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嘶的很慢很慢。
几乎是一点点的在撕扯。
而此时，二楼的人，终于是坐不住了，虽然早些时候，孙瞎子说的是宣纸，但是此时却拿出了这个玩意儿，很多人听着声音，不由得心中有了一丝古怪的想法。
莫非，这是纸？
终于，这样的心声越来越多，二楼的人，也越来越多的把脑袋塞到了护栏外面看着说书先生撕东西。
"孙瞎子，你这手中的东西，难道是纸不成？”
终于，二楼的一个人，淡漠的问道。
说书先生闻言，这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立马不在撕了，冲说话的人的方向抱抱拳道："这位爷说的没错，这就是纸！”
"什么？”
"不可能！”
"纸哪里会这么薄？这么白？”
"胡扯，简直是胡扯！孙瞎子，你莫不是老糊涂了连纸都不认识了？对了，你是瞎的，哪里会晓得什么是纸。”
说书先生坐不住了。
冷喝一声道："这位爷，您可能对我有所误解，老朽祖上三代人都是朝中重臣，说道家室，恐怕你还不如我也！”
"你！”
说书先生自顾自的傲然说道："虽说老朽三十患眼疾，这才没了奈何离家谋生，今日你等又岂会在此听老朽说大事情？要是不信，你尽管来验证！要是我孙某人说的有半句谎言，孙某今日就撞死在这！”
孙瞎子的声音很大。
能在这里来的人，或者说，是这里的熟客的话，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事情，孙瞎子的身世，还真不简单。
要不是眼瞎，为了不影响孙家士族的颜面，这才与家族断绝联系，独自漂泊。
刚刚二楼的人，似乎是触及到了孙瞎子的逆鳞，孙瞎子才如此激动。
当孙瞎子的话音落下，整个茶楼，瞬间死寂一片。
"咳咳！”
"孙老说的事情，妾身能证实，若是有人不信，可上楼来与妾身理论一番！”
而就在这个时候。
茶楼最高层，骤然响起了一声酥脆的能勾魂一般的女声。
而不管是二楼的，还是一楼的众人，闻言，所有人，不管是在做什么，都瞬间站起了身子，从三楼阁楼抱拳鞠躬！
没办法。
这位的身份更加恐怖。
所有人都只知道这个女子出自宫廷，但是姓甚名谁，是何身份，谁人都不晓得，而出名之处就在于曾经有二品大员来此大闹，最后被打断腿拖出去，次日当众人觉得这个茶楼要倒霉的时候，却是骇然发现，那个二品大员一家老小二十七口人，齐刷刷的跪在茶楼门口请罪！
至此，茶楼的威名，瞬间在长安城打响。
有人说，茶楼主人是秀宁公主。
更有人说，这个茶楼是皇后娘娘的产业，还有人说，这是太子殿下的，反正说什么的都有，总之，店家没有出面说什么。
也没人再敢来闹事。、
你说那长安城四大魔王厉不厉害？
但是那么厉害的人，连茶楼的门口进都不进，这说明什么？
放到别的地方，要是有这么神秘的地方，这四大魔王要是不踏平哪里，探明究竟，谁人能罢休？
但是这里呢？
他们每一次都会当做空气一般绕道而行……
这说明什么？
此时，众人见那三楼上的神秘女人说话了，众人岂有质疑的道理？
那孙瞎子冲三楼阁楼抱抱拳，这才指着手里的纸，一条一条的按在戒尺上撕成了条儿，随后又揉成一个个的团，一股脑的丢了出来。
所有人都看不懂了。
但是也纷纷捡起这个团儿，但是当他们拿到手上的时候，不由得哗然了。
"这是纸……”
"是纸！我的天！这真的是纸啊！”
"这是哪里来的纸？孙瞎子，这纸……”
当众人激动的展开纸团子，然后看向说书台的时候，却是见那孙瞎子早已消失无踪。
而二楼的人，也坐不住了，催促着家丁奴仆下来抢了一些纸张，送了上去。
下一刻，一直很安静的二楼，陡然爆发出了一阵阵惊呼声。
"纸！这真的是纸，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纸？”
"天！”
"这难道还真的是从吐蕃那边传来的？”
"不对，你们注意到孙瞎子刚刚说的一个地方了吗？”
"什么地方？”
此时，不但的二楼，就算是一楼的所有人都顺便屏住了呼吸。
那人沉默了片刻之后，这才一字一顿的说道："通惠坊！”
瞬间，众人恍然了。
"对啊！孙瞎子刚刚说的好像就是通惠坊！而且还说是从两个孩童手里要来的？”
"这……”
"走！去看看去！”
"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