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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西风哀嚎了一会儿,渐渐没了动静,整个人昏迷了过去,但是并没有就此归西。
花满天看着地上这苟延残喘的人,缓缓地拔出了自己的长枪。她这一枪扎的十分狠厉,只擦着脊椎骨穿透过去,即便是这个人捡回一条命来,恐怕后半生也是生活不能自理。
宋谷雨冷眼旁观,在花满天擦拭枪头,重新蒙上脸之后,淡淡的问道,“这就行了?”
小花点点头,恭敬道:“是的,让一个人痛苦并不是让他就这样干脆的死去,而是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
花雕听了只觉得头皮发麻,看了这个瘦瘦的小姑娘好几眼。之前还有些怀疑为什么这样一个藏头露尾的人看起来那么孱弱,却武功这么高强,难道是生下来得了什么病?如今想来,不过是女儿家特有的身段,而不是这个人身子不好。
而小花原本就瘦瘦小小,营养不良的模样,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衫,更显得整个人像火柴棍一样。可内里包含的巨大的爆发力实在是令人心惊。
“如果他命大,能够活下来,那将用一生的时间来混悔恨自己父辈犯下的过错。”小花说道:“多谢圣女仗义相助,多谢花公子能够高抬贵手。”
花雕一脸懵,高抬贵手?我高抬贵手什么啦?我什么都没做呀,我只是一个过来看热闹的……
可是花满天已经十分满足了,她最后看了花雕一眼,那眼神说不出来的复杂,让花雕以为是不是还有什么隐藏的内情是他不知道的。然而,这种复杂的情感一闪而过,好像流星划过天空一般,了无痕迹,小花收拾好情绪。,径直向外走去。
“大门都已经锁了,你出不去的。”花雕说道:“我来为花姑娘引路好了。”
小花摇了摇头,笑说自有办法。
花雕看看花满天再看看宋谷雨,心想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明明整个岳阳楼都被封锁了起来,可以说是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的。可是,这两个大活人又真真实实的站在了自己面前,可见他们岳阳楼的防守还是有一定的漏洞。
为了搞清楚这个漏洞究竟是什么,花雕干脆跟着花满天往前走,只见她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那唯一的气窗前,纵身一跳,把住窗口,紧接着好像是壁虎一样,从哪摘小的气窗口上。钻了出去。
那一幕实在太玄幻了,且动作奇快熟练无比。花雕整个人都震惊了,还有人能够从这个小窗口出去?他比了比这窗口的大小,感觉连自己的肩膀都缩不进去。这个人到底是人是鬼,能把自己折叠成这个模样。
宋谷雨站他身后笑道,“为了今天这一幕,她已经苦练了很多年,缩骨功更是从小就一直在修习的功法。正因为练这缩骨功,她的身高在十几岁之后就再也没有长过。原本她是可以长得像你一样高的。”
宋谷雨的话,花雕只觉得奇怪,像我一样高?可我是男人啊。
花雕的身材在男性当中就已经算是很高的了,再加上他练得是平山宗的硬家功夫,块头又大,更显得这个人像一座小山一样。此时站在宋谷雨面前,也向一只人形巨熊一般衬托得宋谷雨十分的娇小。
宋谷雨看看这个什么也不知道的二傻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也向窗口走去。
花雕一脸惊悚地看着宋谷雨,“圣女的也练了缩骨功?”
宋谷雨无语的看着他,很是怀疑,花雕这么多年,连在武林盟到底是怎么混下来的——大概就是这直来直去又有些侠肝义胆的脾气才让他深受武林盟人的喜爱吧。
“我当然是要从正门走出去啊。”
花雕感觉自己脑子里一团浆糊搅和在一起,根本就没办法正常思考,“走出去?可是我刚才说大门已经封了呀。”
宋谷雨冷笑道,“可我是剩女啊!”
这是什么道理?剩女有什么特权吗?花雕好奇心再次起来,也不管屋内那个人到底死了还是没死,干脆跟着上去一路下行。走到了一楼的正门前。
花雕确定大门在来之后才封闭,明明记得亲手看着岳阳楼的人将大门锁好的呀。
此时此刻,安静的坐在门口台阶上,静静等圣女的吴万年,终于转过头来,他今天晚上竟然没有带面具,露出了那张久违的苍白又瘦削的脸颊。
再直视上俊美异常的脸,花雕依然倒吸了一口凉气,第一反应是这臭小子怎么越长越好看,第二反应就是快步走向前去,掏出自己身上带着的唯一的一个手帕,猛的扣到他的脸上。
“你是疯了吗,你现在在江湖上就是个死人,怎么还敢就这么赤裸裸的出来?”
吴万年隔着手帕笑起来,“多年不见,花公子怎么也喜欢用上了女儿家的东西?”
花雕这才看见这个手帕根本不是自己的,是明姑的,顿时有些心疼,赶紧抢回来塞回怀里。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当自己是百晓生啊。”
吴万年不置可否,看向宋谷雨,“事情解决了吗?”
宋谷雨点点头,“我早说一个人来就好,你非要跟过来。”
“你一个人来,我怎么能放心呢?”
宋谷雨哼了声,“我什么时候把这帮武林盟杂碎们放在心上了?”
花雕尴尬的站在一边,“不是我说,你们两个在诋毁武林盟的时候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也是武林盟的弟子。”
吴万年站起身,伸出手来,宋谷雨从容地将手放进他的掌心,两个人大手拉小手,就这么亲亲密密地往回走。徒留花雕一个人在吹着夜风,吃着满满的狗粮,满心的都是吐槽点。
——我真傻,真的,明明今天晚上月色正好,正适合好好的休息,可我为什么偏要来这里抓什么刺客呢?
我怎么就这么欠儿呢,花掉心想。
再回想起那个行为古怪又瘦弱,干瘪的花满天,花雕依然觉得有些违和。这张脸,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总觉得莫名的熟悉,总觉得冥冥之中两个人的交集应该更多才是。