,也还有几万十几万兄弟,都在挨饿呐!
这么好的东西,岂能只便宜了这些该死的百姓,而让那些将士挨饿?
所以今日一早,在朝会一结束之后,两人就迫不及待的架着程咬金一路疾驰回了国公府,一进门,两人官袍一脱,指着两个跟他们身材差不多程家人,跟他们换上了衣服,这么一打扮,这本就彪悍,而且还满脸虬髯的尉迟恭就真的想个暴发户一般,只不过是那种山匪发了大财之后的模样。
秦琼就稍微好了一些。
毕竟他本就生的俊俏,虽然上了年纪,而且还常年穿戴军装,此时一穿上锦缎衣衫,瞬间还像那么个商人模样。
在尉迟恭的怒喝声与咒骂声中,程咬金这才磨磨唧唧的走出了房门,拍了拍大肚腩上的一条崭新的嵌玉腰带,这才不情不愿的伸了个懒腰。
"走啊!就你猴急,俺都说了,这小子这会儿还在睡二觉,你们还不信?走走走,求喝西北风去!”
就这样三人连马都懒得骑了,毕竟那玩意儿太招摇。
就这样程咬金与尉迟恭一路上,骂骂咧咧,直惊的众人纷纷逼退,还以为是山匪进了城。
虽然此时还是辰时,但是长安城的早市上,依旧热闹非凡,只不过卖的人多,而买的人嘛,那就不说了,基本上没啥人。
关中人有个坏毛病。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
大清早,抱个茶壶,亦或者是弄个鸟笼子,就这么在街上瞎溜达,遇到熟人了,吹嘘一番,然后在扬手阔步的离去。
虽然他们的肚子饿的咕咕叫,但是却依然然他们改不掉这个瞎溜达的毛病。
而当尉迟恭那与众不同的身高,一出现在街上,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是再一看那尉迟恭满脸的虬髯,以及那弯曲的虬髯上,还有一丝丝的油脂,再配上那一脸凶神恶煞的容貌,瞬间让整个大街都安静了下来。
而三人也似乎见怪不怪了,就这么一人拿着一大把烤鸡腿,肩膀上用麻绳吊着几个丁零当啷作响的啤酒竹筒,边吃边吹嘘塞外的事情。
等三人走到小酒馆的时候,三人都摸着肚皮,脸色红润的厉害。
程咬金指着张峰紧闭的大门到:"你们看吧,我就说这小子不到午时是不起床的,就算是起床了,那也是被尿憋的,你们还不信?走走走,找个醪糟坛子,咱润润嗓子,这里之前他娘的还有个混沌摊子……”
尉迟恭听闻有混沌,摸了摸硕大的肚皮四处看了看道:"在哪?老子好久没吃长安的混沌了。”
程咬金折了跟树枝剔这牙说道:"跟这小子跑去篑山书院了,而且还听说跟杜家那小子在学什么算学。”
尉迟恭一瞪眼。
"这都行?”
"难道这通惠坊的人,都去了?”
一路走来,就只有这个通惠坊格外与众不同,哪里不同?
就是路上别说的溜达的人,就他娘的连个烧烤摊子都找不到,现在尉迟恭终于明白这里究竟是咋滴了。
原来,都特娘的上山吃哪种粥去了。
三人刚刚喝了海量的啤酒,在这马路牙子上蹲了那么一会儿,瞬间三人的表情就不自然了起来。
四下里看了看,想找个能放水的地方都没有。
最后在程咬金惊恐的目光中这憨货,就这么一脚,直接踹碎了张峰的大门。
而在这一声巨响中,原本留下来,在暗处保护张峰的金吾卫急忙跳了出来,但是一见是尉迟恭吓的双腿发颤,急忙一躬身,做出请的手势。
然后匆匆的跑了。
本来睡的正香甜的张峰,在这一声巨响中,还以为的地震了,懵了,匆匆往外跑,而迎面就只见一堵黑呛,迎面撞了过来。
"小子,茅房在哪?”
"……”
尉迟恭一进门就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年往外跑也只当他是酒管的活计,一把如拎小鸡崽子般提起张峰问道。
张峰懵了。
指了指身后的后院,尉迟恭一撒手,张峰瞬间摔了个屁股蹲。
而此时,在张峰满脸问号中,程咬金一脸尴尬的走了进来,张峰指了指身后的人,问道:"老陈,这憨憨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