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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武林盟提前埋伏的人大部分都已经被放倒,吴山刚的要求注定不能实现,而守在议事堂的人又不能手耳通天,当他们从这里出去后,又会陷入迷阵之中,一时半会儿地不能回来。吴山刚得到消息,气急败坏地亲自出去指挥,临走前叮嘱姜苏和孙虎,无论如何,都不准踏出议事堂一步。
姜苏和孙虎只能在议事堂院中焦急地等待,同一时间,花雕踮着脚跟巨蟒大眼儿瞪小眼儿了半天,脚下的树枝咔嚓一声脆响,整个人嗖地一下直直地掉了下去。
花雕嗷嗷大叫,以为自己会摔成肉泥,可半路有人伸胳膊来稳稳地捞了他一把。花雕被人抱着转了好几个圈儿,颇有些浪漫色彩地翩跹落地,刚好落在了姜苏和孙虎之间。
姜苏和孙虎第一反应是拿起武器抵抗,然而等发现被抱着下来的人是花雕时,狠狠地松了口气。
“花公子。”孙虎说道:“你怎么会……”
花雕尴尬地从别人怀抱里下来,认真道谢,再看看救命恩人的脸——平平无奇,完全是那种掉进人堆儿里认不出来的类型。
花雕在武林盟这些年虽谈不上元老,但起码认识大部分的人。从日常巡逻的各编制小队长到夜守的几个高手,甚至平日里跟着前任盟主出生入死的几个得力干将都十分熟悉。可这个人,他从未见过。
尽管这人刚救了自己一命,花雕却不得不多问一句,“阁下是……”
救命恩人微微一笑,儒雅又低调,“我是吴家庄的人。”
花雕的戒心顿时没了。吴山刚带来的人他还真不太熟悉。而且吴家庄的人从不在武林盟长待,来来回回无数次,花雕就是有心想认全,也得有机会看个轮回。可惜他一直都被排除在核心势力之外,别说认全,就是一半儿都没认囫囵。
“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姜苏奇道:“其他人呢?你怎么会从树上掉下来?”
“这就说来话长了……”花雕简单地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姜苏和孙虎十分震惊。
“武林盟中竟还有如此阵法?”
“还是我们家山主亲手布置?”
花雕比姜苏还惊讶:“你竟然不知道?”
姜苏是真的不知道。他原本也不是阵法出身,当年因为瘦瘦小小,却乖巧听话,得了山主怜惜才被收入五云山,也曾经得过山中长老的指点,只是对大多数的阵法都力不从心,唯独剑阵还能有些天分。
这些年五云山的阵法越发不出气,也只有几个威力尚可的剑阵还能在江湖上扬个名头。如武林盟这种百年大阵的,别说是让姜苏察觉,就是深陷其中,也不能识破。
相比而言,反倒是什么都懂个大概的张三对这些老古董的阵法比较了解,并且毫不藏私地交给了座下弟子,这才逐渐将川云派破阵的名头闯了出去。
“如此说来,那些人不是不来,而是来不了。”姜苏怒道:“可这武林盟的大阵,那恶人是从何得知?定是有内鬼!我早说过,武林盟越做越大,到底容易被人渗透。现在可不就吃了内鬼的亏!”
孙虎却觉得未必,“若是普通弟子做内应,顶多能透露个巡守换班的时间,定然看不出这阵法的玄妙。若是高层人士为鬼,绝不是年纪轻轻的少年郎,必定为武林盟老人,山主大可以数数,如今盟内有谁有这样的资历和势力,能勘破这玄妙的阵法,又愿意与那恶人勾结。”
姜苏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好悻悻地垂头看地。
花雕指着头顶,小声道:“我得跟你们说一声,这上面有一条巨蟒。脑袋都有这么大!”两手比划了西瓜大小的手势,“不是我危言耸听,这东西之前一直盯着我不放,可这老槐树在盟中这么多年,从未听闻有巨蟒盘踞,今夜特殊,却偏偏出现这种东西,我觉得……不太寻常。”
孙虎却看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言不发的那位吴家庄人,“不知阁下在吴家庄,是何身份?”
那人淡淡一笑,“一个不出名的管事。”
“岳管事跟您……”
“我归盟主管,岳管事乃是虞夫人的人。”那人说道:“虽然我们吴家庄跟盟主同气连根,但盟主常年不在庄中,一应事务都由夫人打理。所以我虽然与岳管事平级,但地位不可容日耳语。这次因为恶人闹事,夫人不放心盟主,这才让我来此帮衬一二。”
“帮衬?”姜苏问道:“你能破此阵?”
孙虎觉得姜苏这话问得叫人难堪。他一个吴家庄不入流的管事,怎么可能破得了这古阵法。刚想说几句话圆过去,却见那人忽然笑了笑,那神情那姿态,分明就是胸有成竹。
“不才虽地位卑微,但确实对此阵法略知一二。”
包括花雕在内的三人,齐齐愣住。
那人上前一步,指着那可巨大的槐树缓缓道:“此树,便是阵眼。”
“什么?”
“这个槐树?”
“额……阵眼是什么东西?”
那人笑道:“阵眼就是整个大阵最为关键的地方,一种是成为整个大阵的重要环节,一旦破坏整个阵都会崩塌,一种却是勘破整个阵法的关键,只要找到它,进行适当的操作,可以在不破坏整体阵型的前提下,安全逃出。”
那人指着这参天大树,认真道:“这棵巨槐,就是第二种情况。”
姜苏问孙虎:“怎么办?我们是继续留在这里等,还是……”
孙虎认真想了想,“干等着也不是办法,若是那恶人当真逐一击破,我们在这儿反而不美。何况吴盟主也出去了,我们若是能破阵,正好助他一臂之力。”
花雕恭敬地对那管事行礼,郑重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自然是姓吴。”
“吴管事。”姜苏诚恳道:“如何破阵,全指望您了。”
吴管事从容道一句好说,却将手指抵在唇边,吹出了尖锐而刺耳的一声哨音。下一秒一个巨大的脑袋从繁茂的枝叶中探出头来,吐着信子,嘶嘶地爬了过来。
“花公子莫怕,它是我养的小宠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