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也不管这几人究竟用什么办法。
也不管几人的央求,施施然的溜了,只留下几个脑袋涨疼的家伙,面面相觑。
"乾哥儿,现在咋办?”
"算算时日,距离中秋也只有二十一天的时间了,这点时间,哪里能从那瀑布边上把水引过来,这根本就办不到好不好?”
程处默无哭无泪的埋怨。
就算是发动整个篑山上的几千个工匠,从瀑布到这山门口,也有三里路的路程,而且这其中还有一个山坳,瀑布那边的山与山门口所在的山之间有一处洼地,这怎么能把水引过来?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
还有那个茅草荡,平掉之后能干啥?
虽然那个茅草荡所在的位置,就在他们今后的宿舍区与教学楼之间,但是这里不是规划为以后的生活区,这一处茅草荡不是峰子这小子让保留的吗?
现在这是抽什么疯?
要把他平了?
虽然平茅草荡还好,但是这个水……
简直就是做梦。
最关键的是,这个批还不准动用山上的人,这让他们几个咋办?
难道是去军营里搬救兵?
"我估计……这是峰子对我们的一次考验。”正此时,杜钩抽着闷烟道:"你们还记得之前张峰给我们讲的那个水流原理的事情?”
几人闻言一惊。
这才细细的思量了起来。
但是此时,也只有杜钩与李承乾两人能想到一些什么,除此之外的众人,哪里会记得这些玩意儿?
他们本来就是混日子的,只等张峰的军事学,至于此时张峰所说的东西,他们听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什么空气阻力,什么水压,他们哪里晓得这是什么玩意儿?
要是想知道,还不如跳进水里,浪一圈,啥都晓得了。
李承乾看了一圈,不由得无语了。
"大饼,你速速去叫醒郝处俊几个家伙,让他们马上去咱们的屋子里,铁牛几个废物,是一点忙都帮不上的。”
李承乾最终一拍大腿。
既然张峰不让动用山上的劳力,那郝处俊几个不是啊。
他们是学子,而且他有一种直觉,张峰这次是玩真的,要是搞不好这个事情的话,他们今年的学分,估计就真的泡汤了。
杜钩也不含糊,踹了程处默几人一脚,几人忙不迭的充当跑腿的狗腿子了,没办法他们是真对这个玩意儿不懂,要是让他们揍人,或者是出蛮力,他们倒是有一把,至于这个动脑子的事情……
算了。
程处默与杜钩两人一边往回走,一边琢磨这这个事情,从水车,再到架桥,都想过了,但是都无法在二十天内完成,再不要说还有后面的清除那一大片的茅草荡。
不由得,两人撑着灯笼,一路无话的返回了属于他们的小木屋中,静静的等候了起来。
其实,张峰早就料定这几个货色干不出来。
此时返回小木屋,脸上的愉悦先是让静姝一阵诧异,然后询问道:"张公子可是又想到了什么损招?”
"什么损招?”
张峰急忙狡辩。
静姝掩嘴一笑。
"这事情,很明显是那几个在捉弄你,按照你以往的脾气,你要是不整治他们一番,那就不是你张公子的性格了。”
张峰有些讪讪的上下看了一眼静姝:"女孩子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尤其是不要瞎猜,不然那会出事的。”
静姝也不犯憷,看着张峰眼嘴轻笑。
似乎是在等着张峰。
张峰也只能举手投降。
"我先睡了,早点休息。”
"小女子在等张公子的诗呢,不知张公子有什么大作?”
"额……”
张峰能有什么大作?
文抄公他倒是会。
张峰也知晓,静姝是在主动找话题接近自己,不由得,张峰的头更大了。
随便在脑袋中想了想,就想到了一首诗。
"咳咳,这首诗有一点长,你若是想听……”
"想。”
张峰想借故改日,但静姝却不给他机会。
张峰脸色一僵,原来的手段,现在怎么就不管用了呢?
罢罢罢,那就来一首吧。
想了想,张峰的脑海中瞬间就想到了一首符合此时他的心情的诗词。
不由得咳嗽一声,脸色瞬间肃穆无比的吟唱道: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张峰说完之后,见静姝一脸愕然,不由得无限装逼道:"咳咳,这首诗是今日偶然心血来潮所创,静姝姑娘早点睡,我先休息了。”
说完之后。
张峰直接开溜。
开玩笑,这首诗乃是诗仙李太白的行路难其一,即便静姝聪慧过人,也够你品味一番了。
慢慢去琢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