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的确是被张峰的诗给惊到了。
这首诗词中多表达出来的那种迷惘,惆怅,让静姝不由得心中有些许共鸣。
她一生凄苦。
孩砸懵懂中,就被卖到了官妓之中,要不是偶遇前朝的一个犯错的女官传授了他一套琴技,说不得她早就步入了红尘,哪里能结识张峰?
他一直以为张峰是那种浪荡不羁的才子。
但是他的诗词中,却总是有一种迟暮与迷茫,这让静姝更加的迷惑。
虽然有一种说辞是,张峰的家人在凤凰岭中突遭山洪与滑坡,一家全部葬送在山中泥流,但是静姝却是不信。
因为张峰所表现出来的东西,太过惊世骇俗了。
尤其是他那一页的醉酒诗百篇。
简直是惊世骇俗之作。
以及张峰所施行的仁政,等等,这哪一件是前人所做过的?
虽然张峰一直说有个神秘的师父,但是那个师父究竟是谁?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雁过还要留下痕迹呢。
他的师父呢?
还有就是张峰与李世民等人错综复杂的关系。
这些都不说了。
再说现在张峰所创新的东西,太多了。
在她看来。
其中的一种,就能留名青史,更能让张峰赚的盆满钚满,但是张峰依旧如同一个挖掘不净的宝藏。
这不由得让静姝又担忧了起来,虽然每次见到张峰,他都是那么的乐呵呵的,但是,今日月深人静之后,这首诗中,静姝居然听出了那种孤独与惆怅。
不由得,静姝的绝美的脸颊上,缓缓的有泪光在闪烁。
不过。
与此同时。
这首诗,虽然是张峰随口所吟唱的,但是别忘记了,这是山上!
山上总会有一些调皮捣蛋的人,想来听听墙根,想来偷师。
这事情,张峰与李承乾等人都晓得,却是没有说什么,反正在张峰看来,这些能大声说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大事情。
一旦有大事情,准会关上门,众人也会默契的走的远远的。
没办法,不走的话,那些伪装成护卫的禁卫军就得请你去大理寺睡个半年。
但是今日,张峰闹的太大了,所有人都晓得,张峰的俩媳妇儿来了,虽然大多数人都老老实实的不去偷师,但是却依旧有人,在看到张峰返回的时候,好奇的凑上来。
这一凑上来,救不得了了。
本来是想偷学一点本事。
毕竟,每次张峰单独给李承乾以及郝处俊等人授课的时候,这些学子都馋的流口水,久而久之,来听张峰墙根的事情,成了一种风气。,
一旦看到张峰关门,众人有多远就要跑多远,一旦张峰不关门,那也没人管你,你爱听就去听吧。
此时,在张峰吟诗的时候。
正巧有三个学子,正蹲在张峰的窗户下面,见两人说话,正琢磨着要不要走的时候,张峰的话,却是让三人眼中瞬间迸射出一抹狂喜。
张峰院长居然要作诗了!
而且还是今日用了一下午时间,才做出来的诗。
要知道,张峰平日里不作诗的,但一作诗,都是张嘴就来,而且还是一次好几篇,能让张院长用一下午时间去做的诗……
几人瞬间狂喜的从怀中取出笔墨,浑身紧张的冒汗。
等张峰的话音落下。
几人懵逼了。
相互对望一眼之后。、
三人手忙脚乱的在黄纸与竹简,甚至是事先准备好偷师所准备的书皮上疯狂的记录起来。
要知道,现在山上,张峰的名言名句很多,每一句都至少价值千贯。
这还是有价无市。
尤其是那个路本没有人去走,走的人多了,那便成了路。
就这一句,甚至有人,叫出了前两黄金的价值,想买下这个词汇的使用权,但是……
此时,三人的眼眸不由得变成了铜钱一般的模样。
三两下记录完毕之后,如羊癫疯一般,浑身颤抖的溜了。
次日一早。
尉迟府的门口。
一个穿着白鹿书院特有仆役服侍的人,焦急的敲开了房门。
那人一敲开门,在确定出来的人是官家之后,递上了一张纸条之后,就匆匆的消失不见。
能在尉迟府中当官家的人,能没两把刷子?
一见这个东西是从篑山下来的,急忙送去了尉迟恭的书房,但是一听那喧嚣的呼噜声,官家是想敲门,又不敢,急的抓耳挠腮。
"官家,何事?”
正此时。
尉迟玉儿款款而来。
老管家见状,眼皮一跳,急忙躬身拜了一拜。
"这有一封书信是从篑山下来的,但是老爷……”
"篑山?”
尉迟玉儿眼皮一跳,然后施施然一笑道:"表哥此时正在休息,你交给我就好,稍后我自会交给表哥。”
官家迟疑了许久。
但是最后还是咬咬牙递给了尉迟玉儿。
尉迟玉儿上山见张峰的事情,以及尉迟恭想把表妹介绍给张峰的事情,早就在府内传开了。
所以此时,尉迟玉儿,众人自然把她当成了篑山的一份子。
交给她,也不过分。
官家一走。
尉迟玉儿轻轻的叩了几声门房,片刻之后,尉迟夫人打着哈欠的打开了房门,一见尉迟玉儿站在门口不由得诧异的问道:"玉儿?这大清早的,你这是作甚?”
"嫂夫人,这是篑山上来的书信,我见官家不敢敲门,所以就代劳了?”
尉迟玉儿抿嘴一笑、
尉迟夫人挥挥手:"我当是什么事儿,那死鬼现在睡的八匹马都拉不醒来,咱先瞧瞧,要是有急事,在叫醒他。”
闻言,尉迟玉儿眼中异芒一闪,就搀着尉迟夫人进入了尉迟恭的书房。、
尉迟玉儿也不避讳,当着尉迟夫人的面,拆开了书信,只见上面只有短短的几行字,但是在看到这几行字的一瞬间,尉迟玉儿的脸色陡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