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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流星锤的壮汉,虽然看起来粗狂,但实际上粗中有细。吴万年使一双长刀应对,本来在兵刃上就落了下乘,而那壮汉并没有丝毫轻视的意思,反而打起12万分的精神小心应对。
两个人很快就斗在了一起,周围灯火通明,江湖中好事者以及周围的围观群众,全都挤在周边,看着火把光芒当中的两个人。
这两位你来我往,毫不相让,越打越让人眼花缭乱。姓胡的络腮胡子十分震惊于这个赤面笑魔武功,他最开始放话的时候,还真没有把这个恶人放在眼中,就当是江湖中人故意夸大来掩盖自身能力的不足,万万没想到这人看起来年纪不大,而且瘦的像个竹竿一样,可是刀法狠绝,招式老辣,便是他手中的这一对流星锤也难以招架。
而旁观的人更是越看越心惊,这赤面笑魔的威力只在江湖上一些人嘴中流传,且被夸大其词成了妖魔鬼怪的程度,很多人也是没能亲眼见到他出手的,此时他挥舞着一个长刀,这看起来薄薄又普通的长刀在他手中,宛如神兵利器,不但能跟这一双巨沉无比,张牙舞爪的流星锤直面对抗,更是引着那一双铁锤打偏放心,攻击无效。
围观者看了半天,其中有一个人突然出声,惊讶万分的说道:“怎么可能?这……这是平山宗的刀法!”
老牌的江湖门派大多有一技之长,能被江湖人所认可,而平山宗则是以刀法著称,虽然他们的刀法算不上高手中的高手,但祖师爷开山立派的时候,也是打遍江湖无敌手的,只是到了熊岳这一代又大有不同,熊岳本身人品不行。但对武功的理解上却有先天的优势,他最开始也是学的刀法。可是刀在他的眼中不过是兵刃的一种,在武功对决当中他更十分灵活的运用各种兵器,修炼到最后更是无招胜有招,十八般武艺虽算不得样样精通,但也都能刷上一刷。
这也直接导致了他座下的弟子,并不拘泥于一种兵刃,就比如花雕,用的就是一对斧头。
平山宗的这套刀法本就是传内不传外的绝技,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以化解对方招式为己所用的一种借力打力的招式。这花胡子的壮汉打的越凶,吴万年应对的反而越轻松,他的招式越猛烈,吴万年反而更容易脱身,两个人就这么你来我往,渐渐的此消彼长,那壮汉很快就没了力气,而吴万年也不过是借着他的力道在反攻,自己反额头都没有出一滴的汗。
花胡子很快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猛地停住手脚,定定地看着这个处变不惊的面具人,叹了口气,“是我技不如人。”
吴万年道:“承让。”
胡大胡子愤恨地一指吴万全,“你不要以为我就会善罢甘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年我师傅为保门派秘籍,与你们尚阳堡的人大战一场,可惜他挂不敌众,惨死当场。你们尚阳堡不单欠我们门派的武学秘籍,还欠我师傅一条命。这笔账我一定会找你们算,臭小子,你若是怕死,就永远待在武林盟不要出来,否则的话,但凡被我抓到任何机会,我都要将你大卸八块。”
说完这番话,大胡子丢了流星锤,铿锵有力的向外走去,丝毫不担心自己刺杀的行为会被人诟病,反而一脸的坦然和豪情万丈,搞得周围看客们也不觉得为他叹息。尚阳堡果然是江湖人共同的仇敌,此次一击不中,众人只觉得惋惜,丝毫没有以多欺少的羞愧感。
这个刺杀者失败而归,可围观的平山宗的人却忍不住率先站了出来。
“赤面笑魔,你是怎么习得?我们平山中的刀法!此等功法乃是我内门弟子所学,难道你跟我们平山宗也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吴万年坦然道:“我并不认识任何平山宗的前辈,这套刀法也不是你们平山宗的人所教,我是看了你们门派的武学秘籍而学会的。”
“岂有此理!”
“就算你有尚阳堡宝库的钥匙,能够随意出入,可也不能随便偷学别人武学!此乃江湖人最基本的道义和道德品性,你竟然如此的卑劣,实在让我等不耻。若是你发誓此之后再不用此刀法,并将功法还来。那么我们平山宗既往不咎,就当不知道。否则的话,单是偷学我派核心武功一事,我们就是上天入地,也要讨个说法。”
“我说过只要你们打进前十名并在擂台上战胜我,自然就可以要回自己的功法。除此之外,我不会将尚阳堡武学秘籍中的任何一本功法轻易的送给你们任何人,你们江湖人的那套准则并不能约束于我。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恶人。”那红色的面具迎着火把的光芒似笑非笑的看着众人,那勾起的嘴角带着满满的嘲讽之意,似乎在说这些不自量力的人在蚍蜉撼大树,全是一群跳梁小丑。
“你若是有能力,现在就可以过来杀我,只不过我定会拼命反抗。生死有命,若是下了重手还望平山宗的其他人不要心存怨恨,毕竟这是我的规矩。”吴万年已经懒得再跟这帮人废话,他伸出手来挥了挥,吴万全捡起地上的长刀甩了甩,自顾自的走回破烂不堪的客房中,啪地一声将门关上。
“我的保护对象已经需要休息了。诸位,散去吧!”
江湖中人面面相觑,可最终也无可奈何,他们不情不愿的熄灭火把,旁观的人四下离开,可每个人的心中都在想:这样的一个人,倘若他当真学了尚阳堡宝库中的武学,又要如何打败他呢?
是不能打败他,他们打进江湖前十名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徒惹人嘲笑,还可能成为江湖人的攻击对象——他们是离目标最近的人,一旦失败,得到的不光是嘲笑,还有来自四面八方的埋怨。
吴万全大睁着双眼躺在床上,看着屋顶破烂不堪的洞,叹了口气。
——不同的刀法。
——他并不是那个人。那个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