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显然,李承乾几人是执拗不过张峰的。
在张峰强烈的建议下,李承乾也只能掐着鼻子认了。
没办法。
胳膊拧不过大腿。
几人在看到郑屠夫带领着的差不多一百来号杀猪匠雄赳赳的赶赴战场之后,再也坐不住了,匆匆的下了山去。
而就在几人刚刚下山,张峰返回山顶的木屋,准备好好的睡一觉的时候,却是听到了一个他极其不想听到的事情。
虞世南上山了!
而且还是昨夜怒气冲冲的上山,此时正在孙神医的院子里面。
孙神医的房子,暂时就在李渊房子的旁边,李渊怕孤单,就把孙神医拉到了瀑布边上一边听水声,一边听着工地的吆喝声,还顺道给孙思邈建造了一套木头房子,不过李渊终究是没有抵挡住石灰窑呛人的味道跑了。
只留下孙思邈一个人住在哪里。
这一下,刚好李渊的空房子,被虞世南给霸占了。
当张峰得知此事之后,叹息一声,只能匆匆奔赴虞世南处,等着挨训。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毕竟,他还要请虞世南,靠着虞世南的关系,把那三位大神给请上山。
当张峰提着三坛子美酒,以及三个烧的黢黑的土坷垃到来的时候,虞世南与孙思邈两人看着煮沸的茶炉,是不是的爆发出一阵阵爽朗的笑声,完全没有狗子说的,怒气冲冲的模样、
张峰不由得有些摸不透了。
但是他也不敢大意,把东西放在门栏上,躬身一辑道:"学生张峰,拜见伯施先生!”
但是虞世南就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与孙思邈两人聊着张峰都觉得无聊的事情,笑的胡须乱颤,张峰都怀疑,要是在笑下去,俩人是不是得直接走了?
但是这种场面,在张峰的第三次说话的时候,终于是停止了。
虞世南撇了一眼张峰,瞬间收起脸上的笑意,板着脸,指了指案几对面道:"坐。”
张峰如蒙大赦一般,感觉点头哈腰的坐下。
没办法,虽然这个地盘是他的,但是有求于人,就得把身子放低一点,而且这件事也是他们几个搞出来的,虞世南能来,那就说明这件事还有转圜余地。
张峰一坐下,就匆忙的把三只叫花鸡摆上案几,然后拍开酒坛子上的泥封。
果然,虞世南就算是在清廉,在刚正不阿,在美酒的香味,以及美食的诱惑下,终究还是低下了他那个高傲的头颅。
"昨夜不知道伯施先生上山,是小子招呼不周,这三坛酒,是小子这里仅剩的最后三坛美酒,特意呈上来,赔罪!”
"还请伯施先生息怒!”
"小子,你似乎还欠我三天的酒吧?”
孙思邈看着酒,也馋了,趁火打劫。
张峰神色一滞,忙说道:"孙神医说的是,小子时刻谨记,但是奈何那夜醉后之后,把所有的酒都喝光光了,这是小子的失误,待得半月之后,酒窖新酒出来了,小子必定第一时间送给孙神医送上头槽佳酿!”
孙思邈闻言,这才自顾自的抓起一坛,给三人斟满三万酒,算是原谅了张峰。
但是虞世南却不愿意买孙思邈的这个台阶,冷哼一声道:"休要拿这等凡俗之物,来收买老夫,小子我问你,昨日那三十万头猪猡上山的事情,是你鼓捣出来的?”
"呃……!”
"先生高见,此事算是小子的主意吧!”
孙思邈瞟了一眼张峰,只得叹息一声。
而虞世南闻言,不由得怒了。
"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张峰急忙坐直身子道:"小子知道,这是白鹿书院!”
"那你既然知晓,这等阿堵之物,你怎么能堂而皇之的赶上山来?这若是让天下文人知晓,岂不是觉得这篑山上,其实就是个猪猡的放养地?”
"这是什么?这是对圣贤的侮辱!你读的圣贤书,难道都读到脚指头上去了,这等道理都不懂?”
"你可有为我等想过?可有为孙神医的声誉想过?”
虞世南越说越气,最后甚至都几乎是吼出来的。
无外乎他会如此。
这次他刚刚高调宣布封笔,然后,在太上皇哪里得知了几首前几日晚上在篑山上,张峰当众宣读的诗词,正激动莫名的时候,这小子,就直接给他当头浇了一泡尿,瞬间给虞世南来了个透心凉。
此时,他要是不发火,那才是真的怪事儿了。
张峰也自知自己的莽撞,也只得乖乖的承受下了虞世南的怒火,等虞世南的心情稍稍好一些之后,这才说道:"伯施先生说教的是,小子当时的确是糊涂了,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让李乾那个王八蛋去搞这个事情。”
"但是此事,对于白鹿书院的影响,小子却是有不一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